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玉儿这是怎么了？什么孩子，玉儿不是没有孩子吗？”蒋若素来回看了穆连城和蒋玉几眼，然后抿唇，故作惊奇的道。

穆连城仍旧是紧皱着眉头，看向蒋玉的仿佛透过蒋玉这个人想要看出一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无法。

蒋若素忽然出声，打断了穆连城皱着眉看向蒋玉的思索，穆连城被惊扰了思绪，猛然回头瞪去，却是一眼后发现方才说话的人是蒋若素，一时，仿佛如蒋玉一般有些充血的眸子寒光闪烁，立马在看到蒋若素对上他现在的有些狰狞的模样而不自觉微微后退了一些的时候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一个闭眼，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恢复了寻常的在蒋若素面前的温文尔雅的模样。

只是一瞬间，穆连城就想起了蒋玉曾经利用自己的孩子的身份，用以来想必蒋若素的事情。而当时的这件事情对蒋若素的影响很大，只怕是现在仍是对蒋玉失去孩子时的场面心有余悸。他还是不说的好，在他将蒋玉打入冷宫之后，蒋若素还因此做了几天的噩梦，实在是不该知道的好。

“无事，不过是自己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因果报应，受不住折磨，快要疯了吧。”穆连城轻蔑地说着，言语之中难掩讽刺之意。“啊！”

听到穆连城这么说，蒋若素一副恍然想起了什么的模样，偏头看向一旁的听了穆连城的话一时又有些疯魔之意的蒋玉，一时心头惊讶地叫出声来。随即面上一片痛苦，“皇上，或许当时真的是另有隐情呢，毕竟我们都知道玉儿对那个孩子到底是有多么的看中，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的不小心。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说不定真的仅仅只是玉儿不小心才会失去的。”

“玉儿那么喜欢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蒋玉听见声音，有些茫然又隐隐有些疯狂的抬起头看向蒋若素的方向，她的自己已经是在混乱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何地，又是何种模样。只是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蒋玉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蒋若素，眼神之中疯狂之色尽显，丝毫不掩。

嘴里还在一直轻声跟着念着，“孩子？玉儿喜欢自己的孩子”

“啊——”

“孩子是本宫的，你们最好别碰，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可能是因为中途停歇了许久，所以现在蒋玉还又是一副精神模样，虽不至于精力十足，但好歹要比寻常病重之人要好上许多。

“别动我的孩子！那是本宫的孩子。别抢！”蒋玉有些崩溃了，或许是因为今天不仅提到了她的弟弟，还有表面看着不在意可实际上却是深沉放在了心底深处的孩子。

也是如今蒋若素和穆连城才是言语之中让对面的蒋玉成就了如此模样。

“皇上？”蒋若素看见蒋玉如今的模样，有些害怕的往着穆连城的身后缩了缩，声音有些微颤，似乎是被蒋玉如今的这种半是清醒，又半是迷茫疯狂的情形吓到了一般。

穆连城连忙把蒋若素虚虚揽在怀中，然后才是又看向眼神中渐渐又有些疯狂着的蒋玉，“别怕，若素别怕，她没有什么事情的，还有朕在呢。”穆连城低声不断安慰着。

穆连城虽然柔情，可是蒋若素想要的却远非如此，隐下了眸光之下的一片暗沉。

蒋若素咬唇，轻皱着细眉抬头看向揽着她安慰着的穆连城，“皇上，玉儿现在的这副模样，我们还不为她请太医吗？”说着又是低头，“玉儿生来便是天之骄女，如果清醒了后，那样尊贵端庄，雍容而大气的人，怕是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这般半痴半疯狂的模样，若是一直如此，对玉儿来说，又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穆连城揽在蒋若素肩头上的手臂紧了紧，他抬头看了有些安安静静模样，但是低声细语之中仍是清晰可见疯狂成痴模样，眼神幽深而复杂，他的有些淡粉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是心中也同样是格外的纠结。半晌的沉默，穆连城忽地看向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有些惊恐的望着蒋玉的眉红，眉头皱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穆连城忽地开口，“来人。”

一道人影随即落下，恭谨半跪在了穆连城的面前，行礼着，“陛下！”

穆连城看也不看来人一眼，而是转过头重新看向蒋玉，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就连身旁的蒋若素也不曾察觉出来的痛苦。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穆连城嘴角颤了颤，许久才是忽地出声，“将她押下去，关进黑牢！”

黑牢？

一旁的蒋若素猛然抬头看向穆连城，动作有些大，不过索性这个时候的穆连城是闭着眼睛的，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身旁的蒋若素的不对劲。

身为穆连城一直以来的枕边人，蒋若素自是知道穆连城有一个黑牢的存在的，以前在五皇子府中的时候有，后来成了皇上，黑牢照样存在着，从未被穆连城废除过。而蒋若素从来却也只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却不知道到底在皇宫之中的何处。

黑牢，那是穆连城最为看中的地方，可是却没有告诉蒋若素它的地点。

所以这么多年来，蒋若素一心想要掌控穆连城最为重要的东西，用以之后能够进行钳制，亦或者说是来为自己光明正大站在穆连城的身侧而增加一些底气。

如今，穆连城这是第一次方面提起黑牢二字。

黑衣人抬头看了别过头去的穆连城一眼，没有顾忌还在一旁站着的蒋若素，沉声应了一句“是”。

然后，蒋若素就眼睁睁地看着黑衣男子直接一把就拽起了还跪在地上的眉红，下一瞬就要把她带走，是带去地牢之中。

“皇上？”蒋若素微微瞪大眼睛看向穆连城，穆连城要抓的人不是蒋玉，而是眉红？而眉红又何德何能值得穆连城这样的重视，还是被关进了穆连城向来上心的黑牢之中！

这个时候就连蒋若素一时也分不清穆连城到底是厌恶蒋玉，还是看中蒋玉。

若是厌恶，又何必对如今一个要背叛蒋玉的宫女如此的重视，甚至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还将她关进黑牢之中？可若说是重视，又何必看着眼前的心志有些不稳的蒋玉，还非要提起蒋玉心中的禁忌，而让蒋玉彻底的开始疯魔？

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