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鱼大强又够义气得在栯阳咬牙切齿，他爹吃人的目光里，坚持把半条鱼带着一碗鱼汤端给他大海哥。

不过到了大海哥家敲门没人应声，他推开堂屋门黑乎乎的好像也没人，喊了两声也没人回应，不过东边房间里有动静，他径直走过去，掀了布帘门，他大海哥趴在那个坏女人身上“办事”呢，那个女的疯了一样扭着身子，闭着眼睛发疯得喊叫，声音尖锐刺耳，怪不得他大海哥没听到他刚刚喊他。

作为见惯“世面”的鱼大强来说，本来是没什么影响的，但是今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燥热，不过这一点还没影响到他正常思维，他依旧面无表情得稀松平常得把碗往旁边简易衣服架子上一搁，回头自由自在得走了，大海哥“办事”结束，肯定知道自己来过，知道自己有好东西记得他的。

鱼家村穷，守岁也不严格，鱼大锤身体不好，早早歇下了，栯阳支使鱼大强收拾了碗筷也早早理了被子准备睡觉。

鱼大强进来一眼看到脱了外衣准备钻进被窝的栯阳，眼睛突然移不开，原来小丫头里面的衣服有点紧，小腰跟他大腿差不多粗，小胸脯也紧绷绷的，脖子很细，手特别白嫩，眼睛黑漆漆的，嘴唇红红的，额头上的红印子都特别可爱，跟朵小红花似的，包包头上的丝绦垂下来一晃一晃的，晃得他呼吸都跟着变了。

栯阳看他又一次爬上床时，歪着头，鼻子哼哼道：“你还不死心吗？我说多少遍了？不洗干净不准上床，你洗澡了吗？别弄脏我的被子。”栯阳扭头就爬进被窝。

鱼大强眼睛有点直，不言不语得拉开被子也躺了进去，栯阳气的坐起来瞪他，伸腿准备把“贼心从来不死”的他再次踹下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纹丝不动。

栯阳吓了一跳，看他今天整个人不大对，警惕心起来，没敢随意惹怒他，干巴巴道：“那，那今天除夕，我就准你睡一次床吧，你，你松开我的脚啊，我冷，要睡被子里。”

床是真有点小，所以鱼大强直接压着栯阳趴在他身上时，栯阳也没想别的地方，动了动找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个虫子在后背爬，然后是两只一前一后爬，接着是三只四只无数只，要把她淹没似的。

栯阳睁开朦胧的眼，看到压在她上方赤裸上身的鱼大强，还推了推，道：“你不冷吗？”

鱼大强表情有点空白，难得的耳边脸颊爬上了红晕，他捏了捏栯阳的脸，声音也软和极了，道：“不冷，不过我想捏你手指头的，为什么会捏你脸呢。”

栯阳迷迷糊糊得把手递给他，还想翻身睡个安稳觉：“给你捏，但是你轻点，别闹我。”

手指头传来濡湿感，栯阳才开始清醒，歪着头在枕头边看到自己新做的应该在身上的肚兜，猛的翻身一巴掌抽了上去，鱼大强被抽歪了脸，回头表情呆呆的，把人压下去继续埋头啃骨头，不过，啃了一嘴肉，鱼大强头一次知道他家看着依旧瘦弱的童养媳，衣服下竟然藏了肉。

栯阳张嘴一口咬在鱼大强肩膀上，立马见血，鱼大强一下子疼的嗷嗷叫，抬头捂着肩膀挺委屈得看着栯阳。

栯阳扯了扯自己衣服，咬着牙冷淡得盯着他：“你想死吗？”

鱼大强摇头，道：“我只想洞房花烛，给你肚子里揣上娃。”

栯阳把被子里鱼大强另一只手拉出来，张嘴就咬，疼的鱼大强神智全清醒了，他是疯了吗？明明去大海哥家之前路上还想着待会回来要宣布一下自己今晚准备洞房花烛的，结果回来竟然就给忘了跟小丫头说这事了，特么她要是不点头到时候又要凶还会哭的，你看现在都被咬破两块了。

栯阳斜着眼咬着牙问：“现在还想洞房花烛？”

“为什么不想？”鱼大强理直气壮道，“刚我看大海哥就在洞房花烛，我为什么不行？”

栯阳瞪圆了眼：“什么？樾棱上个月才来天葵，还疼的要死要活，伍姐姐给配了药，她身子亏空严重，不好好养着寿元有损，又怎么能生孩子？”

“大海哥说行啊，都及什么了，嗯，十五了。”鱼大强趴下来，又怕压坏了栯阳，翻个身，继续把人放自己身上，好好跟她说话，之前一阵奇怪的情绪过去后，又开始觉得跟栯阳好好讲话比较有趣，“咦，你有十五了吗？”

栯阳裹了裹衣服，慢吞吞把衣带系起来，歪头鄙夷得看着鱼大强，道：“当然没有，就是樾棱可能都没真正满十五，你那个兄弟禽兽不如。”

鱼大强不高兴了，道：“你怎么这么说大海哥，寻欢楼里十二三岁的姑娘都有。”

栯阳低头又是一口，没见血，鱼大强捂着下巴怒了，打人不打脸啊懂不懂？

“你还要不要脸了？不止他禽兽不如，你也禽兽不如！”栯阳吼道。

鱼大强也火大，坐起来一把掀了被子，栯阳才发现他裸了全身，大叫了一声“啊——去死去死！”捂住了眼睛。

鱼大强冷着脸拉开她的手，她的眼泪又下来了，这次没心软，郑重告诉她：“哪里都能挠都能咬，脸不准，老爷们不要脸吗？”

“你就是不要脸！哇哇哇”栯阳气大发了，手动不了，脚竟然又被他没穿裤子的腿夹住了，动都不敢动，只能闭着眼睛哭的停不下来。

鱼大强头一次遇到栯阳挣扎这么严重的，低头蹭着她的全是泪水的脸，试图安抚她讲道理，可以为他又要干坏事的栯阳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

“怎么了？”被栯阳撕心裂肺哭声吵醒的鱼大锤吓了一跳，偏又没听到鱼大强的声音，还以为鱼大强出事了，披着衣服就冲了进来，然后就尴尬了。

尴尬也就一会会，下一刻反应过来的鱼大锤怒了，多好多孝顺的小闺女，还没成年呢，混账儿子竟然就要用强，这特么多么畜生多么想把人逼走哟。

鱼大锤就一拐杖要抽鱼大强身上，鱼大强想躲的，结果被闭着眼挣扎的栯阳胸口顶了一下，脑袋一歪挨了上去。

鱼大强瞪着眼睛懵了一下，摸了一把挨打的地方，一手血，斗鸡眼得“咚”直直倒了下去。

从此他是真的再也没能摸到栯阳床边一把了，他爹说了，要么他耐心等等，等栯阳及笄自会给他们两办个婚礼，要么就滚蛋，以后栯阳当闺女，没儿子，反正儿子也是捡回来的，半路换个闺女也没差，但是要是再发现他在栯阳及笄前有歪心思，就不是脑袋开花，而是直接爆头了。

怂货鱼大强养伤都是睡的灶房草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