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强烈的反应把韩思秋也吓了一跳。
“这……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简直是太野蛮粗鲁了!”
顾言连忙跑开了两人的视线之外,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能在医院里面碰到这两个人。
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威胁到他们,能让她们的嘴这样恶毒。
顾言调整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她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曼拉已经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脸上的妆容也卸掉了,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难以亲近,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一般。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曼拉恢复了一些精神。
韩思秋拉着陈茜气呼呼地下了楼,一路上都在埋怨,怎么会有这么不懂得礼数的姑娘。
陈茜心里面的得意得很,看着韩思秋气炸的样子,连忙添油加醋。
“您不知道吗?上次在我单独约她一起出来吃饭,想好好说一说关于逸晨的事情,我们一起到了法式餐厅,可是我和她在一起确实丢尽了人!”
陈茜的语气很是嫌弃,韩思秋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她连餐桌上面的礼数都不懂,简直洋相百出,在一旁站着的侍应生都看不下去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服务我们这一桌,您说我那会儿该多尴尬啊,周围那么多人都看着我们。”
“连餐桌礼仪都不知道?”
韩思秋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没有了。
“何止啊,在很多场合,我都想要和她好好谈谈,就比如刚才,可是您也看到了,顾言说话的那个方式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一点儿都不给人留面子,您说这……”
“茜茜,我懂你的感受,逸晨现在肯定是被她的表面所迷惑,没关系,好在阿姨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您先回去好好休息,这一天您为了我们家的事情也一直在奔波,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爸妈他们说的话您也别放在心上,都是些气话。”
“算了算了,不说了,就是顾言这个姑娘把我气够呛,真是没见识过这么不懂礼貌的女孩子。”
韩思秋冲着陈茜摆摆手,上了恰好开过来的车子,离开了医院。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当中,陈茜的脸上才重新出现了得意的笑容。
真是天助我也,好巧不巧,顾言恰好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这一次可是没有任何人的帮忙,结结实实地挨了自己一番羞辱。
那副灰溜溜逃走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到痛快。
陈茜趾高气扬地回到了病房里面。
“哎,姑娘,看不出来,这韩思秋对你还真是不错。”
还没进门,韩青兰便两眼放光地将陈茜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陈凯明的食欲好像也因为韩思秋的这一来好了不少,半躺在病床上面吃着粥。
“那当然了,这么多年来,洛逸晨对我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可我一直也没闲着,对韩思秋可是百般照顾,都快赶上生我养我的您二老了。”
陈茜的手指玩弄着头发,语气里面无不表现出来沾沾自喜。
“你和韩思秋之间也别走太近了,虽然韩思秋向着你,可是要是真的把洛逸晨惹急了,就是三个韩思秋也保不了你,咳咳咳……”
陈凯明在一旁幽幽地开口。
要说这一次折腾什么都没看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同为男人,陈凯明知道洛逸晨对顾言这个女人用情至深,那是自己的闺女无论做多少努力都没有办法达到的高度。
“爸,我知道,我自有分寸。”陈茜丝毫听不进去。
只要现在,韩思秋对顾言的态度依然是厌恶的,自己就还会有机会。
另一间病房里面,曼拉看着始终低着头忙活的顾言,心生疑虑。
“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出去碰到个人说了几句话,耽误了,怎么了,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想起我来了,怎么你喝酒的时候就没有想到我呢?”
顾言轻松地开着玩笑,想要让曼拉放心。
“哎呀,你就别再说我了,这不是工作需要吗,就和你画设计图需要熬夜是一个道理。”
“好了,喝水。”顾言将杯子递给手舞足蹈的曼拉,故作生气地翻了个白眼。
曼拉吐了吐舌头,接过杯子。
只是,余光突然看到顾言露出来的手臂上面有一片红肿的抓痕。
举在空中的杯子好久都没有被拿走,顾言多看了曼拉一眼,却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的手腕。
顺着视线看过去,手上的那一片红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一把将杯子递到她的手里,扯了扯袖子。
看到顾言这番不自然的神情,曼拉心里更加肯定,刚才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顾言,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曼拉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让顾言躲躲闪闪一直不敢直视她。
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刚才韩思秋和陈茜对自己说得那些话,恐怕就算自己是刚刚截肢也要冲到两个人的面前去好好报仇一番。
“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多想。”
“那你胳膊上面的嗯抓痕是怎么回事?”
曼拉的眼神愈发地犀利。
“你能别用这种眼神和语气跟我说话吗?感觉像是审犯人一样,我又没干什么。”
“你别转移话题,快点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下床去医院调监控。”说着,曼拉就要把输液的针拔掉。
顾言见状,连忙拦了下来:“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你别冲动。”
“说。”
“就是,刚刚,在电梯门口碰到了陈茜和韩思秋了,韩思秋是洛逸晨的母亲,你应该知道吧。”
顾言一边说,眼睛一边在自己的手腕上面查看,那个女人还真是下狠手,当时可能因为情绪太激动了,没有注意到,现在看起来,像是把指甲都嵌到肉里面了。
“这么说来,你手上的伤就是她们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