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痛苦的表情已到极至。
二人功力,孰高孰低,一眼就分辨得出。
如此强横的高手,他郑少刚也是一次碰到,一时心中骇然,惊惧胆寒。
而台上的林战,对着厉放嘴角一咧,露出淡然的一笑:
“犬养的狗屁寒冥掌,也不过尔尔,原来外界的传言,都是吹嘘的!”
此刻,厉放根本没有机会再次出手,他的脚下,像被一根绳索拽着,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速倒退。
直接退到了擂台的边沿。
他的眼睛里,惊愕布满,他简直不敢相信,林战能发出这么强大的真气来,那就是一个妖孽的存在。
林战的真气,比师父犬养静石所发出的,更加猛烈,更加霸道,更加强悍。
可,他的师父,那可是纵横江湖三十年的古武尊者。
而此刻,对面的这个少年,不过是十七八岁,比他师父还超绝霸气。
这个世界的秩序难道颠倒了吗?
就在厉放惊诧之际。
就听林战缓缓的道:“我已经先让了你一招,现在,到我了!”
林战忽的身形再次一动,没有任何的花哨动作,更没有起势,没有招法,只是轻轻抬起脚。
向下猛的一跺。
轰!
一声开天辟地般的巨震,瞬间在山谷里爆炸开来。
回响轰鸣——
台下的观众,纷纷掉头而逃。
接着,传出一阵噼哩啪啦的炸响。
三十米的擂台,就在一脚跺下之后,台面这上,开始炸开了一片一片的蜘蛛网状的裂缝。
数不清的碎石块,迸然而飞。
站在台子边沿的厉放,被这一股震动,震得浑身瑟瑟发抖。
一道真气从脚底板,向头顶冲起。
直震得他,心翻气堵。
噗,吐出一口热血,再看脸上,血色全无。
台下的汪自正,郑少刚,庄一山,吴不凡,就连叶紫叶檀姐妹,都骇然而惊。
“这……不是人……”
“这就是一个天神!”
一脚踏下,巨大的石台,从中心炸开,瞬间化作粉碎的石块,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若非战神转世,谁能有此功力?!
再细瞧去,厉放的衣衫,早已被真气,震得衣衫褴褛,飞成碎片,不成样子。
而且,此时的厉放,已感觉到了,骨裂的疼痛,也许下一秒,自己的肌肉就会炎这崩裂。
自己可能面临着,死无全尸体的下场。
惊骇之际,他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尽快的逃,否则,小命不保。
他脚下用力一纵,起势迅猛,竭尽了全身之力,犹如猎豹狂奔,瞬间,身形已蹿出了三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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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战大喝一声,掌心一股暴力向外急吐。
便如一道狂龙,激射而出。
犹如一道晶蓝的强索。
缠裹在厉放的脚踝之上。
用力一扯,厉放身体前倾,正摔了狗吃粪。
这一着控龙手,林战在没有修炼之时,去后山采药,就能隔空百米,拨动悬崖上的藤蔓,何况这时,他已修炼出了星灵之力。
便是一条下山猛虎,在他掌力之下,也能控制得住。
别说区区一个厉放。
林战高举摧锋指,对都会厉放后背遥遥点去。
一道晶蓝的真气由指尖力吐。
正掠在厉放后背的大椎穴处。
“咕!”
厉放大嘴一张,一道血箭,凌空喷出,喷散在卧虎石上,一条花斑虎石,立时变成了红色的斑点虎。
此时,擂台已经崩成一片碎渣。
远处围观者,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内力外吐,只有星灵之气可以做得到如此举重若轻。”
不可一世的厉放,居然败在一个清秀的少年手下。
众人惊惶得已经忘记了赞叹。
而朵儿,睁着大大的美瞳,感觉腮颊都激动的在跳跃。
自己差一点就命丧寒冥掌下,要不是林战,自己早已命赴黄泉了。
对他又是感激,又是崇拜,更是景仰。
无数种情绪,挟裹着她的思维,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林战却慢悠悠的走到厉放跟前。
一脚踏在他的脖子上。
以冰寒凛冽的声音,轻喝道:
“蠢货,投降吧!”
此时,林战若要他小命,就如碾死一只蝼蚁一般轻松。
这让厉放如何不战股栗栗,只觉得胯下一片热乎,竟然吓尿。
“饶命,尊者饶命!”
古武一道,强者为尊。
林战那股赫赫雄威,便是天神,也不敢正视一眼。
何况区区厉放,他早已惊惶万状,神智错乱,连连求饶。
林战冷声道:“要我饶你,也不是不可,一,你把洛天书送回洛家,二,赔洛家三亿五千万,厚葬洛家保镖,如果差一分,我要你犬养家族化为粉末!”
“是是是,我全都做到!”厉放哪敢不从,生怕林战一脚碾下,自己脖子非碾断而亡不可。
林战放开厉放,转身走向叶紫,拉起叶紫就要离开。
忽听扑通一声,方力跪在面前。
刚才他一直看林战不起,一个古武修者,敢轻蔑星灵修者,目无尊上,那可是作死的节奏。
方力不敢不道歉。
然而,不等方力开口,林战却轻轻的道:“保护好朵儿,回去吧。”
这句话,表明,林战已放过了方力。
好歹自己通过方力了解了卧虎谷,也由此,摸清了犬养家族要侵蚀丰城的阴谋。
林战六觉敏锐,只要捕捉到一星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找出幕后的主谋。
他从在场人的对话中,搜索着信息,在大脑里,综合过滤,便已探询出,洛天书为谁所算计,性命是否安全。
以他现在的神威,犬养家族绝对有所顾忌,不敢对洛家再动手脚。
洛天书也一定会安全无虞。
而此时,朵儿姑娘,刚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像一个无知的小傻瓜。
从刚才林战挺身而出保护自己来看,林战并没有对自己生气。
她的心中,霍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感动来。
感激的看着林战,有一句话,在心口,却不敢说出。
林战站在一块卧虎石上,高高在上。
仿若一个君王,俯瞰着自己的王国。
又似一个战神,傲视着脚下的蝼蚁。
而他的脚下,早已跪倒一片,个个噤若寒蝉。
汪自正激动不已,身子还在哆嗦着,他一个道:“丰城汪家,愿奉先生为尊者,从此之后,以先生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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