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深吸一口气:“先生说他要去上班,让夫人在家等他带提拉米苏回来。”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
上班,家,蛋糕?!
一切都是夜慕黎没生病时候的模样。
可这里明明是医院啊,难不成龙渊澈因为忧思过度,得病了?
精神方面的疾病可大可小,要是不及时控制,以后怕是后悔莫及啊。
两人听到龙渊澈朝外走来的脚步声,对保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就走楼梯离开了,龙渊澈出了病房,交代保镖:“安静一点儿,不要打扰她休息。”
保镖:“……”这是真得了臆想症啊!
龙渊澈到了公司,看到员工脸上全无生气,几乎所有人都在唉声叹气。前台也闷闷不乐,失去了往日活力,更可恶的是不知道比他先出发的秦寿和封陌走去哪里?居然比他整整迟到半小时……
看来非常有整顿公司的必要!
封陌和秦寿一到公司就被他叫进办公室,“先生,什么事儿!”
龙渊澈食指扣着桌面,面色严肃道:“员工心思最近很浮躁啊,你们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是太闲了还是太忙了。”
两人:“……”绝对是病了!!
人心浮躁还不是因为前几天他突然不计后果的对付虺家,虽然不至于伤了根本,但也大失元气。龙贤趁机在背后搞了些小动作,他们请示他需不需要反击回去,他直接说不用管,再加上他最近几个月住在龙家老宅,最近几天都在医院照顾夜慕黎,导致员工以为他如传言那样,想把mo集团交给龙贤。
换老总就证明有重大人事变动!
而且根据小道消息,有人看见他天天进出医院,以为他得了绝症,公司的女同事整天祈祷他平安……
至于他俩,不是在忙着给夜慕黎找医生和处理陈竹清的事情,并且顺带寻找虺千帆和龙英的踪迹吗?
龙渊澈听了他们的解释,脸色稍霁,语气也和善不少:“去吧上季度财务报表拿来,再召集经理及以上职位的人,我要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
秦寿:“……”玩儿真的啊?
封陌:“……”不是坐坐就走?
两人出了办公室,商量着是不是需要玉霆过来一趟,可是最后谁也没张这个口。
至少这样有活力的龙渊澈比整天坐在病床前一动不动的木头人要好,脸上不再只有死气沉沉,如以前一样,会笑会生气会体贴员工……
除了对夜慕黎的情况判断不到位,其他事情他还是能处理的井井有条,再观察看看。
……
陈竹清整天躺在床上,除了打电话也不打开手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她难得心情好,保姆看到她从楼上下来,赶紧把报纸藏起来。
“你藏的什么?”陈竹清蹙眉看向她。
“没什么,就是一些娱乐小报,怕污了您的眼。”
陈竹清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以前报道龙贤和某模特某演员在一起的娱乐小报也没见她这么紧张,直接让她把报纸拿出来,她看到上面的内容气的呼气不顺。
保姆见状,“太太,您不要紧吧?”
“多久了?”陈竹清冷声揪住她的衣领,“我问你,这种谣言传了多久了!”
她已经半截身子入了黄土,流言蜚语对她来说只是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是龙渊澈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啊。
他那么优秀,那么骄傲,怎么能被他人如此诋毁?!
报纸上龙枭的照片是他们当初拍全家福时,龙贤亲自额外照的一张,这世界上除了龙贤手中,没有人会有另外的备份。
龙贤居然这样败坏自己父亲和儿子的名声,看来以前还是她把他想得太善良了。
“就少爷来的那天开始,不过您别担心,少爷肯定会摆平的。”保姆害怕她气出个好歹来,时刻准备打电话给龙渊澈。
陈竹清冷声:“这事儿不许告诉他,不然要你好看!”
“我……”保姆一时间摇摆不定,陈竹清一直为人温和,很少有跟她这样严肃讲话的时候。可是她也真的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
还没等她纠结出一个结果,陈竹清上楼去换了件衣服又下楼了,直接让司机送她去龙家老宅。
保姆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拨通了龙渊澈的电话:“少爷,不好了,太太看到新闻了,现在去龙家老宅找龙贤算账去了!”
龙渊澈握着手机,在保姆以为他没听见准备再说一遍时,他悠悠开口:“让她发泄一下也挺好的。”
“……噢。”
***
龙家老宅。
龙雅茹生气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于敏之也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真是气死她了。
龙雅茹不反省自己的错误,还把一切罪责怪到她头上,认为是她诱导她去诋毁陈竹清,坐收渔翁之利的。
她怎么变成这样是非不分了?!
“太太。”管家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于敏之见她频频望向门外,冷声:“龙渊澈来兴师问罪来了?”
当儿子的管起老子的事情来了,真该教训。
“不……不是,是前太太来了!”
前太太?!
那不就是陈竹清?!
多少年了,二十多年了吧,自打她怀了龙欣欣和龙贤离婚以后,她再也没踏足这里。
今天是来找场子的?
看一眼身上随意的棉质睡袍和没打理的头发,留下一句让她等着,急急忙忙朝楼上走去。
管家:“……”
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解释,却关注美貌和穿着……
龙家,就是被几个女人给毁了。
陈竹清进门,管家立刻让人上茶,“陈太太,请喝茶。”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龙贤呢?你让他滚出来!”
“他去公司了。”管家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
“那于敏之总在吧。”
“在的,我去叫。”管家叹一口长气,上楼去催于敏之。
于敏之正在用卷发棒打理头发,冷声:“催什么催,她一个外人,在别人家还这么不知轻重,家教都被狗吃了?”
管家听着她的骂骂咧咧下楼,感觉今天这事儿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