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天往后再翻了一句：“工具箱在我房间，可以拿到客厅来。”
叫上明显很敢兴趣的萧宇，一起。
等去了尤里房间，左凌天就呆住了。
化妆台上一堆瓶瓶罐罐，左凌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全权交给懂行的萧宇。
自己跑到了尤里的这处阳台上。阳台上满地的烟头扔的到处都是。
好在，并不都是尤里抽的。很大一部分的烟都是被人撕碎的，各种烟丝洒落在地。
快要铺成一块地毯了。这是左凌天第一次直面尤里内心的痛苦。
“我收拾好了，你在干什么？”萧宇的召唤声传来。
左凌天关好阳台的门：“没看什么，整理好就走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推着萧宇就离开了房间，不想把尤里的内心世界公之于众。
只不过一个不怎么成熟的想法也在脑海中升起。
萧宇开始跟尤里研究到底要怎么配色，画什么东西震撼力会强一点。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尤里的艺术素养还是很高的嘛。
“我也就只能画画这种妆，大开大合的。精细的妆容，我手残。”
面对萧宇的花式彩虹屁，尤里终于勉强回应了一下。
凌霄悄悄凑过去，看了一眼，捧着自己的小心脏又缩回到左凌天身边：“天天，你画么？”
左凌天：“也想尝试一下。”
看着自己最后一片净土也要被污染了，凌霄把眼睛转向布凡这朵高冷之花。
冻死也比吓死好。一步两步，凌霄挪到了布凡身边。
闭上眼睛，再为晚上的自己默哀几分钟。
不要问凌霄为什么一定要去酒吧，因为他会告诉你，他想谈恋爱了。他想要个小姐姐。
萧宇这个厚脸皮的，自己的房间等着庄毅来了一起布置。
现在非要和凌霄凑在一屋。好好的私人空间被弄成宿舍氛围不说，凌霄每天还要闻着他们恋爱的酸腐味。
难道撑死单身狗，是不用偿命的？
是的，不用。
……
“你为什么要送个鬼面舞会给我。”音乐劲爆，舞池疯舞。左凌天用了最大的分贝朝尤里喊到。
“我是让你尽情释放心中的小怪兽。”
左凌天：“……”送错人了吧，我心里没有小怪兽。
尤里看出左凌天脸上的不以为意，但依旧蛊惑道：“这里谁的不认识你，如果你愿意，你都可以不认识你自己。”
说话声音并不大，但就是这么横冲直撞地进入左凌天耳中。
左凌天先是愣怔了一下，举起一杯酒给了尤里，凑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你就是我的底线。”
来没等两人有什么反应，凌霄带着服务人员就端着蛋糕出来了。
蛋糕制作的很精美，主题也很符合，是“天使与撒旦”。
看着这个圣洁与恶魔的结合体，左凌天评价到：“你这个鬼面舞会很值得思考人性。
所以，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多思考一下人性？”
尤里：“……”要不要那么深奥，我就是觉得好玩。
“切蛋糕，切蛋糕了。我还等着吃呢。”凌霄可是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恨不得代替左凌天吹蜡烛了。
天知道他惦记那个“小天使”多久了，从看到的时候就爱不释手了，一定要珍藏起来。
一边催促着，一边摩拳擦掌着。
尤里：“着什么急，还没许愿呢。”
左凌天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希望我的小傻瓜，能获得真正的开心。”
最后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吹灭了蜡烛。就怕那一步没做好，自己的愿望实现不了。
凌霄眼疾手快就朝“小天使下手”。
刚到手中，还没来得及细细观赏，旁边“嗷呜”一大口，就被旁边的人吞了下去。
“看着挺好看的，吃起来还真一般。以后还是不买翻糖蛋糕了。”吃了人家的不说，还煞有介事地评价到。
怒气中的凌霄把剩下的半根糊在那人脸上。“萧，宇。你真是太过分了。”
“唉，谁叫我。”凌霄得斜前方，萧宇转过头来，看向他：“怎么了？”
“你是萧宇？”
“废话，你不是看着我画上的妆么。”
“那他，”是谁啊。刚刚吃了凌霄半个天使的人现在早逃之夭夭了。
萧宇一头雾水地看着俨然已经搞不清楚情况的凌霄。“你到底有事没事啊？”
凌霄：“有事？你刚刚是不是一直站在我前面。”
萧宇摸了摸凌霄得额头：“不发烧啊，怎么就傻了呢。”
“问你话呢。”
“拜托，你都说了。是我站你前面，不是你站我前面。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站你前面。反正我就一直在那，和布凡聊天。”
一大堆话，进入凌霄脑子里的只有“前面”两个字了。
凌霄：“…”我的小天使到底被谁吃了。画个圈圈诅咒你。
……
舞会的另一头。
一个带着猛兽面具的男人：“你刚干什么去了？看你这脸，又去吃蛋糕了？”
“还记得上个月接受惩罚的那个人么？”
现在说话的人，乍一看和萧宇脸上的妆一模一样。不过还是有些细微差别的。只能说，比萧宇的更细腻一些。
“记得，怎么了？刚刚碰到了。”
“哪是碰到了，我就是一直看着他。拿着个小糖人都能兴奋半天，真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这种人进……”
“别说了。也不看看场合。”
带面具的那个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扯着人就离开舞会，上了三层。
……
凌霄现在满会场走着，但凡找到一个不是带面具而是画鬼脸的人就问道：“是不是你吃了我的小天使。”
性格好点的就说没有。性格不好的直接就说他“神经病”。
舞会的各处，被凌霄折腾出几个不大不小的摩擦。
布凡凑上前，和尤里说：“我看凌霄可能喝醉了。我和萧宇先带他回去了。”
打完招呼，和萧宇一左一右架着人就离开了。也不顾凌霄嘴里呼喊着：“我要找我的小天使。”
步履匆匆，看上去很是觉得丢人。
尤里看着他们，饶有兴趣地来了一句：“你说，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带回去的人是凌霄。或者说，凌霄怎么知道，带他走的是布凡。”
左凌天：“…说这个话，你是认真的？”
尤里点了点头：“你可别小看，情报站对考核无处不在。”
左凌天：“失败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