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容昕出门打了车,坐着出租车离开了。柏洋带着唐茵上了车,发动了车子,柏洋懒懒地道,“没有想到你这个女人心机这么深,竟然都追到我妹夫的家里了。”
“柏先生这话就奇怪了。”唐茵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反倒是放松地靠在副座上,“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柏洋无话,呵了一声,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暗道这等女人,早晚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来的,他且瞧着就是了。
绝对不能让这种自己失意了就要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得逞。
唐茵在外面呆了半日,回来肚子也饿得不行,便自便在柏洋的屋子里找吃的,打开冰箱里面简简单单只有一颗洋葱一个鸡蛋一把意面,哦,还有一瓶黑胡椒,不觉有些意闷。
柏洋透过书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抬起身拿了钥匙出去了。
唐茵没办法,想了想就到电话旁给那老板娘打了个电话,这边儿有些事先不回去了。
老板娘虽是不乐意却也毫无办法。
柏洋出去了大概半个时,就拎着一兜菜面回来了。
唐茵看着他进了厨房,撇了撇嘴,好一会儿一阵香味飘出来,就见那人端了两碗细面出来,上洒在青菜,不由得食欲大振。
柏洋好笑地了看了她一眼,努嘴道,“吃吧!”
唐茵也不客气,她是真得饿坏了,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
竟好像许久没有吃饭的样子。
柏洋停下来看着她,唐茵扬起下巴,对他一笑。
柏洋顿了下,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餐用完,那边儿唐茵已经把自己的洗涮好了,正靠在当屋的长桌上,一点儿做客人的自觉都没有。
柏洋不喜欢这样自来熟的感觉,他将唐茵洗过的碗又刷了一遍,又都放到了固定位置,指了指旁边一个偏卧,“你就先睡在那里吧。”
着丢了一床被褥和一个枕头给唐茵,“你要洗澡,等我不在家的时候把。”着啪一下关上了门。
唐茵撇撇嘴,在洗手间里好歹洗漱了一下,这一睡下吨觉得舒服,想来好久都没有这样痛快的休息过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柏洋已经上班去了。
客厅的长桌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唐茵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里面是一套营销方案,旁边的企鹅上还有人给他发讯息,“老大,文案你看得怎么样了?行不行给消息呀。”
唐茵有些好奇,这个柏洋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吗?怎么现在看来竟像是个决策的,再看那企鹅话的人大都是用得英文。
她一篇篇翻看下来,大约有些印象,这柏洋在国外还有一家高科技类型的设计投资公司。
她对这种东西最是感兴趣,她坐下来,细致地将那份营销设计看了一遍,点子倒是新颖,但是就是不够突出产品。
她用标红的英文在下方流利打出一长串,内容更加的细致详实,便是一些易出现漏洞的地方也标注好了。
然后保存,下意识的点了发送文件,就传输过去了。
等她发送完了,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工作,忙又将传送记录和修改记录删除了。折腾完这些,苏潆回想了想,还是得手里有些钱才是。
便开始登陆上了自己的企鹅,开始在里面和一些人交流,寻找一些可以赚钱的方法。
这次她倒是成功入侵了一个黑客的系统,对方原本在盗刷先前公司的账户资金,谁料唐茵这么横插一下子,对方的线路就断了,不仅没拿到钱,还将自己的给折腾了进去。
唐茵哼了一声,这么多年,她倒是还不算落后。
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游戏代练的活儿。
唐茵手速快,不出几天就给对方刷了好几个技术奖章,对方十分高兴,就在企鹅上给唐茵发了两千块钱,这倒是比唐茵在饭店里辛辛苦苦打工快多了。
但是她没有身份证并不能提现,心中气闷,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给对方退回去,让对方给邮寄现金过来,但是又不知道地址。
忽然灵机一动,她就见那现金直接转到了许容昕的企鹅上,在下方留言,“帮我换成现金。”
许容昕有些诧异,又想到她没有证件,便回了一个好字。
柏洋中午下班的时候本来是在单位吃饭的呢,忽然想到了家里还有一位,正巧又碰上许容昕过来给了他两千块钱让他捎给唐茵。
听到敲门声,唐茵立刻躺在了沙发上装死。
柏洋进来,发现屋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乱,顿时舒了一气。
便踢了踢唐茵耷在下面的脚,“喂,醒醒了。”
唐茵睁开眼睛,柏洋就把那两千块钱丢给她,她拿了钱数了数,正好两千块。
柏洋蹙眉看着她,“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挣钱呀。”
“这就是我自己挣得呀。”唐茵不解地看着他,但也猜想到是许容昕给自己的。
柏洋蹙眉,“不知廉耻!”
正骂着,柏洋的电话就响了,柏洋接了起来,那边儿一阵道喜,“oss,你今天太给力了,咱们的新方案被云珠董事会通过了,这笔单子下来少也得赚个四五千万呢。”
“什么方案?”柏洋不悦地道,好看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唐茵侧起了耳朵。
电话那边也是吃惊,“就是我昨晚发给您的那个呀,您还今天给我消息,我没想到一大早就收到了。里面还提了许多补充意见呢。”
柏洋急忙跑到电脑旁边,打开了电脑,看了看文件没有修改过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传输文件,也没有传输的历史痕迹。
唐茵看了他一眼,扭头将头埋进了沙发里。
“沙文,把你那边儿的接收记录截屏给我。”柏洋一边一边儿点到唐茵还没有下线的企鹅昵称“你是丑鸭子”。
正好柏洋将那个截图发过来,柏洋又看到了唐茵还没有关闭的两个聊天窗,一个是求游戏代给她赚的钱,一个是她转给许容昕的。
这倒还好,但是无疑他的公司文件是被她动的了。
柏洋拿着电话,眯着眼睛走向唐茵。
那边儿沙文兴奋的声音还传来,“这次咱们可是大赚一笔了,??!”话音还未完就被柏洋给挂断了。
唐茵尴尬地扭过脸来想几句求饶的话,谁料柏洋一把扯着她的领子将她给提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柏洋冷眼道,“你很喜欢动别人的东西?”
