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请来的客人不少,真联合在一起,对楚王府的产业是个不小的威胁,但李宽不太在意,大不了回台北,大唐老子不玩了,你们爱玩谁玩。
瞧着李宽仿佛不当回事,李佑又灌了口酒,提醒道:“二哥,你别不放在心上,小弟估计李泰真能联合不少人,小弟算是去的比较晚的一个,此前李泰找了多少人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但没人走就说明肯定是有不少人支持李泰的。”
李宽点头,笑道:“对于二哥来说,那些都无所谓,说说你吧,变化挺大,若你当时不叫一声二哥,我都不敢认,齐州的生活很苦吗?”
“刚到齐州时,是挺苦的,那地方比起豳州差远了,穷的很。
初到时,小弟以为是百姓慵懒不劳作才导致齐州很穷,后来才知道不是百姓穷,百姓家中粮食够吃,只要没有灾害,粮食足够一年开支,但就是不知道让家中更加富庶。
后来才得知是官员不作为才导致这样的局面,每年上缴的赋税差不离,官员们便不管事了,从未想过将齐州发展成富庶的地方,也不组织百姓屯田啥的。
所以小弟便宰了两个,亲自带着百姓开荒,可是粮食是多了,但其他东西却不足,后来悄悄去了趟闽州,才渐渐的将齐州发展起来。
如今的日子过得不错,比在长安城的时候吃的好,穿的好。”
李佑虽然说的不多,但李宽可以想象到李佑初到齐州时的状况,从李佑的肤色就能看出来,当年白白净净的纨绔子,如今却是黑黑壮壮的。
“过的好就好。”李宽拍了拍李佑的肩头,笑道:“你如今的生活,二哥或许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给你提点两句。”
“谢二哥。”
李佑很高兴,以前总是听说楚王殿下发展经济厉害,但到底厉害在哪里,他不知道,后来去过闽州借助闽州发展的模式,他才明白自己这个二哥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可以说一言值万金也不过分。
“齐州的气候适合种植蔬菜瓜果,种出来的质量可以说是天下最好的······至于蔬菜瓜果的销路不必担心,二哥下面会提出来。”见李佑准备开口,李宽及时补充了一句。
“齐州有泉,而且有很多,所以可以将泉眼开发出来,派人四处宣传,如今已不同当年,天下富商们不算少。
虽说路途不如闽州到长安方便,但齐州有黄河流经,行船是方便的。
然齐州与闽州这些年来来往往,海路应该已经很成熟了,大可组织游人游过齐州后,经海上到闽州,从闽州返回关中,这样一来便不存在行路难的问题。
而且商人经过齐闽两地,可见识一路上的风光和繁荣,可带商品返回关中,想来愿意游玩的商人不少,或者更有甚者愿意留在齐州。”
“二哥,这招高啊!”
正和李佑说着话呢,胡庆就进门说李恪兄弟两来了,打算去迎一迎,还没从座位上站起来呢,就看见兄弟俩已经走了进来。
“五弟,你怎么在二哥府上?”李恪疑惑道。
“小弟怎么就不能在二哥府上?”李佑反问。
“倒是为兄失言了。”李恪歉意一笑,走到李宽身边坐下,提醒道:“二哥,今日四弟设宴众位兄弟,你当心。”
“没错,李泰竟然说什么二哥已有华国了,还来咱们大唐抢皇位,让咱们联手,去他······的,若说大唐,除了二哥和我哥,谁当太子我都不服。”想到李泰的娘是长孙皇后,李愔及时改了口,发现李佑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提高了话音道:“难道小弟说的有错?”
