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用这样进宫吧。”南宫长风看着莫语流跟南宫御的装束,不至于,若是直接进宫倒不会有什么,这样不是反而更麻烦吗?
莫语流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南宫御要这样进宫,自己还冒着被当刺客的风险跟他进宫,估计自己的脑袋也是秀逗才这样。南宫御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当时在宴会的时候,儿臣本想去看看父皇的,但是皇弟像是有意挡在儿臣面前一般,所以儿臣才出此下策。”
南宫长风听到这话,皱着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果然不属于我的,总有人从我手里抢。”莫语流一脸懵逼的看着南宫长风,南宫御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南宫长风抬起头来看了看南宫御,叹了一口气,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父皇既然你没事,儿臣跟语流就先回去了。”南宫御大概是知道南宫长风想要说什么,不等他开口就出声打断。南宫长风仅剩的一丝光彩也消失了,混沌的点了点头。莫语流还没有反应就被南宫御拉着准备离开。
“御儿,等等。”南宫御还没有迈出门,就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南宫长风握着扶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南宫御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转过身来但是莫语流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南宫御眼中的不耐。
“父皇,还有事吗?”可能是因为还有些虚弱的原因,南宫长风只能扶着外物缓缓的行走。南宫御皱着眉,按理说南宫长风只是受到刺激,怎么感觉不止呢。
这段路就像是耗费了他很多力气一样,再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喘气。“来,这个东西你拿着吧。”南宫长风摸了好久才从袖口中摸出一块像是令牌一样的东西。令牌上方雕刻成虎头,也不知是经历多少的风霜,有了岁月的痕迹。南宫御盯着拿到令牌,眉头皱得更紧,不明白南宫长风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虎符不是应该在莫禁莫将军处,怎么会在父皇这儿。”南宫御看着南宫长风,不懂他是什么时候将如何将虎符拿到手的,而后又看了看莫语流。莫语流则是一脸懵逼,不明白南宫御看着她是干什么。
南宫御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语流,你去外边等我一下。”莫语流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他们聊什么内容,反正听起来她也不会感兴趣就是了。莫语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屋子。南宫御看着莫语流的身影消失才转过头来看着南宫长风,“父皇?”南宫长风也是看着莫语流远去的方向,还是南宫御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啊?有莫家着小丫头在,父皇也是放心了。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在乎你的。”南宫御看着南宫长风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转变画风了,刚刚他问的那个问题就这么被跳过了?
“父皇,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虎符会在你身上,莫将军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派人做的,所以虎符才在你手上。”莫语流走后,南宫御倒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一口气将自己心里想问的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南宫长风看着南宫御又叹了一口气,南宫御一连串的问题弄得他头疼,这人老了也是恼火,问题一多了就不知道怎么回答。“莫将军那边父皇是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消息说是他在边境巡逻时受到伏击,生死不明,行踪不明,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有人说的清楚。这虎符在父皇继位之后之后莫将军亲手交给父皇的,至于是为何朕也不知道。那时朕觉得于理不合,本想交还给莫将军但他却怎么都不肯收,所以朕就只能暂且收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南宫长风有点喘,只能顺着扶手又缓缓的坐了下来,一边还在念叨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什么的。
南宫御将信将疑的看着南宫长风,想不明白为什么莫禁会将虎符交给南宫长风,这个理由完全超乎常识。“父皇这又是什么意思。”南宫御看着没南宫长风伸出的手一时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接,这一切有些突然,虽说他对皇位有些觊觎但是他想凭借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给的。
南宫长风缓了许久,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因为你是我心目中的人选。”南宫御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看着南宫长风的眼睛,看不穿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南宫长风应该也是察觉了什么所以才将虎符交给他的,可是他有些不想接。
