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修士们刚刚稍微振奋了一点的信心被楼五尘和水上瑶光的重伤摔得粉碎。面对狞笑着走向水上瑶光的方月道人，几乎所有上门修士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都是我的错。”楼五尘也同样闭上了眼睛，向着意识中另一头的自己说道，“我要消除你……我早该这么做的。”

“……真巧。”化身略微沉默之后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并非最初计划的用时间真正融合，而是将对方否定和排除来实现相对的统一。在外面大难临头之时，楼五尘的意识中，却展开了一场自己与自己的厮杀！

“师叔！”仙门青叶真人忽然喊道，“他在准备强行突破！他是疑似先天道体，突破时有诸天庇佑，万法不侵！”

“我自省得。”方月道人冷冷作答，但想起上面那个真一境的先天道体，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一悸，将手转伸向了闭目皱眉的楼五尘，“既如此，就先拿你开刀！”

方月道人的手上法力涌动，向着楼五尘一点点逼去，要伴随着最大的痛苦摧毁掉他的修为与根基，彻底打成废人——而楼五尘的身上气息依然晦暗枯涩，那曾经救他于水火的突破异象，还是毫无踪影！

“五尘！”

焦急的水上瑶光顾不得身上的剧痛，试图再度调动上门积攒的海量灵气化为阵法，来保护这个有雪走后自己隐隐视为第二传人的青年。然而她刚才被仙门副掌门抽空偷袭的一击实在太过严重，一时之间，竟连自己的灵气也支使不得了！

——就在这时。

一道光出现了。

这道光仿佛不是从远处射来，更像是神明在画板上轻轻一点之后，瞬间便填满了它的整个轨迹！

而在这道炽烈光柱轨迹上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无踪，包括广场边忽然断头的雕像，包括半空中忽然缺了一个洞的尘烟，包括方月道人忽然变得空空如也的——手腕！

“呃啊啊啊！”才长好不久的手掌被再度撕裂，但比起这种痛苦来，更让方月道人震惊的是这道它完全无法理解的攻击，“那是什么！那道光到底是什么！”

“师叔，那边！”青叶真人忽然指向了某一处，那边的云海中有一道银色的影子在隐隐闪烁，“那是！”

突然，又是一道光柱亮起，这一次随光柱一起消失的，是方月道人的……半个肩膀！

在青叶真人难以遏制的震惊和恐惧目光中，一个巨大的身影气势磅礴地从云海中破云而出，向着天宫昂然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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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东西？

同样的疑问浮现在了现场仙门和上门每一个人的心里。

壮观——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第一感想。脚下的天宫虽然雄伟壮丽，但终究只是一座城市，可眼前的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它像一座要塞一样巨大，却能在天空中翱翔，更是有着明显的头颅与躯干，手足与四肢，就像……一个巨人一样！

厚重的石板是它的皮肤，纷繁的线路是它的神经，交叉的路口是它的关节，炽热的锅炉是它的心脏。它分开清风劈开流云，像开天的巨人从传说中走来，带着仿若神话般的低低吟唱——

“——充能完毕，主炮发射！”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