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
这是一个武器。
在秦易手中,它比常规的狙击枪还要好使,如果再配合小虎甜给它系上红线,那就更厉害了。
齐安城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块砖头在秦易手中丢出,发出音爆声,突破了音障,在空中激荡出好几圈无形的涟漪,变成了三倍音速。
然后,击碎了一栋藏着橙阶异者,正准备伏击他们的小楼,连同那只身体强悍的异者在内,整栋楼都化为齑粉。
齐安城比一个赞的手势,继续带着陈伯启、霍心仪、相泽小林等人前进,小虎甜已经先一步离开,去找那个身材仿佛妖孽的影棘。
弄得霍心仪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身材,才能被称为妖孽,要知道,小虎甜也只是夸她身材好,远远没有到达妖孽这一阶段。
秦易挠挠头一笑,并没有回应霍心仪这个问题。
陈伯启也一笑,说并没有心仪姐身材好,获得霍心仪一大赞赏。
他们在原山崎中找到了一台相较完好的交通工具,因为整个原山崎都没有受到太大伤害的原因,找到能用的飞船也还比较容易,这一回,霍心仪甚至还在其他的交通工具上找到使用的配件,以备不时之需。
令人意外的是,秦易也对维修这一项技能有些儿造诣,居然能在错综复杂的路线中,帮到霍心仪,激活中控台,还看得懂东霓语言,实在是叫齐安城这个当了五六年“新兵”的猎异官不好意思。
啥才叫猎异军团必备技能啊,那就是样样都会一点。
这是一辆很好的飞船了,它拥有天空权,可以进行跨越城区的旅行,看到飞船里的装饰,齐安城猜测,这个就是原山崎掌权者的人类狗腿子,俗称代理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和身边坐着的陈伯启一样。
因为异者要保持神秘感和不容侵犯的高贵感,所以,在他们手下,还需要一层直接面对人类民众的“中介”,就是所谓的代理人。
起源者也是一样,只不过,那群人类民众变成了异者。
比起管理人类,只要彰显高贵和神秘的力量就足够了,而管理异者呢,就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光是靠起源者颁发的一纸任书可不能服众,说不定哪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所以,陈伯启自从被基力努安任命为代理人以后,面对的经常是没有头绪的暗杀,很多次都出现在他的交通工具上。
甚至,他作为一个代理人,有许多次执行权力的时候,各方都会推脱,使得他的任务受阻,也由于晨方面爆出了他来自夏阳的料,所以也不停地被怀疑,被调查,各种前所未闻的手段,他几乎都受过了。
直到三年前,他才受到了基力努安的指令,前往东霓,镇压东霓之主,古力奇塔,阻碍他的苏醒。
所有万盛妖都的强大异者都认为,那是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
但陈伯启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不管基力努安是不是真的要他镇压古力奇塔,还是借着这个任务铲除他。
这都是让他有一个服众的机会。
这才更方便他行使更多权力,至于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齐安城不清楚,但是无条件相信他。
相泽小林和秦易待在一块儿,对他那个什么都可以当做武器的能力十分崇拜,齐安城看着他眼睛泛着光的样子。
不由得猜测,这家伙,要是有机会的话,现在就会拜秦易为新任大哥。
他还只是个孩子。
对力量的崇拜是天性。
秦易也对这个小林很好奇,为什么他只要吃饱了就可以使用能力,吃撑了的话,还可以使出媲美黑阶的破坏力。
令他啧啧称奇的同时,还生出羡慕,而且,相泽小林饥饿的时候,也不会失去理智,更加不会陷入原初形态那样的骇人形态,
人。
相泽小林除了多出一项超能力以外,就和人差不多了。
“这才是新人类的形态啊。”
了解清楚相泽小林的能力以后,秦易由衷感叹道。
陈伯启的特殊体质(不用吃人或者吃异者就能补充能量)已经很让他艳羡了,甚至,他就是因为这样,才由衷地信仰陈伯启就是救世主。
相信陈伯启才是真的新人类,其他新人类则是异者,是人工造物下的畸形产品。
现在,看到了相泽小林以后,他又觉得陈伯启不完美了,因为换个角度,陈伯启也只是有办法从天地之间获得与人或者异者身上同样的“能量”。
而相泽小林只需要吃饱饭就行。
飞船这次真的开始飞起来了。
而不是在低空移动。
现在有了这架获得天空权的飞船以后,霍心仪可以载着他们飞向下一个城市,燃料也经过了补给,很是充足。
再加上陈伯启的加入,令得他们实力大增,相信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得了他们的了。
实力,就是最好的通行证,这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一样的道理,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有实力,就有资格做你想做的事情。
相泽小林就觉得自己实力满满了,能吃饱,能喝足,还可以睡好,加上还有这么强大的大哥大嫂,另外又有一伙儿大哥的好兄弟,真是实力强横。
相信自己在整个东霓都会畅通无阻了。
看着他的表情,齐安城就叹气,这个家伙八成又在幻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了,不过嘛,小孩子就是这样。
不知道以后自己的小孩会怎样。
不由得想起黎应女士的儿子,黎庭立,那个小孩如今准备升初级中学了,前些日子还听黎女士说起,这小家伙自作主张地揽过一些家族的事情,偏偏还做错了,错了以后乖乖地找他妈领罚,还是那么乖巧懂事。
不知道以后孩子会咋样呢。
齐安城看着前面正兴致勃勃驾驶着飞船高速行驶的霍心仪,她还叫秦易给这飞船加速,明明已经够快了,连地面的景致都看不清了,这疯女人还叫加速。
齐安城不敢看外面,只是有些担忧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