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少聪笑了笑道:“你便是红袖派掌门吧。你放心,我不会轻易伤到她的,不过现在,你是不是离我太近了点,我要你向后退三步,否则我不等你把我扎成筛子,你徒儿袖儿便没了喉咙。”然后恶狠狠地说“听到没有,要想我不杀她,你就要听我的。”朱嫣然见袖儿被他挟持,只好向后退了三步。
乌少聪哈哈大笑,向赵匡胤呼喝:“小子,听爷爷的话,你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赵匡胤无法地,只得依他上前了两步。乌少聪执剑指住赵匡胤的鼻尖。剑尖颤动,赵匡胤的毫毛也跟着皆动。张勘正道:“小白脸,小英雄,你不是想英雄救美吗?我要你现在再来救呀,我现在要你死得很惨,很后悔,脸很花。小心别乱动,你一动我手指就会用力,那样这小丫头片子便会命丧黄泉。”
乌少聪转头又问袖儿:“姑娘,你是愿意看着赵公子死呢,还是看着他花脸呢?”袖儿说:“赵公子,别管我,先杀了这阴险小人。”乌少聪阴恻恻地说:“袖儿姑娘,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先花了他的脸。你信不信。他若是敢动手,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反正是你先惹的我,是你让我在刀帮中没有立足之地的。”赵匡胤道:“乌舵主,你不要乱来。有什么事好商量。不要伤了袖儿姑娘。”乌少聪嬉皮笑脸地说:“袖儿姑娘,听听,有人疼你了,你说是是花他的脸还是让他死。”乌少聪剑指赵匡胤的心脏,歇斯底里地大吼:“说,再不说久刺他的心窝了。”见袖儿不说,乌少聪哧地一剑划破了赵匡胤的衣服,露出了胸膛。乌少聪问道:“你想让他死是吗?”袖儿无奈:“不。”乌少聪:“那么你让我刺他哪里?胸膛还是肩膀?再不就刺他小臂?你若不说我就刺他心脏。”袖儿答道:“小臂。”乌少聪向赵匡胤笑道:“听到了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强出头?人家袖儿说的,要我刺你小臂呢,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吗?她却不领情,是她亲口说的,要我刺你小臂。”又听一声哧地一剑,划破了赵匡胤的小臂,鲜血顺着胳膊流下。
袖儿不忍看,转头道:“赵公子,你一剑杀了这畜生。”赵匡胤咬牙强忍不敢动,怕乌少聪伤害到袖儿。乌少聪又问道:“袖儿姑娘,再刺哪里呀?”袖儿说:“小臂。”乌少聪又刺了小臂后说:“还有呢?”袖儿说,“你杀了我吧,大不了我与你同归于尽。”乌少聪道:“没那么容易,我要砍断他的手,让他再发铜钱镖呀。好玩吧。坏我好事的都不让他有好下场。”
18
“住手!”就在些时一个孩子的声音从人丛中响起。
场上的众人都在等,看乌少聪那一剑会刺向哪个要害部位,忽然被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喝止住了。却见一个小孩跑进了英雄大会场内。那小孩子正是林战,他跑到乌少聪面前大声说:“你不能杀他。”乌少聪问:“为什么?小孩子。”林战说:“因为他是个好人。”
原来,陆无忧看着会场上的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复杂,离得太远听不甚清,便混进人群里挤到了前面。林战人小个矮,慢慢挤到了最前边,在袖儿性命攸关之时,见到赵匡胤仗义施救,便好生佩服,又见他白衣长身,长相英姿神武,心下更是羡慕。心想我爹爹原来就是个英雄侠义之士,却瞒了我这么多年,又听了我娘亲的话,不让我练武。自小也没见到过爹爹行侠仗义,可这位大哥哥倒应是我的楷模。我也要做这样的英雄侠士,让别人仰慕我。当看到乌少聪用如此狠毒的法子折磨赵匡胤,心中甚是愤懑,场中那么多人却无一人出手相救,便跃然走出人群,大声喝止乌少聪。
乌少聪狂性大发,忽然听到一个小孩子对他大呼小叫,心中大为不悦。可是他转念又想,这四周有多少武林高手,无一人敢走向近前打抱不平,这么一个毛头小孩怎么毫无惧色,难不成有什么大来头。还是多加些小心,便收住狂放的语气,问:“你是谁?”
林战心想:我爹爹当年与五虎六侠英名远播,我也做一回英雄,说什么也不能怕了他,否则我怎配做五虎陆无忧的儿子。他问我是谁,我却不能如实回答,马帮他们正追我们爷俩呢。想至此便回答:“我是我。”乌少聪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林战狡黠地说道:“我叫无悔。”陆无忧听到林战没有报上真名实姓,心中暗喜,孩子平时在自己面前不怎么说话,现在却长了不少心眼,聪明了好多。乌少聪好歹也是刀帮中成名的人物,决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易为难一个孩子,心下也放松了好多。
“你爹爹是谁?”乌少聪有点怒了,他见这孩子如此强硬,却不敢发威,怕他背后有大靠山。心想问一个小孩子是谁,他即便说出来也无人知晓他是谁,只有问他爹爹和师父是谁,若是有名头一说出来便知了。
“我爹就是我爹,是我爷爷的儿子。”场内众人一听童言可乐,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林战又说:“总之,你不问了,你不要杀这位好人就是了。”他说不出为什么不能杀赵匡胤,只是说要乌少聪住手。
乌少聪一看群雄大笑,心下尴尬至极,吼道:“你多管闲事,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怕。”
“怕,你还不走开,还多管闲事。到时你惹急了我,连你一块也杀了,你就后悔来不及了。”
“怕,但我不后悔。我叫无悔,做事从来不后悔。”
乌少聪剑指林战,说:“你不怕疼?”
“怕。”
“怕你不不躲开。”。
林战指着赵匡胤说:“这位哥哥也怕疼,他却要救那位姐姐,我怎能因为怕疼而走开呢?再说了,你难道不怕疼吗?”
乌少聪一听这小孩子反问自己,便说:“我当然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