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
夏临渊拂着时应棋的头发,轻轻的拢到脖颈之后,手贴着他的皮肤,微微发凉。时应棋抬头看他,刚抬头便被夏临渊薄唇堵上了嘴,他很粗鲁,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时应棋眼里他却是可爱的,白色的皮肤被染成好看的嫣红,紧闭着眼睛,睫毛纤细像清晨里的即溶的霜露轻轻的颤动着。
起初的惊讶与突然,慢慢的转变成了幸福与欣喜。便伸手把夏临渊拉得更近,以便有更舒服的姿势来享受他或者此时的情感。
起初是夏临渊主动的,但等时应棋上手的时候,自己便成了被动,等呼吸不急,时应棋放开他时,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坐在时应棋的腿上,时应棋一只手环着他的肩一只手绕着他的腰,姿势很是不雅。他知道越界了,这样的事本不该发生在两个男子身上,何况自己是读书人,自己还曾是朝廷命官。
手脚并用的挣扎着,越是挣扎好像时应棋就抱得越紧,他忘了再怎么时应棋都该比他力气大,几番过后他也没力气了,头埋在时应棋的胸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是你欺负我,怎么你还委屈了。”时应棋摇了摇他。
他依旧埋着脑袋,断断续续的说:“我...这种人...你会看不起吗。”声音细如蚊蚁。
“哪样的人,你一直不都是你吗。”时应棋突然就抱起了他,起身朝床那边走去。
“你....”夏临渊原本抽泣着,突然就不动了“你...”
时应棋脸色也变了,立刻放开了夏临渊,太突然,夏临渊没怎么准备,一下就做到了地上,他知道时应棋怎么了,自己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好歹也是男人。
时应棋立刻起身,说自己突然想起有事,就先回去了,拍了拍衣服起身就走,起得太急差点踩到自己衣服,有些狼狈的离开。
夏临渊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呆,竟傻傻的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看了看刚才时应棋坐的地方,脸上泛着红晕,但脸上却笑着。
打开之前时应棋拿来没舍得吃的点心,今天却格外的好吃。
心情很好,突然没来由的想到史禄阔在门外给时应棋说的话。
“二皇子大势已去,大皇子正事用人之季。”
手上的点心咬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眉毛却越皱越深。
有些事他不懂,但京城这些年发生的事,这几个皇子的性格,他多少是要比时应棋要懂的,也并不是说史禄阔会存心去害时应棋,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并不是史禄阔能左右和决定的。
这个深潭,不应该把他这个局外人拉进来,日后被人使了绊子还是被人强加了黑锅,都是他一个平头百姓摆不平的。
想到这起身便要去追时应棋,出门看了一圈,已经没了人影,这才发现他来了这么久,除了和他吃过一顿饭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着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他。
跑到之前的酒楼,不知是新来的小二还是原本就不怎么灵光,说了半天那人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
这样也只能等时应棋来找他了,有些懊恼该说的什么都没说,要是万一时应棋不来找他那该怎么办才好,都怪自己,当时到底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