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黄昏拍日出,第二天一大早,祁文等人就赶去附近的古城遗址拍日出。
卫羽有些佩服阮逸馨的专业,不止是因为她拍写真的经验丰富,她能这么一大早跟着祁文她们跑来跑去也没表现出丝毫的烦躁,作为一个明星大牌,还真是打破了卫羽对她们的认知。
从日出到快要日落,拍摄持续了整整一天,总算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祁文定了一家饭店,想带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一桌的埃及美食,卫羽还是吃不大惯,也就是埃及特色的馕比较有大饼的感觉,他一人吃了一整张。
阮逸馨见他一人啃一张馕的憨傻样子,也是不禁扬起了嘴角。
“来,这两天承蒙大家关照,我敬大家一杯!”
阮逸馨起身,举起酒杯。
卫羽咽下嘴里的馕,急忙起身端起酒杯。
众人也是端起酒杯,阮逸馨坐在卫羽的正对面,众人碰杯,她稍显吃力的把胳膊往前一伸,正好与卫羽的杯子碰到一起。
她朝着卫羽莞尔一笑,卫羽回了一个憨憨的傻笑,随即转头假装看别的地方去了,他瞟了一眼祁文,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和阮逸馨之间的眼神交流。
“我出去透透气。”
卫羽觉得有些热,从饭店二楼下到一楼,出了门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这是座小城,比起m市来,晚上要安静不少,路上车也不算很多。
在这待了一会,卫羽觉得有点冷,转身准备回去,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按理说在这个城市,卫羽认识的不过那么几人而已,看到这个异国面孔他感到浑身打了个激灵,那人也看到了他,两人对视。
是他!
那个叫做维克多的醉汉居然在这里做服务员,此刻他正端着一盘烤鸽子,见到卫羽,脸上也是露出了惊讶之色。
卫羽笑了一下,真如他所说,两人还会相见,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很意外,是装的?还是真的是这个巧合让他也很意外。
既然遇到了,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跑的意思,从容地把烤鸽子端给一桌客人。
卫羽掏出手机,给张腾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回去。
虽然张腾他们就在楼上,卫羽也不想上去跟他们打声招呼,谁知道那个维克多会不会趁机跑掉。
不过他的确没有什么要跑的理由,卫羽跟他又没有什么恩怨。
也的确如此,那人端完盘子,跟另一个男人打了一声招呼,走到卫羽身边,没说话,朝门外一指。
卫羽会意,侧身跟他一起出了门。
情况比卫羽想象的要尴尬,自己一句英文都不懂。
一路没有交谈,两人就这么走着,卫羽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似乎在不自觉地在跟着他走。
拐过一个路口,维克多停下脚步,卫羽抬头一看,这不是自己上次和张腾来的那个酒吧吗?原来他是要来这里。
维克多指了指那家酒吧,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说你要请我喝酒?”
维克多点了点头,卫羽忽然意识到他听不懂,但是意思应该没错。
“好。”
两人走了进去,巨大的音浪扑面而来。
卫羽坐到了老位置,维克多看了一眼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卫羽一愣,随即明白,指了指柜台上面那张海报,要这种酒。
维克多一笑,对酒保伸出两根手指,那酒保也认识他,没什么反应,倒来两杯酒。
卫羽没喝过这种酒,刚才也是随便一点,小试一口。
“呼。”
度数不低。
维克多饮了一大口,也是觉得舒爽无比。
两人之间还是沉默,卫羽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有想问他的东西,但是语言不通,该怎么表达呢?
卫羽放下酒杯,双手指指点点起来。
他先是一只手变点穴状,假装往维克多身上点,然后又学着维克多那样扭着自己的胳膊。
这种一人分饰两角的高难度演绎卫羽自然是驾驭不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维克多看不懂。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维克多似乎明白那么一点点,不住地点着头,卫羽有点怀疑他是在敷衍自己。
维克多摆出一种明白了的姿态,指着自己,然后又伸出自己的胳膊。
“对对。”这次换卫羽点头了。
维克多接着比划,卫羽精力高度集中,拼命想看懂一点。
他应该是说自己学过一种什么东西,然后巴拉巴拉一顿,大概就是能解掉卫羽的点穴。
卫羽似懂非懂,但是觉得很奇妙,通过扭动肌肉骨骼来解掉穴位,这不在自己的认知范围之内啊。
那人说了一通,有些累,又要了一杯酒。
卫羽还有问题想问他,他为什么会说自己和他还会再相遇。
这个问题用动作表述起来有些困难,卫羽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索性不问这个了,用动作问了一个简单一点的。
你能展示一下你那种手法吗?
这也是卫羽很好奇的,他想研究一下原理,说不定对以后治疗外伤有奇效。
维克多看懂了他的意思,但是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卫羽不解,难道他怕自己偷学去了不成?
卫羽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就看一眼。
维克多眉头一皱,下意识向后,以为他要点自己。
卫羽一愣,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干嘛这么害怕?
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想,那也不能勉强。
卫羽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示意准备离开。
维克多点了点头,他似乎还想多喝一会。
卫羽扔下张钱,他怕维克多又没钱再被打出去。
维克多见状,急忙起身,把他扔下的钱拿起来递给他,边递还边掏出自己的钱包,意思他有。
卫羽也不勉强,挥了挥手,离开了。
虽说这次偶然见到他是意外之喜,但是并没有完全知道自己想得知的事情,还是有些不甘,看来以后是无缘再相见了。
同时他也觉得高人世界各处都有,医术也不是他一人独大,还是惋惜自己没能掌握他的手法,卫羽一个人走在街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