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宏自从乔开薛和熊荃晖打架事件中，被应林发掘出来后，调到明达市场调研公司以编外人员身份工作。在明达市场调研公司大部分人以编外人员身份工作，只有应林、高明诚为正式员工，今后可能还有一些知名学者加入正式员工。

应林没有亏待韩伟宏，根据他的平面设计专长，刻意送他到知名设计师名下短期培训。他给韩伟宏划定饮料、电器、通信三个择业范围。韩伟宏自主应聘，应林并不过问。韩伟宏文笔不如余振木，没有要求象余振木每季度提供一份报告。但韩伟宏没有懈怠，每个月总会给应林打两三次电话。并不是每次内容有用处，更象韩伟宏在工作中遇到问题，应林帮忙解答。

拿双份工资，有位老板级后台随时提供智力支持，韩伟宏做梦都会笑。韩伟宏为人随和，热情好客，部门会议上常有不凡见解，在新公司发展出乎意料顺畅。韩伟宏没打算干长，以喜欢挑战名义，从一家电视厂换到一家vcd厂家。

应林和韩伟宏约定，电话中称呼应林为‘林先生’。

在应林和廖大民通话十天后，韩伟宏给应林打一个电话。

“林先生，还是你看得远，预测真准。上次你说vcd会得到大发展，前两天真有一家公司要报销vcd。”

“能不能说得详细点？”

“公司对相关信息挺保密。主管为了给我们打气，才提到这事。消息有用，我会尽全力搞清楚。”

“好，那你重点了解一下几点：一是哪一家比我们更看好，敢于如此早进行包销；二是包销有什么样的条件；三是其他厂家有没有被包销。”

“林先生，我记录下来了，跟您核对一遍。”韩伟宏做事仔细认真，这点尤其令应林满意。

应林被韩伟宏报告的信息惊到，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进入赌桌。谁下这么大赌注？又是为了什么呢？代理商没迫切的理由，应林怎么想也没合理答案。等等，嘉郎包销呢，消费者想买某品牌产品，可在电器商场第一名的万隆却没有，只有嘉郎有，那么消费者会怎么想呢？

应林冒出冷汗。

林昭然正在房间内看书。应林走进房间，替她掩上书本。

林昭然放下书本，揽住应林脖子。

“亲爱的，……”两人长吻。

好一会儿，换姿势，林昭然躺在应林怀中。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我发现一种新竞争方式。假设嘉郎包销‘包前’vcd，万一火了，而万隆却没货，那会怎么样？”

“那就糟糕了。消费者肯定不承认万隆是第一。”

“韩伟宏刚告诉我，有家公司和vcd厂家达成包销协议。我安排他深入调查，我们等他更具体的信息。”

“万一是嘉郎，万隆怎么应对？”仅有这点信息，处于猜测阶段，林昭然不想这么早告诉顾问组和廖大民。

应林摇摇头，还没想到。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再来思考对策。这事先这样，我们也该重回私人时间。”

应林正当年，似乎有无穷力气。

事情发展很巧。

韩伟宏的同学在另一家vcd工厂任销售经理。“伟宏，是不是酒瘾又来了。兄弟一定奉陪。”

“哈哈，晚上老地方。”韩伟宏和他同学常在一起吃饭。

两杯酒下肚，听到韩伟宏所在工厂被包销，他同学很开心，“我们厂也被包销，兄弟我销售完成过半。你们是哪一家？我们的，是中乐电器，一家还没开业电器商场。”同学所在工厂没有保密制度，同学面前似乎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你肯定想不通吧。我也想不通。恰好有一位哥们在中乐电器做采购，他偷偷告诉我。中乐电器准备在sh、nj、hz三个城市同时开电器自选商场，这是他们杀手锏。等着吧，万隆、嘉郎的采购牛逼哄哄，等他们拿不到货时，有得求我们。”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伟宏以换工作为理由，让同学帮忙介绍。中乐为了保密，不能公开大规模招聘，职位一直都有空缺，很快通知韩伟宏面试。

面试很顺利，象韩伟宏这样有经验的人才，中乐求贤若渴。

应林得到韩伟宏的消息，当即给他一万元奖励。

又安排余振木根据韩伟宏提供地址到现场核实。

得知准确情报，林昭然相当吃惊，猜对一半，不是嘉郎，另有他人介入。很无奈，当地门店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情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廖总，上次派哪几位和vcd厂商联系，有什么结果吗？”林昭然语气有些生硬。

廖大民听出林昭然的不快，小心翼翼地说，“安排李前进、张胜利、林忠三人。他们回来一致报告说vcd厂家信心不是很足，宁愿和经销商合作，不想压款在商场。”

“sh、nj、hz三个城市有没有报告什么消息？”

“没有，很正常。”

“有家中乐电器在下个月将同时在三个城市开业。他们和多家vcd厂家签订包销协议。我已经多方核实过消息了。他们还在保密，我们知道的情况不宜扩散，你和几位骨干先想想对策。最好先和顾问组通气。”

廖大民冷汗直冒，恐惧中夹杂愤怒，“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公司这么多人员都是干什么吃的。”

“情况的严重性了解了吗，一旦消费者要买某几种品牌商品，万隆缺货，只能在对手那里购买。消费者、投资者会怎么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