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听着夜无烟,讲述着他和木语花的过去,有些不明白,轻声问道
“既然郑府的大少爷马上就要和孙府的小姐成亲了,为何木语花即将离开杭州,反而又回到了长安呢?”
夜无烟摇摇头,又点点头,无奈的说道
“一开始,在杭州城外,木语花求我,让我将她送到长安城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但是并不全面。应该是郑叶熙为了拒婚,不惜抗旨,被皇上打入死牢。郑府对郑叶熙没有办法,只得来杭州城寻木语花,让木语花去找郑叶熙,劝说郑叶熙郑叶熙娶了孙府大小姐。”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既然木语花与郑叶熙已经和离,他们郑府又凭什么,让木语花为了被一个被打入死牢的人,东奔西走如此辛劳?”
“是呀,我也觉得不公平,这样对木语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木语花离开长安城,独自一人来到蜀州,我带着她的丫鬟,将她送到杭州的时候,她这样告诉我。”
“但听说木语花为了这个郑叶熙,本来在长安已经走投无路,又没有办法回到郑府,辗转无策,木语花这个傻丫头,竟然想到希望能够得到,孙府孙老爷的救助,从而成就两家的姻缘。”
夜无烟说到这里,就很心疼木语花,在回杭州的路上,听丹青这样对他说,而且丹青还讲述着在孙府,木语花为了郑叶熙所承受的屈辱,夜无烟恨自己不能将木语花好好的保护起来,却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子,放下自己的骄傲。
“的确是个傻姑娘,就算别人对她再坏,再存有和任何不好的心思,她都会单纯的思考,没有任何条件的原谅任何人。这个丫头,真的很让人觉得心疼。”
听到此处,扶桑也是感触颇深。想必几个月前,在长安城街头小贩那里,第一次遇到木语花,想必那时候,她还是郑府的大少奶奶。后来,第二次遇见她,木语花便已经和离了。
扶桑突然想到,知道木语花是女儿身的时候,是因为在酒馆里,她独自买醉。那个时候应该就是她刚从孙府里出来,想必受了不少的屈辱。
如此看来,她为了自己不爱的一个男人,都能做到这般地步,可见的确是个傻丫头,一个不会为自己考虑的傻丫头,更是个不会为自己打算的傻丫头。
“我还听丹青说,她不是木府的女儿。木枫告诉木语花,她的母亲怀孕的时候来到了木府。当时也是因为木语花的母亲已经怀了身孕,木枫对待木语花的母亲十分厌恶,却助长了木府上上下下的嚣张气焰,一家人对木语花母女没有一个好脸色,甚至连丫鬟都见风使舵,从中克扣少之又少的银两,二人过着连丫鬟都不如的日子。”
夜无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恨不能,立刻马上杀到木府,将所有的人赶尽杀绝,满门抄斩。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他不是皇上,做不到满门抄斩的事情。而且木府与自己似乎也不存在着江湖恩怨。师父定下的规矩,人杀我,我不杀人。
扶桑皱着眉,看着夜无烟思虑片刻,才开口说道“如此说来,木语花真的是师父的女儿。而师父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木语花的母亲,木府木老爷名义上的妻子。没想到当年师祖,将那个人藏的如此之深,怪不得师父苦苦寻觅这么些年,终究找不到。”
扶桑说完,夜无烟点点头,看着扶桑继续说道“是呀,当年师祖将木语花的母亲藏的太好,师父苦苦寻找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有寻觅到,现如今也是见不到了,哎。听说木语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是被木府木老爷的二房,下毒害死的。”
扶桑看着夜无烟说完,母亲已经去世了,他本不惊讶,可当听说听到业务员说是被误封的。侧夫人下毒害死的,扶桑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木语花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师父武功如此之高,难道木语花的的母亲,真的是一点儿无公害也不会吗?就像木语花的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被下毒害死的?那这件事我要如何告诉师父,他若是来到云兮山庄,知道木语花的母亲是被木府的人下毒害死的。会不会直接冲出山庄,去杭州,让木府从此消失呢?。”
夜无烟轻笑一声,看着扶桑继续说道
“若说这件事情你能做出来,我还相信,恐怕师父应该做不出来。他一向自律,在山中我们都是有规矩的。当初师父给我们定了那么多的规矩,你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吗。”
扶桑摇摇头却不苟同,可能夜无烟还没有一个那么深爱的女子。如果木语花的母亲真的是师父最最深爱的女子。这个女子被别人杀害了,他怎么会不疯?怎么会不崩溃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仔细那么一看,木语花的确有那么一二分,相似师父的长相。”
扶桑说着,转头透过珠帘,看着床上的木语花。这个女子,扶桑说不上来,他是不是很喜欢她。但是出于对师父的尊敬,保护他的女儿是理所应当。
可能有些人认为自己很阿谀奉承,为了这个云兮山庄,更为了江湖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扶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大徒弟应该做的。
不过现在看来,如果木语花这次能够脱离险境,认祖归宗,这云兮山庄,画眉山庄将来都会是她的。
如果说木语花在十八岁之前,过得并非一个小姐应该有的日子。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便改天换命,成为这江湖中,独一无二的大小姐。
“看来木语花的好日子,已经来了。这一切就等师父到来,就尘埃落定了!木语花届时将是云兮山庄,画眉山庄的大小姐,真正的主子。”
扶桑说完,很是羡慕地看了一眼木语花,转头看着夜无烟。
夜无烟点点头,说道“是呀,小花花长大了,变成了主子。可是,却再也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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