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的护卫也只是普通的护院,和这群悍匪打斗,落不得好处,已经死伤大半。
强盗头子拿着大刀指着张仲,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要逞英雄吗?这就怂了?呵呵……我以为你会像你说的那般,拿起地上的刀,与我厮杀一番,呵呵……不过是个草包!”
“大胆狂徒,口出狂言,我乃朝廷命官,若你今日杀之,毕定惹来杀身之祸!”
张仲依旧不恐惧,站在那里,冷傲的看着眼前的悍匪。
强盗头子仰天一笑,大声说道:“果然是个书生,哈哈……死到临头,竟然还想着朝廷会为你这小小刺史,派发兵力?呵呵……妄言?指的是你吧?”
张仲气的浑身发抖,一方面还要将妻子护在身后,另一方面还要时刻警惕着强盗头子随时发起的进攻。
“怎么不说话?哼,即是如此,老子也没有时间陪你玩。害怕了,老子就直接一刀送你们两个人上路,省的麻烦。”
强盗头子说罢,抬起刀朝着张仲飞身而去。
就在刀即将落在张仲身上之时,强盗头子身后突然飞来一只鞋子。一下砸在了强盗头子的后脑勺上。
强盗头子将刀收了下来,转身看着地上的鞋子,还有不远处的郑盎。
“匪徒,你不是要我的性命吗?难为他人作甚?有种的你就直接一刀砍了我,放他们回去。毕竟他们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杀了他们,朝廷不会放过你的,我只一介商人,杀了我,没人会找你寻仇的。”
郑盎看着因为气愤,涨得脸通红的强盗头子,心中若说没有一丝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的命可能就掌握在这最紧要的关头。
“又来了一个送命的,你是第一个敢拿鞋子丢我的人,很好!让我长了见识,那我也让你涨涨见识吧。这人呐,想死,有成千上万种死法。那我就让你尝试一下你没见过的,死法。”
强盗头子说罢,拉着大砍刀,一步一步朝着郑盎走过去。
张总你看心中不免感动,没想到眼前这个商人,竟然会回过头来救自己。张仲以为他早就带着妻儿离开了,没想到,实在没想到。
张仲看着郑盎大声说道:“兄弟,没想到你如此讲义气。既是如此,兄弟我也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
张仲说完,转头对自己的妻子说:“娘子,你先躲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角落里去,千万要藏好。我和这位兄弟必定能杀出一条血路来,相信为夫。”
张仲的妻子点点头,转身小心翼翼地往后跑。
张总弯腰捡起一把刀,看着眼前的强盗头子,二话没说,跑冲上去就要砍那强盗头子的后背。
奈何强盗头子早有防备,转身一甩大砍刀,将张仲手中的大刀。震到了地上。
张仲后退一步,踉踉呛呛才站稳脚跟。我了,我真的麻木的双手。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称强盗头子不备,郑盎捡起地上的刀,跑过去划破了强盗头子的胳膊。
郑盎挡在张仲的身前,警惕地看着眼前,像是暴怒狮子般的强盗头子。
“我看你们两个人是找死。”
强盗头子这下真的怒了,他是一点好处没有尝到,反而被这两个无用之人一个用箭,一个用刀,害得他重伤两只胳膊。
郑盎没有回答他的话,警惕地瞧着强盗头子,却对身后的张中说道:
“这位大人,我乃长安城郑府的郑盎,还未问大人尊姓大名。大人救我一命,在下感激不尽,若是能够活着出去,来日必定涌泉相报。”
“郑兄说笑了,我乃扬州刺史张仲,今日路过此地,见郑兄有难,怎可目中无人的悠哉路过?此乃做人之大忌,怎可见死不救呢,就算今日我俩横尸荒野,兄弟我也心甘情愿。”
张仲说的也是大义凛然,就在郑盎不畏生死,跑回来救自己,他们可就是患难之交了!
“张兄所言极是,怎可见死不救?你救我,我又怎可扔下你独自离开。今日,兄弟我就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为的是我们生,而不是死!”
“好一个为了我们生而不是为了我们死。就算死,我们也努力过,不后悔。”
张仲和郑盎背对着背,张仲带出来的手下,已经全部阵亡了,很多小盗匪,已经朝这边围过来。
强盗头子两条胳膊都受了伤,看着周围已经没有他们的人,便指挥着手下,杀了他们俩,而自己则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的热闹。
张仲和郑盎两个人都不会武功,只是拿着刀的疯狂地挥舞着。周围涌上去的强盗们闪躲着,张仲和郑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时候,还未曾触碰到强盗们一丝一毫。
“哈哈,还做甚反抗?直接绞刀自杀,不就得了。告诉你们自杀是对你们最好的选择,不然若是让我活抓你们,你们会死的很惨很惨。”
强盗头子看着他们两个人滑稽的动作,忍俊不禁,突然有种想要逗他们玩玩的心思。
强盗头子,看着周围的兄弟们说道:“我告诉你们,谁也别给我砍死,现在你们就拿刀给我一刀一刀的砍,只要不砍中要害,不让他们流血过多而亡的话,我就奖赏你们,今晚有肉吃,有酒喝。”
“好!”
强盗头子的手下们,伸手推搡着张仲和郑盎,将他们二人的刀夺了过来,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四周迎面扑来的强盗们呢?
还没有一刻功夫瑜伽他们二人身上遍体鳞伤,到处都是刀伤,鲜血顺着衣襟浸透出来。雪白的长衫变得殷红,特别的惹人注目。
张仲虚弱地支撑着身体,郑盎也不堪一击了,两个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依旧承受着一刀刀砍下来,又一刀刀不致命。
“夫君!夫君!我来救你了,夫君你要坚持住。”
郑盎看着自己娘子和儿子跑过来的方向。心中一抖,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会突然跑回来。郑盎心中很是害怕,怕自己牺牲了性命,却没能救得了娘子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