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酒店方沟通得知,蔡家那些人确定已经入住,不过中午时分外出,到现在还没回来,于是,秋若雨三人先去前台开了房,秋若雨和叶莲娜同住,叶宁单独一间,晚餐是点的酒店的外送。
晚餐后,秋若雨想去医院看望李念,却被方澜拦下了,因为李念住进的医院是西市的三甲医院,位于中心区域,与这儿相距二十多公里,人生地不熟的,夜间开车来回既不安全又不方便,而且,本就有一人在医院照顾李念,有什么紧急情况会及时电话联系。
秋若雨没有勉强,决定推迟到明天上午再去,至于今晚嘛,她必须看着叶宁,以防后者“狠”字过了头,从她的角度来说,虽然也认为不能过分软弱,但“以牙还牙”得掌握个度。
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商场上的惯用准则,纵然有点自欺欺人的嫌疑。
“秋总,你和叶莲娜早点回房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了。”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靠窗的座位,视线透过窗玻璃,刚好能毫无阻碍地观察到酒店正门外的状况,叶宁端着杯热乎乎的卡布基诺,边喝边说道。
在他的对面,并肩坐着秋若雨与叶莲娜二女,今晚的行动,叶宁没打算让公司安保部的任何一人参与,他的想法很简单,一人做事一人当,事后蔡家不服气想要报复,直接冲他一人就好。
秋若雨托着香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默以对,此时的沉默显然是代表了否定,而叶莲娜更加干脆,捧着一本杂志,就好像没听见似的。
叶宁没辙,只得苦笑一声,继续对着窗外发愣。
时间悄然流逝,来到了九点多钟,目标依旧没有出现,叶宁不禁皱起了眉,怀疑是不是蔡家那些人分批回的酒店,自己给漏过了,正要摸出手机给在对过酒吧间负责监视的王超打个电话,后者却刚好打了过来。
“叶哥,他们来了。”
“哪呢?”
“我看见停车场刚开进去一辆依维柯,就是他们的车。”
“我知道了,你管自己玩吧,接下来我会处理。”
挂断电话,叶宁刷地起身,秋若雨二女延后一秒与他保持一致,这让叶宁哭笑不得,他知道秋若雨是铁了心要凑这个热闹了,大步流星地向咖啡厅外走去的同时,关照道:“叶莲娜,你只管顾着秋总就行。”
径直来到酒吧外的喷水池边上,叶宁面向停车场,稍等了半分钟,就见七八个身影,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来,看样子是喝过酒了。
叶宁负手而立,静静等待,夜风吹过他那微沉的脸庞,在昏暗的路灯下,给人些许肃杀之意,今晚的事他本就打算做到明处,这里为酒店正门外,空旷显眼,又能引起酒店大堂内服务员,咖啡厅与酒吧客人的注意,正是最为适合的场地。
“站住!你们是丰茂集团的人?”眼见相距不到十米,叶宁发出一声沉喝。
那七八人齐齐一愣,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视线随喝声而转,片刻后,眸光不同程度地亮了起来,其中有半数更是流露出了贪婪与垂涎之色。
叶宁将他们的状态收入眼中,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这帮家伙一个个脸色红润,酒气熏天,摆明了喝得不少,又哪能克制住原始本能,更何况秋若雨,叶莲娜二女,一个临近东方女性审美的极限,一个继承了西方女性的火辣身材...酒能乱性,乃是千古真理。
“喂,你们是不是丰茂集团的人?”叶宁横移了两步,挡在二女身前,再度问道。
“咦,小子,你怎么知道的?哦,我知道了,你是蔡少派来的,不是说明天才到吗?蔡少也到了?这两姑娘是跟蔡少一起来的?”一个高个男子迈着八字步走上前,大舌头地说道。
从对方酒后的胡话中,叶宁确认了没有认错目标,便伸手阻止对方再度继续向前,平淡地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蔡少。”
一个胖子打着酒嗝,遥遥指向叶宁的鼻子,骂骂咧咧:”呢娘,连蔡少都不认识,你一头撞死算了。”边骂边凑上来,离叶宁还有三步距离,忽然一个转向,伸手向着叶莲娜抓了过去:“嘿,还是个洋妞,走,陪哥喝酒去。”
说他借酒发疯也好,色从胆边生也罢,总之,这个有猪哥潜质的胖子动手了,而叶宁等得就是这一刻,他狠狠踹出一脚,正中胖子的水桶腰,只听杀猪般的一声惨叫,那肉山般的身躯斜向飞出,撞上了不远处凸起的台阶。
看到自己的同伴惨遭毒手,还是被偷袭,其余几人顿时火冒三丈,蜂拥着扑向叶宁,瞧那架势,是要将后者撕得粉碎。
叶宁就站在原地,神情淡然,嘴角挂着一丝冰冷而残酷的笑意,这些人当中,最强的不过是一名先天初期,最弱的仅为后天初期,再加上半醉半醒,连平时的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全凭一股子热血冲头,在叶宁眼中,就和飞蛾扑火一个意思:自寻死路!
一拳将一人的胸膛砸塌,又一脚正中一人的丹田,再一个拳将一人的鼻梁骨打得粉碎...叶宁虽未用尽全力,但也没刻意留手,不到半分钟,地下一片狼藉,七八道身影抽搐着,哀嚎着,飞溅的鲜血随处可见。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有十多人争先恐后地涌出酒店,咖啡厅,酒吧间的窗户纷纷开启,探出一个个人头。
叶宁打算收工,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掌,随后缓步走到那个胖子的身前,低头俯视着他,满含愤怒的声音荡漾开来:“你以为借酒就能发疯啊,竟然调戏良家少女,你这种伤风败俗的社会败类,就应该让政府把你抓起来,然后一枪毙了,省得危害这清平人间。”
而随着他的怒喝声落下,那些观众顿时发出了一片哗然声,其中还参杂了不少嘘声,稍顷,不知谁不嫌事大地叫道:“这种败类,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