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修晏疑惑的目光,殷小楼解释,“我天生就百毒不侵,也不能说百毒不侵吧,我毕竟还没见过百毒,我二师父和我说的,起初我们都是不信,但是我小时候调皮被二师父养的一些毒虫咬了确实没什么事。客栈你也看到了,迷烟对我也没有用。”
“不信,你可以试试。”说话,抓住了旁边还想企图偷食的小黑,小黑无辜地哇了一声。
季修晏将小黑解救了出来,“这件事以后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也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
“哦,好。”
“用心险恶之人数不胜数,防不胜防。”季修晏将手中的河鱼翻了一面,“有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就像我师父们那样?”
“嗯。”
鱼已经烤好了,季修晏取了下来,又递给了殷小楼,眼前的姑娘小小一个,但是却有着不太相称的食量,但是殷小楼打死不要了,季修晏只得自己吃了。
眼前的男子吃东西也似乎也十分温文儒雅,认识以来似乎一直男子都是这样,如果忽略第一天对人质的不客气,想起那天脱口问道:“那天我被抓了,如果他没把我扔了,那你是不是还是会直接……”想了想自己给那个人当肉盾的下场就有点后怕。
季修晏没想到殷小楼会突然问这个,笑了笑:“他又不蠢,本来就受了伤不是我对手,带着你离开根本不能逃出去的,挟持你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把你扔了。”
“你们怎么会到锦川?”锦川一夜之间冒出来了太多江湖上的人,恐其中会有什么联系。
“我吗?我就是追着他一路来的,他,我便不知了。”
“他是什么坏人吗?”
“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善恶都在一念之间。”
殷小楼似懂非懂,看季修晏吃的差不多了,踩灭了火星。
“我们一会先去路上吧,那个师傅应该也快朝这边走了,错过了就不太好了。”
两人在路边等着,季修晏抱着自己的剑靠在附近一颗树上休息,殷小楼坚持在路上,等了许久,也没见有车来,殷小楼脸被晒的通红有些发热,只得用手扇了扇风。
殷小楼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过了的时候,回头无奈对季修晏摊了摊手,季修晏却指了指她背后,回头,只见不远处一辆马车慢慢过来了。
车上已经做了两个有点年纪的女子,马车只是很普通的那种用来拉货的,没有围起来的车厢,四面都是空的,看着很简陋但是却是很实用,而且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能有车可以做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了。
“姑娘,对不住,家里有些事耽搁了一会。”憨厚的中年人有点不好意思让殷小楼多等。
“挪点位置。”中年人对后面的女子说。
年纪小的女子有点不情愿车上多两人,但是在看到两人时突然眼前一亮,应当是看到了季修晏眼前一亮,娇羞地扯了扯旁边年纪大点的女子,坐到了其身旁。
年纪大点的女子哪能不明白自家妹子的心思,等两人上了车,就开始找话说了。
“姑娘呀,怎么跑到这条路上来了,这附近路可不好走,走不好容易丢的。”女子熟稔地拉着殷小楼说话。
“是呀,我们就是走丢了,幸好遇到了大叔和婶婶愿意带我们一程。”有点受不住这种热情……
“你们这哪里人呢?婶子看着有点眼生。”
“……”怎么开始调查自己了?
“郑家村。”季修晏将殷小楼往后拉了一些。
“路有点不平,好好坐着。”同时也把殷小楼从婶子手中拉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生了病的大哥吧,长得真俊呀,一看就知道你俩就是一个娘胎出来的。”郑家村不就在隔壁么,长得这么好的兄妹俩不应该没见过呀,谁知道想着想着就把嘀咕说了出来。
“我和大哥很早就搬走了,最近陪大哥回来养病。”怪不得没见过,从外面回来的,那不就是说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生病了可受不得累,妹呀,把你的垫子给公子用一下。”年纪小的女子把自己坐着的软垫给取了下来,害羞地低着头递给季修晏。
季修晏婉拒:“姑娘家金贵些,姑娘还是自己用吧。”半点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女子递出去的手空在半空中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收了回去。
“你大哥这是生的什么病呀?”可不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其他的再好也没什么用。
“……”
“只是一些小病,调理调理便好了。”季修晏回答地十分客气疏离。
“那就好那就好,公子可有家室?”
“已有,妻善妒。”
那就没戏了,眼神凌厉盯了眼身后一直戳自己的妹子,这还能想吗?当个妾,还有个母老虎压着,那日子能好过吗。
婶婶突然又转向了殷小楼,“姑娘,今天多大了?可曾有定亲?我家有几个侄子……”
不是对季修晏有兴趣吗,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已许了人家。”季修晏直接帮殷小楼回答了。
两人就都这么成了有家室的人,打听到两人都要么成亲要么定亲了,女子就兴致缺缺,年纪小的倒是还在偷偷瞄季修晏被婶婶瞪了几眼。
到了城外,两人下了车。
“我还没到过这么大的地方。”静静站着城楼下,巍峨的城墙和森严的城门,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身后被轻轻拍了一下,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过来,跟上了季修晏的脚步。
“外面的城池都是长这样吗?”殷小楼一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很多新鲜东西自己从来没在锦川见过,以前有机会和文卿家里出来逛逛,但是大师父一直不准。
“不尽然,以后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不看不看,找到了师父们就回家。”
看着目光黏在周围的殷小楼,季修晏有一种带了女儿的感觉。
“小心些。”季修晏把殷小楼拉到了自己身边。
殷小楼还有些懵,只见季修晏抓住了个男子的手,男子手中赫然是殷小楼别在腰间的钱袋。
季修晏将男子手一扭,男子吃痛倒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手臂,将钱袋还到了殷小楼手中。
被偷过一次后,殷小楼就老实了不少,好好跟在季修晏旁边。
“你说你妻子很善妒是真的吗?”殷小楼没话找话。
季修晏不知从哪弄个个糖块赛到殷小楼嘴里。
“当然。”
“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