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云七
作者:乔峰大侠      更新:2019-08-04 08:22      字数:2079

李昕自知凭自己和林战的武功,是夺不得那囚徒的,才求告那灰衫老者,一听他愿意帮自己心中大喜过望。

成舍谁力敌白斩获黑成就二人已是力不从心,眼看汪自诩一十二人复又围攻而上,正不知如何拒敌,只听白斩获怒道:“契丹鹰犬也来抢夺囚徒,这是我们汉人的宝贝,哪能让他落到大辽手中。”说罢,黑白二人丢下成舍谁,迎上汪自诩,展开梅花夺,又战在一起。一时三方混战,分不清谁敌谁友。

就在这杀声震天,刀枪撞击呼喝不绝于耳中,就听远处有一人沉沉念道:“手执囚徒,号令江湖。”那一声中气丰沛,犹如洪钟闷雷,听时犹在很远之处,“江湖”二字未落,那人已倏然而至,那一声显然是在显露自己内功非凡。至眼前又道:“我江羞颜不来,这囚徒宝剑岂不是要落入天城派手中了吗。”说时不待身形稳定,倏地欺近成舍谁,身法犹如魅影,剑如银练,恍然刺中成舍谁。成舍谁反手夺过面前一人长剑就去格挡,就听江羞颜暴喝一声“起!”左手暴长,向前一探,距成舍谁还有三尺之遥,就见那囚徒宝剑宛如插翅一般,怦然飞起,转眼已在江羞颜手中。高点评在一旁惊呼:“小心他的二十一路鬼招手。”

江羞颜哈哈大笑,道:“囚徒在握,便不取他性命了。犯不上与你们天城派结这等仇怨。”江羞颜身形站稳,众人这才看清,他身材修长,儒生衣巾,手持羽扇。方才他剑如银练,再看他手中哪里有什么刀剑,分明就是他手的那把白羽扇。江羞颜手掣囚徒宝剑,得意洋洋道:“老夫‘手执囚徒,号令江湖’,谁敢不服。”成舍谁失了囚徒,心下懊恼,道:“囚徒为德高望重者有,江湖自然人人敬服,如你这等投靠大辽的败类,谁会威服于你?”

雅克郡主看到江羞颜已将宝剑抢到了手,心喜,道:“江掌门,不要与他们多废话,我们走。”江羞颜道:“雅克郡主,听说你父王萧靖松又恢复了南院大王之位,重掌大权,这把囚徒正是我送给你父王的礼物。”契丹人不如汉人讲究礼节,上下尊卑不甚律严,直呼名字也是平常之事。雅克郡主点点头,纤声说道:“江掌门,不必客气,叫我小名炎炎就是了。”

林战从离开家就坠入天狼谷,未涉足过江湖,分不清这些人的来头,猜想江羞颜若是和汪自诩是一道的,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至于那个叫炎炎的郡主,更是不知哪国的王室后人。那时正值军阀争雄,今天还是个节度使的小姐,明天来一个黄袍加身,谁也说不准就成了皇帝后院的公主了,那郡主更是多得数不清。又想这江湖中人整天打打杀杀,谁是谁非,外人也难辨清,就像陈抗鼎,杀人不眨眼,自己不是也和他称兄道弟。

正想到此处,忽见南边山道上鞭策神驰四匹骏马,渐渐近了,竟是阎成仁所率左八玄、云七、阮四人,却独独不见了那白衣公子。

成舍谁、高点评、白斩获、三人眼行会色,心意相互已通,同时出手,梅花夺、软鞭一起攻向江羞颜,风里行与张勘正于外围挡住汪自诩诸人,原先还争夺不休的几方人马竟一致对敌契丹一方。

便在此时,阎成仁四人业已赶到,见江羞颜手握囚徒剑,哪容得别人先抢,四人钩剑齐出,云七轻功最为卓绝,身法最快,先行抢到头里,别离钩迅极无比,一招“迎风带月”直袭江羞颜,江羞颜虽自恃武功高强,以一对七,且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岂是易事。见利器袭近,恐毁了囚徒剑,身形逆转侧行,让过了云七的别离钩锋芒,反身道:“炎炎接剑。”便将囚徒宝剑抛给炎炎。

四派人马混战一起,各方的眼睛始终不离囚徒宝剑。骁骁一见江羞颜剑抛空中,哪容炎炎郡主来抢,早已纵身跃起,一脚蹬开炎炎,将宝剑抢于手中。一边身形后撤一边打了个长长的呼哨,呼哨未落,林中蹿出一匹小红马,嗒嗒直奔骁骁而来。距小红马还约三丈开外,骁骁一个箭步凌空,飞跃马背之上,拨马便走。

林战眼看骁骁的小红马极像陈抗鼎的那匹,好奇心起,便也学陈抗鼎教他的那样打了个呼哨,不想那匹小红马听到了林战的呼哨,似老主人呼唤,竟然一个急收蹄,回首相望。就在这瞬间功夫,云七已施轻功追近,云七人还在半空,右手急扬,一串三枚幻影镖迅极袭向骁骁。

林战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呼哨算是害了骁骁,忙急身上前去救,怎奈幻影镖去势太快,骁骁回身未稳,只躲开了头一支镖,后面那两支哪还能躲得开,林战情急之下,顺手将李昕送他的玉珏击出,正打中第二支镖,骁骁看第三支镖近了,侧身闪过,正中肩头。哎哟一声落于马下。林战识得幻影镖,听三叔叔连清川说过,这天底下会施幻影镖的就只有他和师弟云别离两个。便向云七道:“可是云别离云二叔?”

云七本欲拿下骁骁抢回宝剑,听林战这一问,愣了一下,便道:“你怎知道我的名字?”林战知道情急,哪还顾得上客套,道:“我就是彭城五虎林无忧的儿子,我叫林战。”云七道:“是你,我正是云别离。”林战问道:“云二叔为何改了名字?”云七笑道:“景仰中原六侠,以为楷模,便抬高自己,自视为六侠之列,当然位排最末,号称云七了。”

且说哑巴左八玄见骁骁抢了宝剑,也舍下对手前来抢夺,慢了一步,跟在云七后边,他见林战打落幻影镖,以为林战要夺囚徒宝剑,苦于自己天生哑巴,呼喊不出,手中早已多出一个截如笛似箫的银筒,粗可盈握,长不满尺,食指扣动那银筒下的机括,但听“嗖嗖嗖”七枚银针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