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荣放出神识打探,却是听得一人说道:“这一次定要把灵药都搜刮干净,然后把那孤云长杀了便是!呵呵!”
两人听得皮肉发麻,心里均是想道:“这定是那闻人虎来了,他不但要把灵药都带走,还要杀人灭口,当真已坏到了骨髓里,简直比魔王的绝症还要可恶!”
孤云长纵然害怕,不过有叶子荣在旁,他倒也有了依托,正准备开口说话,却是被叶子荣用手掌按住了嘴巴。
紧接着他感到手臂上有一记重力把他往上猛地一抬,然后身子腾空而起,竟是被叶子荣给提到了亭顶的横梁之上。
“子荣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那偷药的盗贼既已来了,我们就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就是啦?难道还怕他不成?”孤云长侧脸看了叶子荣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叶子荣说:“这次他来了定不会让他好过,不过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我想到一事,还是先办了为好。”
孤云长也不知这少年要办何事,想到既他要拖延时间办事,那就依了他便是。
突然间,只听“嘭”的一声,楼亭的朱漆大门已被人踢了开,一道阳光射进来,几个黑色的人影瞬时倒印在了大堂的石质地板上。
黑色的人影有一丈来长,却是变得越来越短,最后变成一道道黑圈,几个人已进到了大堂里,踩在上面,像是脚下的裙子。
一群人中,首排站了四个汉子,左首第二人是个满脸杀气的年轻人,那人看上去三十来岁,他伸手一扬,身上青衫风流,额上剑眉飞舞,狠狠地道:“大哥,孤云长那厮不在家啊,想是已躲了起来!”
右首一人是个身穿布衫的人,身子微微发胖,那人伸手摘下头顶的斗笠,漏出已经花白的头发,说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这次一定要手刃了这小子!”
他声音虽轻,却语带杀气,那一双凶神恶煞的眸子瞪得圆圆的,看面容正是那闻人虎。
闻人虎转身四处看了看,对那年轻人说道:“闻人狼,上次你们三兄弟不在,我可是吃了这斯好大一亏,今天要不杀了他,又岂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用手一抚下巴上尖尖的胡穗,“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那四大金刚后首站了十好几个身着黑衫的汉子,各都是手持兵刃,背戴篮篓,听得头子这样说来,一个个随即放眼四处打量,提起手里的器械,作势预斗,他们手里的刀剑在光射下闪闪发亮,像是一道道寒芒,不喝得孤云长体内的热血,岂能作罢?
那刀光一经晃动,正好照在了梁上孤云长的脸上,孤云长顿觉脸上发冷,作势要跳将下去,与这群人拼个你死我活,却是被叶子荣给一把拽住了。
闻人虎左边一个人四十来岁,神情较其他三人要从容得多,看上去很有些书生气的模样,正是闻人家族四大金刚中的第二金刚闻人豹。
闻人豹见闻人虎已然发怒,便是说道:“大哥,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杀了这孤云长想必还为时过早,我们还得靠他提供灵药,不然也没法给令狐门供药了。”
闻人虎听罢,怒怒地道:“二弟,这次上山也是我们四人提前商量好的,你可不要临阵退缩!哼!”
闻人豹道:“孤云长深谐种植灵药之法,我们即是把这里的灵药全给带回去,那用完了怎么办?根本就不能解决后续的供应问题!所谓来日方长,我看还是等那小子回来,多取些灵药回去便是,等到学会了栽培的妙法,再取他性命也不迟。”
闻人狼倒是听得不耐烦了,向闻人豹说道:“二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太过长他人志气!我们闻人家族世代经营草药,哪里还栽培不了这区区的灵药?待到把那小子给宰了,这灵药山庄就是咋们的了,到时候我们住在此地,哪里还种不出好的灵药来?”
闻人豹正欲再说,却是被闻人虎给打住了。
闻人虎道:“三弟所言极是,二弟你也不必过虑了!你们首次上山,哪里知道我上次在这里受的窝囊气?那孤云长杀了我们几个弟兄不说,还把我那巨蛇给杀了,这气我们闻人家族哪里咽得下去?这小子多活一天,我就得多受一天的窝囊气!”
说罢,提脚上前一步,朝左首那个年纪幼嫩的年青人问道:“闻人狗,你说那孤云长该不该杀?”
闻人狗是闻人家族四大金刚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还不谐世事,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浑身蛮力使不尽的愣头青,听闻人虎如此问到,当即就大大咧咧地说:“该杀!该杀!不杀了这小子,岂不大煞了我们闻人家族的威风?”
话音未甫,闻人狗一双明亮的眸子突然注意到了大堂木桌上的饭菜,他连忙冲上前用鼻子嗅了嗅,端起一碗肉,向闻人虎说道:“大哥,这肉,这肉好像是蛇肉啊。”
梁上,叶子荣和孤云长心里一惊,想到这蛇肉正是上次斩杀的闻人家族的巨蛇肉,却是没来得及藏起来,这次被这群盗贼看到,也他妈是见鬼了。
闻人虎闻言,提脚上前几步,一手接过肉碗,探上鼻子用力地一闻,当即就火冒三丈,翻手把那蛇肉倒扣在木桌上,怒怒地道:“简直太不把我们闻人家族当回事了,杀了我的巨蛇不说,还要吃它的肉?当真是杀了这小子方能解气!”
闻人豹,闻人狼和闻人狗听得这是闻人家族的巨蛇,一个个气得脸冒青筋,摩拳擦掌,还不及闻人虎发话,就已开始在大堂四处搜了起来。
那闻人狼和闻人狗年少轻狂,那里受得了这等气?怒火攻心之下,把大堂里的桌椅砸得满地都是。
那些身着黑衣的手下也没一旁愣着,诸都是到处搜罗,冲到卧房里翻箱倒柜,把个华贵典雅的楼亭弄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