她躺在他身上,时不时的这里蹭蹭那里摸摸,嘴里软软糯糯的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
他现在不但瞌睡彻底醒了,连某些地方都被唤醒了……
夜慕黎在梦中,总有小虫子在她身上爬,尤其是脖子,过不了好一会儿就要被蚊子咬一口,有点痒又有点麻。
龙渊澈发现她睡着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还能浑水摸鱼喝两口肉汤。
突然——
“啪!”
他脸上挨了火辣辣一掌。
巴掌的声响惊醒了两个人。
夜慕黎和他面面相觑几秒钟……
龙渊澈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刚才的情况,夜慕黎就重新闭上眼睛,在他身上僵硬的躺了几秒,然后慢悠悠的从他身上滚下来,不一会儿,又背对着他。
夜慕黎内心:“卧槽卧槽!!我不是在睡午觉吗?怎么滚着滚着滚到他身上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龙渊澈更冤枉了,他只是用手搂着她,不让她乱动,以及替她把脖子下面让她不舒服的头发理了理,其余的什么也没干啊!
看她刚清醒的状态,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呢!
两人知道对方是清醒的,但是谁也没主动开口,直到两人一觉睡到晚饭时。
龙渊澈不停的朝夜慕黎碗里夹菜,夜慕黎又不停的朝小芋头碗里夹菜,小芋头看了看龙渊澈,微笑着将所有蔬菜全都夹给他。
龙渊澈拿出父亲的威严:“不许挑食。”
小芋头瘪嘴,“妈妈~”
夜慕黎咂咂嘴,给自己夹了一大筷子青菜,非常公平的将剩下的蔬菜一人一半,看着石化的父子俩人:“吃吧!”
“……”
“……”
偷鸡不成蚀把米。
饭后。
龙渊澈亦步亦趋的像只二哈一样跟在夜慕黎身后,“夜儿,夜轻烟现在肯定把恨意转到你和孩子身上……”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女子,不让你们受半点儿伤害。
“我才不怕她!”夜慕黎扬扬拳头,冷声:“她要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揍不死她丫的。”
龙渊澈:“……”
能不能留给他一点儿表现的余地?
不过他喜欢。
他不喜欢平时仗势欺人,到了紧要关头却只会帮倒忙的娇花。
……
虺怡回到家,便去找了龙英,“妈,我想嫁给龙渊澈。”
龙英一口回绝:“绝对不行!”
她虽然只是她名义上的养女,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毕竟是龙渊澈的姑姑,怎么可以和龙渊澈在一起呢?
虺怡抿唇,“妈妈,为什么不可以,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还是说妈妈依旧顾念旧情?”
龙英沉默。
其实谁也不知道她以前和陈竹清是好闺蜜,龙贤从出生就被送离龙枭身边,她则被龙枭放在身边照顾。
一次,她在郊外踏青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又没带来下人,正好来被凉城旅游的陈竹清所救,龙枭细问之下发现,她竟是好友之女,便留她在家陪她住了半个多月。
此后,每年她都要和陈竹清在对方家里住几个月,感情也日渐浓厚……
虺怡看着龙英完全被往日旧情迷了眼,重重握住她的手,冷声:“妈妈,你也不要忘记,你有今天是谁造成的?你念着旧情,那她是否念旧情呢?”
龙英怒斥:“住嘴!滚出去!”
“妈妈,我出去了,你好好想想。”虺怡勾唇离开,龙英只有在内心极度不安的情况下才会用生气怒吼咆哮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看来,她心心念念了三十多年的闺蜜情也没她说的那么真嘛。
龙英本来和虺千帆本来有她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可是刚出生不到三天就死了,龙英出院时听到了她的声音,就把她抱走了。
现在她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喜欢和她说过去的事情,她听得都快要吐了。
比如,龙英当年因为龙枭妹妹的身份被追杀,被虺千帆所救,对他一见钟情,恋恋不忘……
陈竹清是最先知道她喜欢虺千帆的事情,不止一次的劝她,齐大非偶,可是她一意孤行。
龙英知道黎芯玉的存在后,不止一次派人去杀她,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陈竹清挡了回来……
虺千帆答应龙英娶她的条件就是她要用龙家大部分财产做嫁妆。所以她趁龙枭不在凉城,想偷走他的所有积蓄,没想到快要得手时,陈竹清以为是盗贼潜进来,那些手下全都是龙枭的心腹,她最后只偷了一些值钱的首饰出来……
龙英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对她的心腹秋娘道:“去给陈竹清送一份拜帖。”
陈竹清,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陈竹清正在后院浇花,听到龙英给她送拜帖,蹙眉道:“说我头疼病犯了,最近都不见客。”
龙英听到回复,愤怒的摔碎玻璃杯,“把虺怡给我叫来。”
虺怡在她面前坐下:“妈妈,您叫我有事吗?”
“你不是想和龙渊澈在一起吗?我可以帮你。”
“啊?”虺怡没想到这么容易她就松了口,喜出望外:“谢谢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会狠狠的把夜慕黎踩在脚下,替您出一口恶气。”
看到龙英突变的脸色,她赶紧跪下,“妈妈,是我失言。”
龙英跟她讲了过去许许多多的事情,偏偏没有提过黎芯玉一个字。
但是家里谁都知道她对黎芯玉恨之入骨,好久以前,有一个负责给家里送菜的叫黎欣,别人叫她偶然被龙英听到了,她直接让人把那个人女子活生生的打死了。
就像李莫愁听到何沅君三个字一样的疯魔。
从此,不止黎芯玉这三个字,与这三个字读音相同的都没人敢提起。
龙英冷冷瞥她一眼,厉声:“跪满两个小时再起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想利用黎芯玉刺激她,让她帮忙对付夜慕黎……
真是把她养的不知道自己身份了,竟然敢算计她了。
虺怡咬唇,“是!”
她不敢不从。
所有人都说她命好,可是谁又能知道她活的有多艰辛,要处处讨好她不说,到现在,这个老家伙都不肯放权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