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站在夏氏大门面前。“程毅，你来了。”吴庆走到程毅面前。

“我来找唐晴。”程毅说。

“你最好现在不要去。唐晴死不了。”吴庆说。

远处，一道红影，程毅看着，“唐晴！”他追了上去，六吴庆一人站在大门前。程毅一路追，追到了河边，“唐晴！你给本教主站住！”

“教主······”唐晴转身。

“为什么要来夏氏？你知不知道夏氏有多危险！”程毅皱着眉头说，“夏麒顗把你怎么了？”

“是我自愿的，我想救丁雪。”唐晴说，“教主，我不想看着这么多人，为了丁雪整日魂不守舍。”

“你傻不傻！”程毅板着张脸说。

“教主，这里是夏氏，先回玄青吧。”唐晴说。

程毅只见远处陈凛抱着应凌希坐在树上喝酒，“你先回去吧，我想在夏氏待会儿。”程毅说着，跳上了树，“陈凛，喝酒都不叫上我，太不够哥们了！”他一把夺走陈凛手上的酒瓶。

“你来干什么？玄青教呆腻了？”陈凛双目无神。

“我来看看你。”程毅说，“还记得那时我和你坐在这儿说的话么？既归于夏氏，边永远忠于夏氏。我是做不到了，但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会的，只是在想，若是当年，你和少主没有救下我，我现在会怎么样。”陈凛看着远处。

“谁都说不准。就像如果当年我父亲没有爱上夜泠，现在会如何那样，没人会知道。因为选择的路，与‘如果’不一样。”程毅说，“想开点吧，节哀。”

“谢谢。”陈凛说，“如果你不是玄青教主，我们可能还会像当年那样一起混日子。”

“没有这个如果，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程毅说，“下次见面，我们仍是敌人。玄青和夏氏，必须有一个亡！”程毅跳下树。

丁氏，大殿。

“你来干什么？”丁昊烨看着站在面前的夏麒顗。

“我来还能干什么？”夏麒顗说，“除了水晶石和丁雪，丁氏还有什么值得我夏麒顗亲自跑一趟？”

“水晶石在夏氏祠堂里，你祖父夏殷宸的灵位下面，有一个方形的木板，你拿开，里面就是丁氏的水晶石。”丁昊烨说，“雪的尸体吧，在丁氏祠堂里。”

“丁少爷果然识相。”夏麒顗说。

“我不是识相，是为了丁雪。”丁昊烨在夏麒顗耳边说。

“这么说，我是被丁少爷利用的？”夏麒顗邪魅一笑。丁昊烨点头。“也罢。”夏麒顗走出大殿。

········

夏氏。

叶文

站在树边，叶昊站在身边。“夏麒顗想干什么，你应该知道了吧？”叶文抬头，看着叶昊。

叶昊转身看那波澜不惊的湖面，“知道有怎么样？他始终是我们的少主。”叶昊打开扇子。

“你还想跟着他？”叶文问。

“难不成你想背叛夏氏？”叶昊收起扇子转身。

“你我本就是幽冥教和玄青教的人。”叶文说，“我们身上流着幽冥教的一半血，也流着玄青教的一半，现在少主要对付的，是玄青教，程恒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父亲。”

“我做不到。”叶昊说。

“叶昊，不要任性！”叶文说，“今天，必须离开夏氏。”

“叶文，在夏氏带了那么多年了，夏氏门规你应该很清楚。”叶昊说，“凡背叛夏氏者，必杀之。你我都明白，就算是一个打杂的背叛夏氏少主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我们？”

“这不是理由。你不是怕死的人。”叶文说。

“我是不是怕死的人，但是，我怕那种负罪感。”叶昊说，“我做不出背叛主子的事。这么多年，夏氏从未亏待过任何人。”

“夏麒顗是正是邪，你分不出来么？”叶文说。

“那程毅呢？他是正是邪？”叶昊说，“夜幽冥亦正亦邪，谁能保证他做不出坏事？你能么？！”

“我能！”叶文怒吼一声，拉起叶昊就走出夏氏。

“你放开！”叶昊试图挣脱叶文。叶文一掌劈向叶昊，将叶昊打晕。

“叶昊，哥是不想让你受伤啊。”叶文抱起叶昊走向幽冥教。若叶昊留在夏氏，必死无疑。程毅对他们两个的的仇，只要在战场上相见，绝对会让叶昊死无葬身之地，而待在夏氏，出战，是必不可少的。

·······

不知不觉，不知什么时候起，下起了小雪，雪花飘落在地，又慢慢融化·····

夏麒顗抱着丁雪的尸体回了夏氏，放在大殿中央，关上门。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殿第一次那么寂静无声，如死一般寂静。突然，传来夏麒顗的声音：

“丁雪，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