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楚涵打听到苏公公不当值,于是带上银子,怀着对苏公公的万分歉意,去苏公公的住处探望。
“苏公公,是我连累您被罚了月例,对不住啊!这些银子您收下……”
苏公公赶忙摆摆手,“这可使不得,你手里的银子是万岁爷赏得,那是给你花的,杂家可不能花。平时皇上打赏杂家多,被罚例银不打紧。要紧的是脸面,好在这次杂家没失了脸面。”
秋楚涵心里明白,被罚了银子不算失脸面,被打才算。
嘴上却说道,“苏公公,您的意思是……”
故意套苏公公的话,这样可以多得到些信息,间接了解皇帝是否真恼了她。
苏公公刻意压低声音,“万岁爷并没有真正恼我。万岁爷对你是不同的。秋姑姑,希望你能始终如一的忠心皇上。”
“我自然是忠心于皇上的!苏公公,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皇上没有真正恼您,怎么还罚您例银?”
“皇上是做给你看的。侧面敲打你明明已经听到口谕,却装作没听到。”
“啊?苏公公,您跟我说这些,不怕皇上怪罪?”
“即便皇上怪罪,我也要跟你说,皇上脸上发怒的时候,心里并不一定也发怒,懂吗?”
“懂。”
得了苏公公的提点,秋楚涵忽然明了,昨天她的解释,皇上听进去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皇帝为何又不生气了?
昨天皇帝听她解释完,那目光都能冷死人,是什么令他心情大反转?
圣心难测啊!
苏公公没有收秋楚涵的银子,反而恭敬地送她出门。
皇帝下朝后,打发小秦子过来喊秋楚涵过去奉茶。
秋楚涵换了身干净衣服,赶过去。
今天依旧是润嗓花茶。
她奉茶时,皇帝神情如常,如同昨天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不用奉茶时,她在茶水间坐着休息。
一整天下来,没听到皇帝咳嗽一声。
皇帝就寝前,忽然来了一句,“批奏折太多,手有些累。”
秋楚涵走上前,“若是皇上不嫌弃,我可以给您按~摩手。”
正好可以趁机观察他的手型。
皇帝嗯了一声,坐在龙床上。
秋楚涵握住他的手,观察片刻,跟她丈夫的手一模一样,连手指甲盖的形状都一样。
秋楚涵为他按手时,有一种熟悉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丈夫。
差一点喊出清泉二字。
好在有邪白提醒,“楚楚,在你面前的是皇帝,他没有你丈夫的记忆,说话需谨慎。”
秋楚涵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皇帝突然开口。
不过,皇帝闭着眼睛,没有看秋楚涵,面色平静,仿佛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
秋楚涵很想问一句,你在想什么?
考虑到眼前这人的身份,只得把话咽回去。
许久后,就在她准备告退时,皇帝忽然睁开眼睛,看似随意地问道,“你最喜欢吃什么?”
秋楚涵刚想说馄饨,但想到自己以前的道姑身份,改口说道,“素馅馄饨。”
“素馅?”
“我在道观时不曾吃肉馅馄饨。”。
“嗯。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