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女巫找不到紫微仙子,便来到大荒城,变身为男孩,在城门口出售梦境,吸引紫微到她跟前来,以便下手捉个牢靠的,谁知又被林战搅了局。紫微仙子就离自己一步之遥,伸手便可抓住,没想到多力又出现了,多力的马车可是蛟龙车,不是一般的马车,所以,独眼女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多力把紫微救走。
独眼女巫看着马车远了,开始烦躁起来,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为此勃然大怒,怒火让整座城堡变得闷热,整个城堡像一架蒸笼,天空好像紧紧扣在蒸笼上的罩子,地面如同蒸透的年糕,接着她把披风张开,扇动了两下,大荒城就刮起了风暴,霎时,城内外一片飞沙走石,远处响起了滚滚雷声,就像天际边擂起了一通战鼓。
街上的人纷纷躲避风沙。
林战知道独眼女巫喜欢捉小女孩,开始担心起琳妲来,紧紧抓着琳妲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
风暴越来越大,行人寸步难行,只好找个墙角避一会风沙。就在这时,小蒜头发现了一把大伞,靠在墙根,树枝摇动,那大伞却微丝不动。几个人就跑过去,撑开大伞,几个人缩在一起躲在大伞后面。
忽地,风停了,小蒜头和林战同时发现有点不对劲,大伞渐渐收紧,将他们紧紧拢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大伞已经变成了独眼女巫,她突兀的一只大眼睛死死盯住小琳妲,却用非常柔和且具有诱惑的声音问:“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也在寻找星星仙子?”
琳妲睁着大眼睛说:“是,我们寻找我家的星星。”
“琳妲,你……”林战想阻止,可是一切都晚了。
独眼女巫对着林战轻轻吹了一口气,林战顿时感觉喉头一紧,再想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我没让你说话,你应该做一会哑巴!”独眼女巫说。
独眼女巫又看了一眼小蒜头:“你也想说话吗?”独眼女巫冲她摆了摆手,小蒜头也紧紧绷着嘴唇,想张开一下都难。
“不要乱说话,我不问的时候不要插言。”独眼女巫拉长腔调缓缓地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他一辈子都做哑巴。”
“我们真的是在找流星,我家的星星落到东极海里了。”琳妲如实回答。林战用脚碰了琳妲一下。
“哦,你还算诚实。”女巫相信琳妲的话,可是她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三个。
琳妲看着独眼女巫像猎鹰一样的眼神,脸抽搐了几下,几乎要大声哭了,他怕女巫捉自己,浑身发抖地躲在林战身后,哇地一声哭起来。
女巫又阴恻恻地说:“你们三个正好做我的仆人,”她的语气根本不容三个孩子辩解,坏笑着他们额上分别点了一个红点,念了句“受我驱使”,然后说,“从现在起,你们就成了我的仆人,直到你们帮我找到流星为止。碰到你们几个也好,省得我一个人到处奔波,还不快去。”
女巫抱起小琳妲,回身又对林战和小蒜头说:“找到流星,我会把这个小女孩还给你们的,否则,哼哼……”话没说完,独眼女巫就一阵风远了。
林战张嘴结舌,大张着嘴巴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来,而小蒜头却连嘴也张不开,腿脚也像生根一样,挪动不得。直到独眼女巫不见了踪影,他们才恢复了说话,腿脚才能动弹。
林战大叫着琳妲的名字,朝着女巫离开时的方向,不顾一切,一路狂追,直到他张口气喘,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来,哪里有独眼女巫的影子。林战转头望着小蒜头,乞求:“小蒜头,帮帮我,我一定要找到琳妲,要不,我也没脸回去见姑妈了。”
小蒜头也气喘吁吁地说:“知道,问题是我们还找不找星星了?”
“肯定得找。”
“如果找的话,就等于帮了独眼女巫,现在,我们都中了女巫的魔法,只要我们一看见星星仙子,独眼女巫也就知道了。”
“那如果不找,我们来是干么的。”林战说,“星星一旦落进东极海里,就会把芒光都献给太阳,就会变成陨石。”林战说的时候几乎要流泪了。
“星星和琳妲,我们都得找,所以,我们最好找个最好的办法,两边都不能耽误。”
“是,必须在互换节结束前,要不然,星星和琳妲包括我们两个都别想再从未来之都出去了。”
两个人一边商量一边顺着独眼女巫的方向寻找,他们来到了海边,站在岸边,看着茫茫水面,不知该往哪里去,这时,从水里钻出一只水猴来。
水猴住在河口的森林里,用树枝和河泥建的小茅草屋子,与鹰兽、蛇妖、喷火野猫为邻为友。
水猴生性并不坏,可是今天他被一个骷髅精控制住了。
骷髅精是一个失败者。在此之前,这一带分为大荒城与小荒城,骷髅精是小荒城的国王,他被大荒城国王打败了,从那时就失去了小荒城的统治权。死后他的七魂六魄全散了,只剩下一具骷髅沉在海底。独眼女巫刚刚爆发的那场风暴掀起的海浪把骷髅从海底推到了沙滩上,骷髅见到阳光,吸着空气,竟然复活了,他首先要占据一个灵魂,然后再借一具完美的身躯复活,那样才能到世间行动。骷髅第一眼看到的是水猴,他一把将水猴掐住,嘴里发出嗬嗬呼啸,一种似哭似笑的声音,他说:“我是黑暗中不安的灵魂,我是恶魔的血肉,我带着复仇的符咒,向世人大开杀戒。”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去。
水猴被眼前的这具骷髅吓坏了,还来不及叫救命,用两手奋力撑开他的嘴巴,一股让人呕吐的气息从那张嘴巴里呼出。水猴急急地大叫:“别吃我,别吃我,我求求你啦,我长相又不好看,你要吃的话,我帮你找个相貌好点的,只要你饶了我。”
“快说,到哪里找相貌好看的?”骷髅精一副破锣嗓子,声音像一个掉了牙齿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