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给叶倾歌把了把脉,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后,又把手伸向她的脖子处探了探,最后竟是摇了摇头。丝儿看到了季柳的反应后,急得又想下跪。
好不容易拦下了丝儿下跪的冲动,随即便转身朝向丝儿:【你家姑娘在哪中的毒?】
【丝……丝儿不曾知晓。只知道两位公子说的什么红色的东西。】丝儿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什么都不知道,却又特别害怕的无辜人。
【红色的东西?】
【季姑娘!】丝儿果然又跪了下来,【丝儿进门的时候只看到姑娘已经躺在地上了。有位身着白衣的公子手上拿着一根针,说什么“那东西剧毒,看来又要少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了”之类的话。】
【针?】
丝儿点了点头,继续说:【后来另一个公子说什么他也中过这个毒,是有解毒的东西的。我听得也不是很明白,后来两人就走了。我就赶紧找大夫来着。】
【有人进过我房间?】
【丝儿不曾知晓……】
没等丝儿说完,季柳便立刻赶往自己房间,打开密室后,发现果然,千方百计寻来有花了这么多年培育的千年尸蹩已成了尸体。季柳恨恨地握紧了拳头,思考了一会,又马上回到叶倾歌所在的房间,对着丝儿说:【我想我可能知道她中的什么毒,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实情,不然我不救她。】
丝儿赶紧跪下,对着季柳表忠心:【丝儿断断不敢胡乱说话。】
【我房间有人进过。】
很久之后,传出:【是。】
【叶倾歌知道。】
丝儿眼一闭牙一咬,说:【是。】
【何时之事?】
【几天前。】丝儿吞了口口水,继续说,【姑娘发现有人进了您的房间,立马带着我过去了,进门后发现没有人,呆了片刻又走了。姑娘怕引起您的焦虑,故而不让我说。】
【呵!怕引起我焦虑,你可知道我丢了什么吗?10个她的命都赔不起的东西!】季柳呆呆地坐在床边,想了片刻,又说道,【只怕我要将你姑娘送走了,不然谁都保不了她。】
【丝儿愿和姑娘一同走!】丝儿说的很坚定。
季柳看着这样的丝儿,眼睛里很是动容,但她或许不能成全丝儿。
【这恐怕不行。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多担一个风险。何况,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季姑娘,那我家姑娘……】
【看她造化,我帮不了她。】
【季姑娘,我家姑娘真的是无辜的!】跪着的丝儿不断磕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直掉。季柳看着虽然难受,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左右的。倾歌这件事,恐怕也瞒不了那边,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让他救她。
就在季柳苦想之际,丝儿惊叫:【季姑娘,你看!】
季柳顺着丝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叶倾歌脖颈之处。由中间的一点皮肤开始发红,出血,星星点点还有溃烂的迹象。
如果说先前是猜测,那么现在季柳就可以肯定倾歌中的就是毒王液之毒。这种毒,近人肌肉则溃烂。接下来就会是呼吸困难,医治不及时,不日之后就会……
【丝儿,吩咐下去,今日浣纱坊休憩闭日。】
【是。可……】
【你安心处理溃烂处,等我回来即可。】
丝儿含着泪拼命点头。在她看来,除她之外,坊内如果说有人会发自内心帮助倾歌的,或许只有季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