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也觉得是自己的不对,没想到会这样,虽说时应棋一再说与他无关,他还是有些内疚,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来报道。
时应棋确实是难受了几天,可是他表现出来的状态简直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夏临渊生活圈子相对来说简单,对他来说人只分好坏两种,与应棋相处这么些天,他还是把他划分在好的这一派,他自然是没想过他会骗自己,由于这件事他俩往来自然也是多了些。
应棋与其他人也是有些不同,和他说话不用端着拿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种自在的感觉也只有不经世事的孩童时代才有的。
时应棋纯属是自己为难自己,只要夏临渊一来他就歪着脑袋一副不舒服的模样,等他一走才能恢复,为了提防夏大人突然到访,时应棋专门安排了一人在门口站着望风。
只是那天店里有一人都看见了,那是个比时应棋还要小些的少年,时应棋也看到他了,他就是在将军府的那位,想着胆子确实不小,光天化日就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担心时应棋会报官。
等店里客人都差不多走后,时应棋端着一叠瓜子走到那少年面前,挨着他坐了下来。
“你总算肯找我了。”
少年抬眼看了看他,吃着菜并没有打算理他的样子。
“我家的菜挺好吃吧。”
“嗯。”冷冷的回了一个字。
“你去盗左溢的剑鞘,猜得没错是为了言文竹。”少年依旧没有回话,嘴角一翘“做这么孩子气的事,想想也该是你这个年龄的心态。”
“你觉得很孩子气。”总算是说话了,不然他这样一个人唱独角戏也不怎么好看。
“其实要是我呀,也是喜欢言文竹这类的,但我一定不会去偷左溢的剑鞘,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拿着个瓜子放在嘴里轻轻磕开“偷心,一次性解决所有事情。”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如果做什么事都要想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人就会活得很累,这一辈子过了下一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相遇,如果这样一想这人生也实在无趣。”
“这么说你要帮我。”说完他又一笑“即使你偷了左溢的心又如何,这世上不单单只有这个。”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雨绵绵“我把他的剑鞘放在马窖的顶棚上。”
说完放了钱在桌子上,有些焉的走了,这样的改变让时应棋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这孩子怎么说变就变,没有一点征兆的。
“你叫什么,我上哪找你去。”时应棋叫了一声,那人并不回话,直接走了出去,等他追出去问门口的伙计,伙计一脸茫然,只知道那人走出来,一晃眼就没影了,往那边走的确是不知道。
左溢实在是不情愿的,也没办法得请时应棋吃饭,地点当然是他的酒楼里。左溢的剑鞘一个不少的找回,之前答应的事终究要应承下来。原本他想两人之事,让时应棋占点便宜就占一点,私底下叫他一声哥也无妨。可他没想到夏临渊也在这里,想必是时应棋故意叫他来的,真没想到他的一点小心思全使在自己身上了。
这点倒是想错了时应棋,夏临渊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来报道,与他的这件事压根没有关系只是凑巧了。
夏临渊听了他们的事也是一笑,没想到这两人也还挺有趣的,一般人哪会做这样的事,不过这人还有些奇怪的能力:“既然是桃花所盗,照理说不该这么容易拿回才对,你用了什么手段,才拿回来的。”
“这很简单,你只要知道他想要什么其他的就简单了。”
“这么说,他是想要什么。”
“想看弟弟你着急上火。”说完又引得夏临渊一阵轻笑。
等他笑过后,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应兄以找要东西为长,如今我到有一事相求。”
喝了点酒,左溢抢先给时应棋给答应下来,一副他的事问我就可以。
夏临渊笑笑把自己梨树的事情说了一遍,从初夏到现在眼看着快入冬了,那家人就是不把树归还。
大家都没说话,左溢先拍了桌子:“天子脚下,皇土之上还有如此刁民,这也欺人太甚,不用时兄出手,厦大人你且带我去,我今日就给你要回来。”
今天也没喝多少酒,怎么这酒疯比之前还大,时应棋没办法依着他俩,跟着他们去要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