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潇看着陈真儿的脖子有一圈乌青,就好像是被人掐过一般。
衣服则脏兮兮的,有些乌黑,还沾染了一片血迹。
“快去找司徒策,他受伤了,快去,快。他一定是被抓走了,一定是。”陈真儿没有回答袁潇,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脸深深的埋在了膝盖。
众人对看一眼,看来陈真儿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真儿,你别怕,你抬头,你告诉我,司徒策去哪里了。”陈婉君的手轻轻的摸上陈真儿的肩膀。
声音轻柔,还带着几分安神的感觉。
好一会儿,陈真儿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原来那天晚上,她和司徒策原本是蹲在墙边打算接应袁潇等人。
谁知道,袁潇还没有见去多久,他们就看见有人来了。
怕被发现,两人赶紧躲到胖妮家旁边的小巷子。
刚躲进去,司徒策就说遇到了个老熟人。
司徒策当时就说,自己和这个人有一段解不开的事情,他必须马上去处理。
当时他建议由自己留下来接应袁潇,他要跟着那个男人。
然后直接就追了。
“当时我看那个男人修为深不可测,我怕司徒策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想,有姑姑在,袁潇你们一定不会有事情的。”陈真儿说完这句话。
有些内疚的看了一眼袁潇。
“所以,你就跟司徒策一起跟踪那人了?”袁潇问。
陈真儿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下去。
后来两人跟着那男人,跟了整整一天一夜。
男人从井城出来,一路向北,然后就扎进了一条湖里。
他们二人以为那湖里面有什么通道,也直接跟着一起扎入水底。
两人一入水,就见那男人已经在水里等候多时,正一脸诡异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当时他们两人暗道一声糟了,不过也没有打算淘宝。
司徒策直接冲了过去和那男人扭打了一起,陈真儿自然也加入了阵容。
本以为一打二的阵容,怎么说也能压制对方。
不曾想,那男人游刃有余,一副轻松的模样。
随着在水里呆的时间越长,他们两人就越发不舒服。
就在他们受不了,游上河面换气的时候,他们的双脚直接被对方抓住。
那男人抓住他们的双脚,速度飞快的潜入水底。
任他们如何摆脱都摆脱不了。
等到两人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两人双手手脚被捆绑在床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真儿嘴唇都抖了起来,显然在恐惧什么。
“真儿,你别怕,慢慢说。我们在这里呢。”陈婉君把陈真儿抱在怀里,安抚着她。
袁潇也伸手抓住了陈真儿的手。
受到了两人的鼓励,陈真儿又接着说。
他们被捆绑在床上没多久,那男人就出现了。
那男人每天都会出现,每次他出现的时候,就往他们两人身上扎入一罐绿色液体。
说到这个,陈真儿撩起手臂。
果然就见她的手臂上布满了红色点点,密密麻麻的,看的袁潇一阵头皮发麻。
松开袁潇的手,陈真儿把自己的另一双手臂全部显露了出来,只见那红色点点密密麻麻的布满陈真儿的整条手。
此时她的手臂已经没有完整的一块好皮肤了。
“你们不是才离开两天吗,怎么会怎么多针孔。”袁潇看着手臂就问。
那个男人如果每天一阵,怎么多针孔,起码也要扎个一年半载把,而且看着针孔,针头似乎还不小的样子。
有些伤口都结痂了。
“两天?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陈真儿神色布满了震惊。
“怎么可能两天?怎么可能?”这句话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自我怀疑。
抬头看着陈婉君,她的眼神是在询问她的姑姑。
“真儿,是真的。”
听到这个答案,陈真儿眼神很奇怪,像是庆幸又像是遗憾,又像在怀疑什么。
眼神里面掺杂着太多的情绪了,袁潇读不懂。
陈真儿自我冷静下来后又接着讲下去。
每次他们被扎针的时候,窗外的天是白的,等沉睡苏醒后,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然后过会那个男的又会马上出现给他们扎针。
不是没有想过反抗,而是他们每次苏醒后,身上的魂力都好像消耗完了一样。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都要一辈子这样躺着时。
那男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因为他没有扎针的原因,他们身上的魂力渐渐恢复了一下。
司徒策恢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绑着他们的绳子弄开,然后背着陈真儿要逃离这个地方。
一路上他们顺着长长的走廊不停的走啊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遇到了亮光,两人以为出口出现了。
不料,等到走出去,却是一个巨大的竞技场。
而竞技场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男人,另外一个人,由于被背影挡住了,她看不出来长相。
当时他们两人转身就跑,毕竟魂力恢复才一点点,根本对抗不了那个男人。
期间那男人看到司徒策的第一眼,就朝司徒策扔了一个飞刀。
由于司徒策一声不吭的原因,她直到最后躲见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他受伤了。
她身上的血迹就是出自司徒策的,而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没有追上他们。
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换了一个又一个躲避的地方。
最后他们跑到这里,两人刚一进入这房间,陈真儿就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直接晕了过去。
在醒来就遇到了袁潇几人了。
“还记得囚禁你们的那个房间怎么走吗?”袁潇听完猜测司徒策可能是被带走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带走陈真儿,她暂时想不出理由。
而且看陈真儿现在这副模样,她也不想在追问太多细节上的东西。
“我记得。”陈真儿点头,她第一次受到那样的对待,她死都不会忘记那个地方。
“我带路。”
陈婉君扶着陈真儿,走路的速度有些慢。
旁边的袁潇几人也没有催促。
四人各有心思,谁都没有开口。
几人一阵七拐八弯,就听陈真儿说“到了,就是这里。”
从大门口走进去,见到熟悉的场景,袁潇一楞,这不是她之前来过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