“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是损失了什么,我赔你就是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真的很烦躁的。”
唐茵道,她内心的人也是抓狂,怎么,怎么就没有忍住,怎么怎么就手贱到做了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唐茵边边往后躲,谁料她这衣服不知道怎么地竟被柏洋给扯了下一条来。
撕拉一声。
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质量这么差的衣服,唐茵半个胸呼之欲出。
柏洋嫌弃地松开手,“今天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什么?”唐茵也怒了,她这几天潜伏着就是想要找到那个渣男贱女的罪证,在不让妹妹发觉的情况下保护好她。
但是万事都需要钱财,而她根本就没有钱财,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收留自己的地方,这个主人竟然还要这样对待她。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曾为后宫之主的唐茵身上的杀气顿时散了出来,她现在的身子虽然柔弱没有经过系统的锻炼,但是技巧还是有的。
她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将柏洋反按到沙发上,柏洋被冷不防地被她骑在了身下,还要撕扯,却被她点了几个地方,力量了许多。
就见她眼睛发直,下手的动作粗鲁至极,竟将他的衣服和裤子也都扯坏了,两个人几乎险要贴身肉搏。
“你……你干什么?”
“哼,干什么?本宫收了你这贱人!”她的动作粗暴且温柔,那手指好似有魔力一般,柏洋仰着头发现自己该死的竟然有了反应,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唐茵几乎是中邪似的脱了衣服往柏洋那处坐了下去,两个人都犹如触电的一抖
这场剧烈过后,沙发之处一片狼藉,两个人瘫软在一处,唐茵头疼地揉了揉额,“我刚刚是怎么了?”
柏洋冷眼看着她,“怎么?这就失忆了?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唐茵不理会他的毒舌,“我?”
柏洋慢条斯理地捡起衣服往浴室去了。
唐茵愣了下,也拿起衣服去了外间的浴室,不过她眉宇换洗的衣服洗完澡出来时还穿的那一件。
柏洋是很生气,他想要将这个祸害撵出去。
他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唐茵已经站在那里了,她本也没有什么东西,她垂着头,“我跟你去自首,但是我妹妹的事情,还求你们保护下她。”
柏洋瞪直了眼睛,好半晌才道,“你是得了失心疯吧,觉得世界的人都在害你们家的人。”又深吸了一气,“这事儿是个意外,只要你别缠上我,我……我这次就先饶了你。”完别扭地将头扭向了一旁。
唐茵眼皮动了下,她这也算是一夜情吧。
柏洋又看了看她这只有一身的衣服有些不喜,拉了她的胳膊出去,“走,先去超市吧。”
“嗳?”唐茵应了一声,她其实很想她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给她一个工作吧。但是事情总是要慢慢地一步步的来。
柏洋在超市给唐茵买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又带她去服装店、鞋店挑了好几套衣服,这一切都弄好,回到家,柏洋才居高临下地道,“这些东西都给你了,记得把你收拾干净些,别给我丢人。”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唐茵抓着柏洋的两个胳膊仰头道,“柏先生,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我真的真的很需要钱财。”
柏洋皱了皱眉,又低头看了看表,“我下午还要上班,晚上再。”
唐茵只好呆在家里等他,电脑也不敢用了。
等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柏洋醉醺醺地回来了,是许容昕送他回来的,见唐茵过来开门愣了下才想起自己将她寄托在柏洋这儿的事情,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他今天喝高了,麻烦你照顾下,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找我喝了这么多酒。”
唐茵点头应了,又拜托许容昕打听着她妹妹的消息一些,许容昕应了。
两个人合力将柏洋放在了他卧室的大床上,唐茵送了许容昕出去。
唐茵的父母早就在前几年先后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只有她和妹妹两个人,妹妹与唐晓芙是同一届的学生,都是前年毕业的。
往日有唐茵工作支持她,日子倒是还过得去。
但是唐茹在外地工作,两个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唐茵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妹妹将唐晓芙引荐到于皓荣的公司,拜托于皓荣和唐茵照顾唐晓芙的时候。
不过她不知道的时候,是她在医院里的时,唐茹来过,当时唐晓芙也在,还劝她节哀。
唐茵有些想念唐茹。
唐茵在客厅里接了一杯水喝了,又另拿了一只杯子接了给卧室里的柏洋送去,想着他今天喝成这样工作的事情肯定是没得谈了。
谁料进去的时候,柏洋正睁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唐茵将水放下,柔声道,“你怎么醒了?”
柏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唐茵看了他一眼,“你先喝点水吧。你醉了,等你醒了,想要问什么,我都给你。”
柏洋也不喝水,身子一翻却又睡了过去了。
唐茵愣了下,关了他的房门,转身走到客厅里,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往下看去。
路灯有些昏暗,眼睛瞥见窗台上一盒未吸完的烟,便抽出来了一支,点了,然后吸了一,对着上方吹出了一个的圈儿。
都香烟能够麻痹神经,让人兴奋。
但是唐茵却觉得那些事情,就好像印在她的胸上,有时候痛得令人难以窒息,就如同她手腕上带得这一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