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一直顾着伤心,却没有看见后面朝她走来的人影,那人手上拿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刀子朝她慢慢地靠近。
“唔”一声闷哼倒地,陈思捂住后腰,她眼睛瞪着那人,刚才她太过于伤心把她的好妹妹忘记了。
陈来弟此时眼中闪现着嗜血,“姐姐,你不是要杀人吗?要不让妹妹来帮你吧,像你这么优柔寡断的人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她一把将陈大贵和陈有根全部拉到地上放一起,除了刚被她刺了一刀的陈思外,其余三人皆是满脸恐惧的看着她。
他们看着她就跟看见怪物一样,陈来弟捂嘴轻笑,“你们这么看着我看嘛,不认识了吗?”
“你一直在装傻?”陈大贵捂住断指的手问到,没想到他这两个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加心狠手辣。
“是呀,不装傻怎么能在你们手底下过日子,恐怕我也早就成了小偷或是被你们卖去那个老男人的被窝里去了吧。
陈大贵眼睛里闪过懊悔,果然白天小女儿奇怪的举动他没有深究,原来她一直在装疯卖傻。
可他现在心里真的是恨刘氏那个蠢货,就因为她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嘴上不严,把那件事说了出来,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晚间在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并没有一个人去搭理一直昏迷着的陈思,只是将她床前的帘子拉过去了而已。
正吃着饭的时候,刘氏突然就说起把那件事赶紧办了,早办早省心。她这话获得了另外两个男人的认同。
原来他们一家三口早就商量好了,要把大女儿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那男的是陈有根在外面做小混混认识的。
也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在不久以前见到过陈思一次,当时就被她漂亮的外表给迷住了,听说了是陈有根的妹妹以后,就找他说了这事儿。
陈有根一听是巴不得啊,赶紧就回来跟刘氏两口子商量这事儿,没想到陈大贵只是稍稍犹豫,就被刘氏跟他说动了。
毕竟那男的说了,事儿成了还给300块钱,什么陪嫁也不让他们家出,酒席什么的全由他来操办,这样的好事儿哪里找啊。
刘氏当时一听立马就同意了,陈大贵最终也没经得住那300块钱的诱惑,三人就这么把陈思的未来给定下了。
可他们却没有发现一直埋头坐在地上的陈来弟,当时在他们心中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儿。
甚至陈有根还阴恻恻的看了她一眼,呸了一声说:“可惜这是个傻子,要不然过个两年也能找个人家了”
“这有啥难的,过个一年半载的给她去老家乡下找个老男人不就完了吗,到时候给人生个一儿半女的,这辈子她也算有个依靠”刘氏耷着个小眼睛说。
可是她们都没有想到当时所有的谈话,都被陈来弟记得清清楚楚,而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们都以为陈思睡着了。
才得意忘形的说了出来,谁会知道她半夜突然就拿着菜刀将陈大贵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齐刷刷的一刀下去断了他两根手指。
就连后来想过来帮忙的陈有根也被她给砍了两刀,一时间屋里子充满了各种味道。
现在三个人后悔的不得了,
“时间来不及了,别忘了你的承诺,动手吧”一个男人阴恻恻的嗓音在房间里面响起,让陈大贵他们一个个东张西望的到处看。
“是”陈来弟非常恭敬的低头回答,然后把手里的匕首用劲握了握,慢慢朝着陈大贵几人走了过去。
“好孩子,你可不要犯浑听别人的啊,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陈大贵被小女儿脸上的表情给吓得面无人色,可是他还想唤醒陈来弟心里的一点点善意。
可他不知道早在半个月前,陈来弟就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这个讲话的男人,对方说让她先帮着办一件事,等过两年再带她走。
可是没想到刘氏这个蠢货这么快就出了岔子,逼得陈思下杀手,连她也逃不过去了。
所以她没办法了,只得找到对方,对方很爽快的答应带她走,但是她必须得手染人血,以此来证明她的决心。
“你别忘记了自己答应的事,机会可只有一次,你自己把握吧,想想他们从小是怎么对你的,他们根本没把你当人,杀了他们”
那道阴森的男声又响了起来,对于刘氏他们来说简直就跟催命一样,三人吓得缩在一堆。
听见他的声音,陈来弟脸上闪过嗜血和决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陈来弟嘴里不停地念着这几个字,来到陈大贵面前她双眼瞪大用力将手里的匕首刺了出去。
“唔”本来想要大叫的陈有根和刘氏,突然被不知哪里飞来的两团纸塞进了嘴里,两人吓得只能跪地磕头,呜咽着求饶。
他们眼看着陈大贵被刚刚陈来弟一刀刺进了胸口,而且她立马就将刀子用力的拔了出来。
陈来弟此时手上剧烈的抖动着,连刀子也快拿不稳了,虽然她是真的很恨他们的无情,可是她确实是他们养大的。
真正的仇恨和真的杀人还是两回事,这时一直在暗处的那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来到陈来弟面前将她的头轻轻的按压在他胸前,感受着她浑身微微的颤抖,
他嘴角向上一弯,呵,确实是嫩了点,不过够狠。
“乖,都过去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放低的嗓音中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陈来弟渐渐感觉头晕浑身发软,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见倒在自己手臂中的女孩,头上带着帽子只能见到嘴唇的男人轻笑一声,“睡吧,睡醒了,就是你重获新生的时候了”
“大爷,饶…”刘氏刚把嘴里面的纸团拿出来,才说了三个字,忽然就口吐鲜血浑身抽搐起来,她身旁的陈有根也是如此。
房间里只有刘氏手里抱着的那个小婴儿,陈宝根还一脸无知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看着七窍流血的母子两人已经气绝,而旁边的陈大贵也没有过多挣扎,只是满脸是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也奄奄儿的挂掉了。
而在母亲身边的小婴儿却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一脸的不知自己已经与母亲阴阳相隔。
“该拿你怎么办呢?算了,就当我行善一次吧”黑衣男子说完话就走了出去,可是他却把一团点燃的纸团扔向身后。
“不过,谁叫你命不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