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在酒会上四处转悠,遇到合适的结交对象就上前打招呼。他很明智,对于司局级的官员,他现在还不够攀谈的资格,所以他选择的都是科长、处长之类的,大家年龄相仿,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
经过他的家族的运作,他终于在中央银行的金融市场司谋得了一个位置,凭借他的才华和机智,混的如鱼得水。亲戚还给介绍一个女孩,她的父亲是粤州下面一个地级市的市长。
女孩明年大学毕业,不属于校花级的美女,却也是小家碧玉,并且乖巧懂事,武平的父母都很满意。两家联姻,门当户对,可以资源互补,在双方家长见了一次面后,基本已经定了下来。
武平已经将白秀彻底掩藏在心底,夜深人静地时候也不再想起,权力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武平正在和海关总署的一个处长聊的愉快,姜芝楠从一旁走了过来,亲切地叫道:“小武,你也来了?”
武平受宠若惊,急忙道:“首长好!”
就是他的父亲见了姜芝楠,也得规规矩矩的,只有他的爷爷能和姜芝楠谈笑风生。
海关总署的处长见议长竟然对武平这么亲戚,立刻刮目相看,刚才还是有点应付,现在却想好好结交一下武平了。
姜芝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武平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小伙子不错,我听你们司长说了,表现很好!好好干!”
武平很激动,“请首长多指教!”
姜芝楠不可能和一个小辈深谈,和武平聊了几句就端着酒杯走了,留了激动不已的武平。
武平的身边立刻堆积了不少人,刚才连他的名片都不愿意接的人,现在主动递上了名片。
武平一边应付着,心中却很疑惑,姜芝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家并没有多深的交情,尤其是武平的爷爷退休之后,武家在官场没有强力的人,很多交情都随之淡了。
王拓也挤了过来,羡慕地说道:“老武,看不出来,你和议长竟然熟悉。”
武平有些得意,自矜地笑道,“也就是和家里的长辈一起见过几面,没想到他老人家还记得我。”
部委举办的酒会,注定不会结束地很晚,十点半刚过,大厅里已经去了一大半的人。王拓本来想找武平一起走,当看到他和财政部的一个副司长相谈甚欢,便悄然地走了。
王拓没有急着打着,而是顺着人行道走了一段路,寒冷的夜风很快让他裹紧了衣服。想起酒会上周文杏的那些话,他感到了浓浓的敌意。
他拿出手机,他给丁驿拨了一个电话,决定将这些告诉丁驿。
丁驿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详细地问了一些问题。
王拓很高兴,看来这个电话打对了。
挂了电话,王拓已经走过了两个十字路口。拿电话的手被冻疼了,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该回家了。他已经再婚了,凭借在上议院工作的名头,找了一个刚毕业的女孩,性格温顺内向,对孩子视如己出。
王拓很清醒,这一切都源于丁驿给他的三百万,那三百万拯救了他,将他从失败的烂泥潭里拉了出来,改变了他的人生。
回到家,武平发现父亲竟然坐在客厅里看书,这种情形十分少见,父亲这么做一般都是有事找他。
武平走过去,坐在父亲身边,“爸,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等我呢?”
“是啊,当然是等你了!”母亲说着,端着果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哦,什么事?”武平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已经猜到了,无非是婚姻上的事。
已经定了,等女孩明年七月毕业就完婚。
母亲将果盘放在他的面前,“吃点水果,今晚的酒会怎么样?有收获吗?”
“嗯,认识了几个处长,十几个科长。”武平拿起牙签插了一块香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对了,姜芝楠竟然过来和我打招呼。”
父亲放下了书,斥责道:“没礼貌!你得叫姜爷爷!”
母亲热切地问道:“是吗?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打了个招呼。”武平说道,“我就是奇怪,他怎么突然和我说话。我记得上次见他还是大二暑假,和我爷爷一起去饭店吃饭偶遇的。”
“哦,打个招呼好啊,说明你给他的印象挺好的,”母亲说道,“对了,儿子啊,我记得你有个宿舍的同学,杀了人之后失踪了?”
“是啊,叫刀海。”武平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回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都快忘记了。”
“哦,他去了哪里?”母亲又问道。
武平放下了果盘,疑惑地问道:“妈,你问这个干嘛?”
“有人想知道。”母亲神秘地说道。
“谁?!”武平警惕地坐直了身子,这可是关系到刀海的身家性命。从丁驿那传出来刀海已经结婚生子,如果刀海出事,那个家岂不是散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告诉我刀海在哪儿就行,最好有电话啦,地址啦,”
“我不知道!”武平重新靠在沙发上,“知道也不能说,要是泄露出去,刀海就是个死啊!”
“你这孩子,刀海是个杀人凶手!他认罪伏法不是很正常的吗?”母亲劝道,“来,儿子,告诉妈。”
“你先告诉我谁想知道。”
“你,这个你就别管了,保准不会害你。”母亲说道。
“那我也不说。”武平赌气道。
母亲生气了,“你,你这孩子,你”
父亲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才说道,“是你姜爷爷想知道。”
武平吃了一惊:“他?他怎么突然关心这件事情?陈家已经完蛋了,莫非他和陈家还有故交?”
父亲摇摇头,“他想当首辅。”
武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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