“没错,我自然是支持二哥的,二哥的治理之才,我心服口服,但要说三哥嘛······”李佑没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行了,太子之位要陛下决定,不是你们说是谁就是谁的。”李宽开口了,不开口说不得两人能打起来。
“对了,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富商游玩齐州的问题。”李哲在旁边提醒道。
“二哥,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谈到富商去齐州游玩了,齐州那地方有什么可玩的,还有富商愿意去齐州,除非是傻子。”李愔看着李佑,一屁股坐到了自己哥哥旁边。
“你懂什么,齐州比你的蜀地可富庶多了,再加上有二哥提点,蜀地拍马不及。”
见有吵起来的架势,李宽叹了口气:“还听不听,不听就睡觉,此时也不早了。”
“别啊,二哥你说,我不与老六计较。”
李愔冷哼一声,也没说话。
“言归正传,富商前往齐州不可能单单是为了游玩,他们看重的还是利益二字,所以齐州要有自己独具一格产业。
至于什么产业,二哥不了解齐州的具体情况,你自己回齐州后好好想想,不过齐州有个梁山,那地方是适合养羊的地方,可以套用闽州的养马基地,发展成养羊基地。
一旦商人前往齐州,齐州的饮食业······也就是酒楼和客栈便应运而生,而想要留住客人的重点之一便是美食,比如刚刚提到的梁山养就是很不错的美食。
还有黄河中的鲤鱼所做成了糖醋黄河鲤鱼,很美味。”
说到吃的,李宽和李哲不由的拿起了筷子,吃了几口菜。
“酒楼和客栈有了,齐州种植出的蔬菜瓜果还愁没有销路吗,就算酒楼客栈不多,但齐州本地的人应该不少,内销并不存在问题,实在不行可用船运往其他地方。
还有齐州那个地方适合种植药材······”
李佑一直点头,一句嘴没插,听到种植药材才打断道:“二哥,小弟对药材可是一窍不通。”
“五叔,你不懂药材不代表别人不懂,药农种植出药材之后,自会有人前来收购的。”
“齐州适合种植的药材,我会写一份给你,种植成功之后,你齐州的药材,二哥都给你包了,有多少收多少,不过话说在前头,不符合要求的不要,还有不能让大多数百姓种植药材,否则二哥到时候买不起。”
堂堂楚王,怎么可能会买不起药材?
这就是一个玩笑话,但李佑听明白了李宽的意思,所以郑重的点了点头,药材虽有销路的保障,但却不能只靠药材支撑,多样化发展才是发展经济的硬道理,他在当年去过闽州之后就明白这个道理。
“没去过齐州,二哥能想到的差不多就这些了,你回去后自己在想想。
还有一点,当王爷的都不怎么富庶,为自己留一条财路,别傻乎乎的认为自己是王爷便不从商,家里有钱了,自己过好了,过上了王爷该过的生活,那才叫王爷,若是生活过的连寻常富商都不如,王爷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头罢了。”
“二哥放心,小弟明白。”
“现在也不早了,都睡吧!”李宽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了李恪哥俩:“老三、老六,你们兄弟怎么着,是在二哥府上住下,还是回自己王府,住二哥府上就自己去东厢房找住的。”
“二哥别急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李恪拉住了李宽的衣服,一副你不说就不能走的样子。
“蜀中之地没什么可指点,六弟在蜀地的作为我听说过,很不错。”李宽笑了笑,看向李恪叹了口气:“至于你下属的安州,二哥也没什么可指点的,不是二哥厚此薄彼,而是自闽州入长安的水泥路便从安州经过,你下属的安州还用二哥指点?”
“当年二哥让水泥路过安州,小弟自然知晓二哥的意思,安州如今发展不错,可小弟说的不是安州而是登州。”
“调往登州了?”李宽惊呼,他从台北回长安时,还从安州路过,李恪还是安州都督,这就调到登州了。
李恪点点头:“此前回京,父皇下的旨意。”
安州好不容易繁荣起来,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两年,便被调到了鸟不拉屎的登州,李恪心里苦啊!
见到李恪肯定,李宽明白了李世民的几分用意,登州是离倭国最近的地方,李世民还有一个儿子在倭国,李世民明显是让李恪将登州发展起来,方便驻兵,前往倭国。
不管李世民怎么想的,登州发展起来对李宽也好处,所以李宽没客套,指点了一番李恪。
末了,李宽还安慰道:“老三,登州或许不如安州,但登州的情况也没你想的那么糟,当年杜构便在登州发展过一段时间,那时便已经不错了。”
此时李宽实在忍不住,连连打着哈欠:“此时真不早了,都睡吧,明日在回府不迟,我先去睡了。”
李宽走了,李恪、李佑、李愔也准备去房间,但此时李哲开口了。
“三叔,等等。”
“哲儿,你有事?”李恪停下了脚步,李佑和李愔也停下了脚步。
“侄儿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父王有件事没有提到。”
“哦,什么事?”
“如今的登州刺史乃父王门生,在登州为官多年,而登州别驾乃是琅琊国公之子牛子言,三叔初去登州,不妨请他们喝喝酒,且登州靠海,多数为渔民,那里的民风有些彪悍,没有两个信得过的人,很难打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