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叶熙和木语花来到厢房里,管家便离开了。
包子三人看了看屋里主子的脸色,三人赶忙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木语花偷瞄了一眼郑叶熙,见他正看着自己,轻咳一声,走到桌前坐下,抬手到了两杯茶,一杯放在一旁,示意郑叶熙坐下。
“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吧。”
木语花说完,端起茶杯,小酌一口,放下茶杯,双手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郑叶熙看着焦躁不安的木语花,面带微笑,坐在她身侧,一脸柔情的看着木语花。
“为何不等我,就离开长安城?”
木语花一愣,没想到,郑叶熙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怎么?不想回答?”
郑叶熙见木语花不说话,喝了一口水,依旧笑着。
“没有,本来我去长安城,就是包子来寻的。不管怎么说,郑大少爷以前对我和丹青,也甚是照顾,既然大少爷有难,我等怎可不去?”
木语花微微一笑,捏着被子,看着杯子上的雕花,轻声继续说:
“后来,事情已经办妥,我也没必要再留在长安城。原本的计划,就是到处走走看看,只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而已。”
木语花说话的声音从刚开始的理直气壮,变得越来越小,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抬眼看郑叶熙一眼。
郑叶熙呵呵一笑,抬手覆上木语花,不知所措的手。
“我知道你为什么走!”
木语花诧异的看着郑叶熙,二人四目对视,木语花先怂,低下了头。
郑叶熙看着木语花羞涩的脸色,继续说:“因为你答应了孙家,以后不会和我有任何瓜葛。傻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没有问我,我是怎么想的?你留下一封信,告诉我,你会在长安城等着我出来。”
“我信以为真,就算我知道,这肯定是个谎言,我也相信你!可惜,出来后,面对的,终究是谎言。语儿,我真希望你能相信我一次,就算死,我也只会和你在一起。这句话,永远不会变!”
木语花面红耳赤的感受着郑叶熙的柔情似水。
与其说他是在责问自己,不如说郑叶熙是在变相的表白。
“我……”
木语花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郑叶熙温柔的一笑,抬起另一只手,抚顺木语花额前的刘海。
“你不用再想一些拒绝我的话,我知道现在你不会跟我说,你会原谅我,你会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可以等!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开始错过你的,是我。”
木语花听到这里,没明白,抬头看着郑叶熙,不解的看着。
“还记得,我们掉落山崖吗?我打算离开茅草屋的时候,如果,那次我回头看看你。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不会变成现在这般?”
“那时候,我以为你不想被束缚自由,不想待在豪门宅院里。其实那些都是借口,那次,你为了我受伤,而我以后都不想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害怕,害怕在尝试,会失去你的痛。语儿,我给你自由,也给你安稳。可是,我却失去了爱你的权利。我很后悔,如果回到那天,我若执意带着你一起回郑府,现在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去提起?”
木语花挣脱被郑叶熙抓着的手,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
“好,我们不提,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孙梦已经有了夫君,只是孙宝全一心想要将女儿嫁入郑府。”
木语花吃惊的抬起头,看着郑叶熙,不相信,问道:
“刚才香巧也谈起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见过那个孙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看上去,并不像那种女子呀?”
郑叶熙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继续说道:
“孙梦三年前,和穷苦书生林童就已经相识相爱,奈何孙宝全嫌弃林公子家境贫寒,硬要拆散这对苦命鸳鸯。”
“后来,谁也没有想到,孙小姐已经身怀有孕,孙宝全原本想要松口,应下这场亲事,谁又知,林童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孙小姐一气之下,回了孙府。”
木语花这下子,彻底被震惊了,她听香巧说了几句话,也只是猜想,孙梦可能是只是初食禁果,不幸怀有身孕。后来,却被孙老爷拆散,可真没想到,竟然那男子家中已经有了妻室。
“后来呢?孙梦小姐还是没有嫁给林童吗?那个林童也真是的,既然已经有了妻室,为何还要招惹孙小姐?”
木语花越说越气愤,其实这件事,转念一想,也不是一个人的错。
孙老爷心太狠,没有替这个独女着想,一心为了孙府的利益。
林童明明有了妻室,还要招惹孙小姐,这是欺骗,这种男子,简直就是渣男!
再说孙小姐,虽说女子初尝情爱,可能懵懂无知。可是,孙小姐却不懂自爱,竟然,就这样怀了林童的孩子。
哎,其实,若说最苦的,还是孙小姐,这三年,岂不是都是在痛苦中度日?
“后来?后来孙小姐回了孙府,孙老爷一怒之下,寻人打了林童,赶出了长安城。因为一些原因,孙小姐的孩子只能生下来,孙老爷便偷偷将孙小姐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地方。”
“后来,孩子降生,孙小姐连孩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孩子便被孙老爷和孙夫人,送人了。”
郑叶熙说的很平淡,没有掺杂任何情绪,这件事情,队伍郑叶熙来说,并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说出来,告诉木语花,只是想要让木语花不要误会自己和孙梦还有什么牵扯。
“简直令人气愤!这是什么父母啊?那个孙夫人,是不是孙小姐的母亲啊?还是孙府的独女,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吗?”
木语花却听得心中怒火中烧,若这件事情,木语花亲身经历,恐怕木语花一定会好好收拾林童那个男人!
“其实,这件事,受害者不仅仅只有孙小姐。林童被赶出长安城,三年再也没有见过孙小姐。他与孙小姐本就是两情相悦,既是两情相悦,为何拘泥于是否是正室,还是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