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竟得了绝症,还有这时二夫人却控告大夫人喂扶琶吃毒药,致使扶琶卧病不起。
大夫人院里。
大夫人倒在卧榻上半撑着身体,面对柳如眉的指骂,她只咬牙不认。
柳如眉道:“我平日里敬你重你,从不敢有半丝逾越,却换来这般下场,今日你竟害我女儿,我决计不会甘休,哪怕拼了一条命也要讨回公道。”
动筝看着眼前的情况,她知道药应该是李温书指使人下的,与大夫人无关,大夫人有苦说不出,只有硬挺着,而李温书心中更是愧悔难当,她恨母亲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被人痛恨,被人诬陷,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哥哥又不在,不然他一定不会任由母亲被如此欺辱,而自己,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怕!
李重山站在一旁,一副严厉的模样,用毒这么卑劣的手段,还害到他李重山的女儿头上了,他颇为愤恨,今日一定要分出个青红皂白来,只是也不能由着柳氏那么骂下去。
他拉住柳如眉,柳如眉瞬间哀戚道:“老爷,连你也不帮我们的女儿吗?!”
李重山一抬手,盯着大夫人道:“金氏,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若是,你便应下;若不是,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相信我。“李重山对大夫人向来高傲的性子此次却不否认生了疑心。
大夫人金氏道:“老爷,你何曾相信过我,何曾!今日你由着这个贱妾在我屋里胡闹,明日便会取而代之,这个贱种不过是一个庶女,哪比得上我们书儿高贵啊,连李动筝都不如!”大夫人牙呲欲裂。
竟提到我,你又何曾把我当回事,动筝冷然。
“她今日死了我倒要拍手称快!”竟是认了一半。
“毒妇!”李重山上去就给大夫人一耳光,扇得大夫人身体一旋,倒在床上,艰难地喘着气。
“啊,”柳如眉冲上去就要打大夫人,大夫人旁边的婆子竟也不拦着,手足无措,看到动筝在看她,才冲上去制止,拼命的样子,明明刚才还视若无睹。
动筝刚刚只是看着她有点奇怪,见她反差那么大,心中断定了这个婆子有问题。
旁边的人各顾各的一时也没注意到这婆子的反常。
李温书慌忙上去制止,被柳如眉趁机抓了好几下,大夫人金氏看到,猛地窜起来,想要抓住柳如眉,奈何病体孱弱,“轰”倒下,看着柳如眉伤害自己的女儿,两手乱抓,似想要杀人。
场面一片哀惨,只有动筝置身事外。
经过这一次折腾,老爷和大夫人彻底分居,大夫人的病又加重了,大夫说大夫人体虚,邪火却极旺,很不正常,但也诊不出个其他来。说来也怪,那日大夫在时,二夫人也去看望大夫人了,两人不是势同水火,已经撕破脸了吗。
大家都只以为大夫人是气的。
那日明楼回来,看到母亲如此模样,问了事情始末,向来谦雅的明楼便要去找二夫人算账,李重山站在院门口,一句话不说,李明楼“噗通”跪下,“,你去看看母亲吧,求您了。”
李重山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念着旧恩,去看了大夫人。
动筝和扶琶每日上学去,倒也无事,李温书每日在家看顾母亲。
这日李动筝和李扶琶下学回家,发现家里一片缟素。
大夫人的病越发严重,竟熬不到夏至就去了。
李动筝拉着李扶琶的手跪在大夫人灵前,磕了三个头。
李重山仿佛一夜之间便老了几岁,毕竟这是他的发妻啊,看着她们两个:“多磕吧,毕竟她是你们的嫡母。”
仆人们哭哭啼啼的,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不辨真心和假意,那个大夫人身边一直跟着的婆子不在,据说是告病还乡了。
柳如眉也着丧服,假意地哭着:“姐姐啊,姐姐啊,你怎么走的那么早,妹妹我已经原谅你了。”
动筝冷眼看着,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罢了,是想扶成正室呢。
李重山走进后堂,不愿再理这一院子的是是非非,早日把书儿嫁了,早日合眼。
因着嫡母去世,李动筝连着七日都不曾上内学堂,期间李府还受到太子的问候,李重山不得不说让李重山心暖。
七天后,太子殿下告诉李动筝国师回来了。
动筝问:“殿下何时带我去见国师?”一脸欣喜。
良郡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发丝,刚伸出手便中止了,“下学后。”
“不见不散。”动筝与良郡稍微有点随意起来。
动筝觉得良郡真的有点打动她了,除了娘亲和子月,她还未与人这么熟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