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看到后,赶忙拿着蒲扇为楚楚扇风。
“多年前无意中受伤,落了病根。”
高雨蓉说得云淡风轻,沐楚楚却听出哪里不对。
“奶奶,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您生我爸爸时……”
“不是,不是!”
高雨蓉越是否认,沐楚楚越觉得是自己想得那样。
秋茗也追问起来,“妈,您说具体一点,到底怎么伤的?”
高雨蓉瞪一眼秋茗,“我跟楚楚说话,你瞎掺和什么?赶紧回屋休息吧。”
“拉我来聊天的人,是您!现在着急赶我走的人,也是您!好,我回屋休息。楚楚,咱俩一块走,不给老太太按摩,谁让她不说实话呢。”
秋茗拉着楚楚就要走。
正巧秋齐山走进来,“雨蓉,你说实话就是。”
高雨蓉摆摆手,“都是陈年旧事,还提它干嘛?”
“有些事必须得提,有些仇必须得记!或许,有些事,不是咱们说过去就过去了!有些仇,也不是咱们说一比勾销就能勾销的!”
“老头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当年的事……你查到了什么?”
“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等我完全查清楚再告诉你。你先回答楚楚的问题。”
“好。”高雨蓉看向沐楚楚,“楚楚,当年我在怀你爸爸时,因为是大龄产妇,腿上血管落了一点毛病,当时勋平说,等我生完孩子,好好调养,还是可以恢复的。可没想到,月子里被人追杀,后来又被关进监狱,不仅错过了最佳治愈期,还落下了腿疾,从那之后,这条腿经常发木,严重时会无法站立。这些年,若不是勋平想法设法帮我调理,恐怕我早已无法走路。勋平临终前,放心不下我,嘱咐我每天至少散步一个时,我一直坚持着……”
沐楚楚看向秋齐山,“爷爷,我大伯五十多岁就没了,是不是也跟当年那些追杀我奶奶和我爸爸的人有关?”
秋齐山点点头,“没错。勋平年轻时中了慢性毒,后来解毒了,但也落了病根,害得他才五十来岁就离开人世。现在我总算想明白,那些人就是想看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让秋家绝后!想让我痛苦一生!当年敌对势力不少,恨我的人不少,被抓起来不少,剩下的死得死,逃得逃,没想到当年还有漏之鱼……”
高雨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楚楚还,别跟她说那些血腥的事情。”
说完,看向楚楚,“好孩子,快回屋休息吧,今天这事别跟你爸妈说。”
“好,不跟他们说,奶奶,我给您再按一会。”沐楚楚说到这里,看向秋齐山,继续问道,“爷爷,我不是孩子,不怕听这些事,您的腿伤也是那时候落下的吗?”
“是啊!当年从战场下来,腿受了枪伤,想快些找到军,总觉得腿伤拖一拖没关系,可没想到这一拖,差点没保住它。”
说到这里,秋齐山拍了拍自己的伤腿,目光里没有伤感,反而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