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天原本是想等尤里睡熟之后,把她抱回去的。没想到这一等,就连他自己也靠着沙发就此睡着。按正常的剧情走向,两个人估计是要在这睡上一晚,然后第二天完美的感冒。
奈何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是布凡的眼睛,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他知道尤里和左凌天走了出来,看他们在讨论事情,就没继续监视下去,做了点自己的事情,顺便洗了个澡。
等他再看到屏幕时,画面上出现的就是两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尤其是尤里,身体不断下滑,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了下去。
布凡急急忙忙出来,但到了楼梯口,又脱掉鞋子,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先把尤里从左凌天怀中带出来,看左凌天有醒来的趋势,就塞了个抱枕到他怀里。然后公主抱起尤里。
全程都是轻手轻脚的,没有惊醒尤里。她睡觉还是挺沉的,因为不管是对什么时候的她来说,睡觉都是一个最让人轻松的时候。
至于左凌天,布凡也没叫他起来,不过还算有点人性的给他盖了块毯子。结果就硬生生把两个人的美好,变成了一个人的恐怖。
幸亏左凌天一直到早上才幽幽转醒,下意识捏了捏自己怀里的东西,这触感,软的不像人。低头一看,只是个抱枕而已。
刚醒来的左凌天有点天然呆,没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腰、肩、背的各种不舒服,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任谁都觉得她还没醒。
左凌天说戏称自己这个过程叫“重启”状态。
等到这个劲头缓过来之后,左凌天宕机的脑袋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所以尤里呢?左凌天扶着自己的老腰,拿着抱枕,转了一圈,就好像这么点空间,尤里会藏在哪似的。如果不是没有尾巴,那样子就跟狗狗追逐着自己的尾巴一模一样。
等意识到没有人,他急忙上楼去,没打招呼,直接打开尤里的门就向床上看去。对方睡得四仰八叉地,看起来很是安心。左凌天舒了口气。悄悄带上门,出来随意找了个摄像头,对着竖了个“中指”。
用指甲盖都能想到,把尤里带回房间的除了布凡就再无他人了。更可恶的是他极为有可能是抱着尤里回去的。
然后连叫都不叫自己一声,还真是“好样的”。就是不知道她对尤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之前左凌天不是没问过,对方除了神秘一笑,什么都不说。
只是再三叮嘱左凌天要好好照顾尤里,不然……不然什么?布凡也没有说,不过能说的也不外乎是那么几种了。
……
尤里醒来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以为左凌天把自己抱回来的而已。睡床上的她倒是做了个好梦,梦里她遇见师傅了,最重要的是,师傅出现了,还乖乖让自己臭骂了一顿,以缓解自己这些天来的恶气。
最重要的是,睡了一觉,她就知道师傅密码的意思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正确的。她猜测并不是别的,而是尤里和左凌天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
而之所以会认为是这部电影,是因为,这是师傅的推荐的。以他的话来说:“这部电影,真太娘地感人了。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和你家那位一起看看。”
她之前还纳闷,师傅什么时候会因为一部电影,专门联系她。她去看的时候,抱着的想法是“能感动了师傅的电影到底是什么样的。”
等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和左凌天吐槽:“什么嘛,就这水平,还值得我来看。”要是眼睛不红肿就好了。
现在想想,师傅真的是没有一件事是白做的,没有一句话是白说的,没有人在场的时候,尤里就是一个“隐形”的小迷妹,觉得师傅无所不能。
师傅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要问他肯定会告诉你:“就是凑巧了。”是真凑巧还是假安排就不知道了。
今天算是几门要期末考的科目的最后一节课。尤里收拾完就扯着凌霄去学校,没办法,最后一节课啊。不管是答疑还是划重点对考试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尤里其他几门数学学得还是不错的,就是这个大学物理。不知道是所有的“物理”老师都跟她犯冲还是咋的,反正没有一位物理老师的课是她能静下心来学好的。
凌霄这时候的才能就派上用场了,不管是划重点还是讲习题,抑或是讨好老师,以便于好交流一下,他都游刃有余。这就使得抛去纯靠实力的书面考试,他连平时成绩在班里都是高高挂起的。
完全在数学系“一枝独秀”,4.5的绩点在全校都算得上高分了。
当然,尤里来学校的原因并不仅仅如此。更是因为,她要履行对母亲的承诺了,而今天只是这个承诺实现的万里长征第一步。
没错,今天是学院学生组织的换届。尤里是学习部的,虽然第二个学期部门活动基本上也没怎么参加,但是上一学期的表现还算不错。
再加上之后,那次“诽谤”事件,尤里的处理让团总支书记(主管学生工作的老师)很是满意。只觉得这个女生荣辱不惊,遇事冷静的很。而人也不是个笨的,略微有几分手段。虽然长得小了点,但是不笑的时候,那张脸还是很唬人的。
在他看来,之后的情况不知道,但是现阶段,一个部长的职位尤里还是能担得起的。
学习部部长属意的是另外一个男生,就是陈宇宁。表现积极,基本上,这一学期,学习部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当然工作质量也是让人满意的。
老师让各部门部长在面试之前,先上交一份自己属意的正副部长人选。尤里的部长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正部长:陈宇宁,副部长:尤里。
尤里现阶段也不要求什么,还能继续留着就行。况且她也没什么心思和功夫折腾这里面的事情,尤其是下一学年,估计就是风起云涌,想来也热闹的劲。
不过和母亲说好的事情,即便现在有点隔阂,也不是自己逃脱的借口。咱尤里就是这么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