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继续说,一抹笑意很快就被唇瓣抿掉——
“婉儿,过了这么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我怎么可能会去酒馆找舞女呢,皓邪以前对你怎样,不用我说,你现在已经想起过去,咱们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是不相信我,却去相信过去一直伤害你的男人。我跟他虽然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但是,平心而论,我对你怎样,他对你又是怎样——你居然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婉月的心经他这么一说,已经沦陷了。
“对不起~”
不得不说,斯塔·辰哄婉月的话是随手拈来。其中有真有假。他毕竟比婉月长了很多,起码长一千岁。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姑娘在想什么,也知道她的心软。她的心软从过去的三千年里看出。
一个经常被皓邪欺负到哭的姑娘,内心一定是柔软的。
也正是拿准了这一点,斯塔·辰才采用了这一招:用“真情”来打动她。
婉月也正像他想的那样,此时已经两手扶上他的手臂,两眼散发着“是我不对”的光芒,要是斯塔·辰说得再煽情点,眼泪说不定都会出来。
斯塔·辰心里窃喜:“这丫头。”
“你还把我送你的生死石随手一丢,”
“我,当时,气急了,不是故意丢的,它在哪,我戴上就好了嘛,别生气了~”婉月感到似乎自己做了什么特别不对的事情,竟然忘记当初生气丢掉生死石的原因。
“在哪里?嗯,那个在哪里?”婉月拨开斯塔·辰的手臂,左右找,“在哪,你没捡起来吗?”
“这。”斯塔·辰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委屈地从张开手心,一颗石头渐渐浮现。发着微弱的光,就像一个人的柔软的心脏。
婉月看着它,竟然觉得这颗石头就是斯塔·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戴上它就是了,你别难过了。”婉月感到自己像是在哄小男孩一样。
奇怪了,上一秒,还让整个斯堪弗列德王国人民胆寒的国主男人去哪里了?他与眼前这个一脸委屈的大男孩是一个人吗?
“你——你是——你是他吗?”婉月试探性地歪头。
某男人内心偷笑,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可怜的样子:“……”
“不是,”婉月握住斯塔·辰的手,同时覆上了生死石,“我怎么感觉,你不是——不是他,你不会是假冒的吧,我跟你说,他很凶的,超凶的!超凶!”
斯塔·辰捏了捏笔挺的鼻梁,皱了皱眉,轻声说:“我有那么凶?”
“是——是挺凶的,你看,酒馆的人都不敢说话,看到你都跪下了。而且你有九条灵魂回路。”
“我的凶,对外人。”
婉月心里说:放屁,明明就对我凶。
斯塔·辰当然听到这声,说:“谁叫你拉着别的男人在外面跑的。”
“那不是学你嘛,”
“学我?我什么时候那样过?和你说过了,我和皓邪不同,他乱搞,我又不乱搞,我洁身自好。”
“好嘛,错怪你了嘛~”婉月抓起生死石,而后自己把串绳在手腕上绕了几圈,自言自语地说:“你们恨不得要把我手上挂满东西。又是坠子,又是链子,这下还有生死石。哦,这坠子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