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驿他们还在熊文这吃着早餐,离未却没有这个好运气了,他又被提审了。
主审的两个警察是专案组组长带来的,负责记录的警察是金陵当地的。
一名警察问道:“离未,谈谈你的犯案经过吧!”
离未懒洋洋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没犯过什么案子。”
“零口供也能定你的罪,但是如果你认罪态度好,公诉书会写上这一笔,法官量刑的时候会考虑的。”
“我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不对,我不是牢底坐穿,而是直接去奈何桥喝孟婆汤。”
“离未,你不招供也是躲不过去的。你手段太残忍了,还记得你下了多少刀吗?法医统计过,至少三十刀,还有几处被刀搅合烂了,无法统计。”
离未惊讶道:“你们的人下手这么狠毒?!不就是要栽赃我吗,干嘛还要捅这么多刀?”
警察冷笑道:“都这个时候还嘴硬,离未,我们知道你当年是特种兵,受过反审讯的训练。但是证据确凿,你逃不掉的。”
“既然这么有把握,何必浪费时间?直接将我判了不就得了吗?”离未说道。
“一个,这是必须的程序;第二,我们也希望你迷途知返。”
“这么好心啊?”离未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家的狗!”
审问的两个警察脸色顿时变了,一个年轻的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说你是狗!权贵家的狗!”离未冷笑道,“你们栽赃我只是第一步,肯定还有后招,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痴心妄想!”
年轻警察站起身,关掉了监控,狞笑道,“你自找的啊!”
说着,他走到离未的身旁,“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离未不在乎地说道:“别打我鼻子啊,我就鼻子还帅气一点!一条狗还这么啰嗦!”
他话音未落,一个拳头就砸在他的鼻子上,他仿佛听到鼻子断裂的脆响,钻心的疼传来,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鼻孔流出了温热的东西,应该是血。
离未挂着眼泪,却呵呵地笑了,笑得很开心。
专案组组长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年轻的警察挥舞起了拳头,立刻呵止了。他看到留着鼻血的离未,心里一沉,听到审讯室的监控被关闭,就知道不好,匆忙赶过来,可是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组长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年轻的警察,一句话也没说。
年轻警察心里有些发毛,不服气地解释道:“他刚才骂我们!”
“呵呵,是吗,你们受委屈了。”组长笑道。
两名负责审讯的警察更紧张了,组长这种笑眯眯的样子,一般都是发火的前奏。
果然,组长破口大骂:“你们脖子上长的是猪脑子吗?一激就怒?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们的吗?我有没有交代不要刑讯?啊?!我有没有说过?!”
看着两个手下吓得像暴雨中的鹌鹑,组长心里有些发苦,他是知道内幕的,西门仕虽然没说什么,只是说要整一个私家侦探,请他来帮忙。他也不傻,如果只是这么简单,何必从沪市调人,副州长的儿子还搬不到一个私家侦探?看到案卷,又私下打听,他已经了然,离未只是一个引子。
他自来金陵就一直很谨慎,力求将事情办的滴水不漏。他不能不来,当年受过西门瑞的恩惠,自己就因为刑讯致嫌疑人死亡,是西门瑞,当时的沪市副市长保下了他。
离未背后的人肯定都瞪大了眼睛找漏洞,而刑讯就是其中一个。所以组长一直叮嘱下属,客地办案,要完全按照纪律来,不能越线。
组长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们走吧,安排医生来给他看看。”
看着满脸得意的离未,组长很想上前补几拳,将他的脸打烂,但是他最终还是摔门走了,留下做记录的本地警察满头雾水,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为什么挨揍的很高兴,揍人的却如丧考妣。
组长本来还有补救的机会,就是安排监牢里来一场斗殴,离未的伤就有了正大光明的解释。可是当初为了避免离未向外传递消息,离未一直是被单独看押的,理由是危险性大。没想到就是太小心了,反而没了机会。临时换监舍,离未被打,就更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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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未挨揍的时候,熊文的心情也有些不好。熊文,丁驿的首席财务官,私人财务助理,除了在刀海事件中冒了一下,一直都很安静,像丁驿的影子,丁驿身边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只安心帮丁驿理财,从不参与丁驿的圈子。
丁驿曾经劝他,要把章柳、赵安国和离秋水、离未介绍给他认识,除了和云橙吃了一次饭,其余的他都拒绝见面。
可是这个星期天的清晨,熊文看看外面,太阳还没冒出来,东方不过是有了亮光,可是丁驿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还带来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云橙,一个是眼睛红肿、面容憔悴的石媛。
丁驿事先给熊文打了电话,问是否方便见云橙和石媛。熊文考虑了,迟早也融入丁驿的圈子的,就同意了,丁驿这才带人过来。
熊文看着石媛带来的案卷,保姆过来问早餐吃什么,丁驿也没客气,自己点了早餐:“我和橙子都是煎鸡蛋、面包、豆腐脑。”
云橙看向石媛,石媛摇摇头,她现在心里牵挂着离未,哪有心思吃饭,明天可就是开庭了。
熊文叹道,对?重写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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