南宫长风看出了南宫御的纠结,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我这副身体我自己知道,也明白这一切发生的太不正常,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江山本就不属于我,我也是从别人手中夺来的,我早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像先皇那样,只是”南宫长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时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空气里都是无奈的气息,“只是咳咳咳没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南宫御陷入了沉思,早些年的宫中秘事他虽说没有经历过,但终究也是听说过的。那时他也会怨,难道皇位有那么重要吗?母妃就是被这囚牢一般的宫闱害死,他厌恶眼前这个男人,但是母妃却让他好好的对待他这位父皇,他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值得母妃的喜欢。“为什么是我?”我一点都不想接受你的一切,我只想靠自己去看看你追求的皇位。
南宫长风低着头喃喃了几句,“那有什么为什么,你是朕的儿子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我心目中唯一的儿子。”南宫御转过头可以避开了南宫长风的眼神,他不想去看南宫长风眼中对母妃那假惺惺的深情。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当初留她在冷宫中孤独地死去。
“呵。”南宫御没有多说什么,南宫长风见南宫御的脸色越来越差,勉强站起身来将虎符塞进了南宫御的手中,这个动作像是消耗了他很多力气一样,站不了多久他就直直的坐了下去。南宫御刚想说点什么,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李公公。南宫御飞身上了房梁。
“哎哟,皇上你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去啊,真是急死老奴了。”李公公一进门将装作很担心的额样子,但是眼睛一直在屋里转悠,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南宫长风也看见了,冷哼一声。
“朕这身子骨还能自己走回去?朕刚刚还在想你是不是想将朕冻死在这儿。”大概猜出了李公公来的目的,南宫长风的预期也没有太好,可以说是很恶劣的语气。
李公公眼中闪过不屑,但是面上还是装作诚惶诚恐的跪倒,“是老奴该死,疏忽了这个道理,还望皇上看在老奴服侍皇上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说着还碰碰的朝着地上撞去,就怕这地板不坏一样。
南宫长风也懒得看他做戏,“行了,起来吧。扶朕回去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李公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还做做样子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看着南宫长风的背影,南宫御摸着手上的虎符,若有所思,就连莫语流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也不知道,差点又将莫语流给放到了。
“南宫御,回去了吧,我好困。”莫语流看着南宫御一点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有点着急,她脚都麻,而且大哥这是在房梁上诶,这么高,难道你还要看看风景?
南宫御看了一眼莫语流,想了想这也不是想事情地方,抱着莫语流就会了皇子府。莫语流倒也不是真困,泡了个澡,发现南宫御已经坐在桌边,依旧拿着那个虎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莫语流倒也没有打扰他,拿起刚刚别在腰间的拨浪鼓,开始了自己跟自己玩的历程,说实话她小时候还没有见过这个玩意儿,都是玩什么沙包什么的。
鼓声一响,南宫御就朝着莫语流的方向望来,“怎么在这儿。”南宫御是失忆了,不是从他手里拿的吗?他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从你手里拿的,走的时候就一并带了回来。”
“给我。”
“哦。”莫语流有些不想,她都还没有好好玩就要还回去了,不开心。看着南宫御那个样子,莫语流有点怂了,乖乖乖的交给南宫御。南宫御看着那个拨浪鼓,一秒之后就开始慢慢的摇动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刚刚在那个宫殿里念着词。莫语流感觉这个拨浪鼓有毒,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附在上面吧,所以南宫御这是中邪了。
莫语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南宫御。这一戳,南宫御居然从很小声的念着诗词,然后声音一点点的放大,“为什么当初你将我跟母妃丢在那种地方,任人欺辱,现在又在我面前演绎深情,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不再怨怼了吗?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打得一手好牌”
到后来莫语流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南宫御的情绪已经完全崩了,她有些懵了。这也不像是中邪了吧,说话还是挺有条理的,但是他在这样嚎着,扰很民。“没事的,我在好不好,南宫御你冷静点,”莫语流都被嚎的有些发蒙,晕乎乎的说出这些话,不知道南宫御听得见不。
南宫御转过头来看着莫语流,愣了两秒钟,一把抱住了莫语流,喃喃着,莫语流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好了,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莫语流抚摸着南宫御一点点的平息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