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殷小楼便与兄妹二人告别,兄妹二人原确实有打算将殷小楼送往殷小楼要去的地方,但殷小楼多次婉拒,兄妹二人也就作罢。
殷小楼出了客栈,先去了那家卖衣裳的店,指指门口那件水蓝色的衣衫问店家是否有大一些的,店家道没有。店家以为是殷小楼自己要,乐得有长得好的姑娘穿自家衣裳,告诉她可以订做,只不过时日需得有些长,不过建议她做好的那件应该就挺合身的。
殷小楼摇摇头,过两日关颖便已经走了,做好了也没地方送,只得算了,挥挥手,小黑落到肩上,一人一鸟准备离开齐城。
行至中午恰好到城外,天气热的发闷,地面似乎都冒出了热气,殷小楼找了间路边的茶肆,要了壶茶,就这自己带着的干粮,准备就将就解决一顿,这么热的天气本也没什么胃口。
倒了些到茶杯中,茶肆里虽不是什么好茶,但胜在十分解渴解暑,一杯水下肚,整个人都凉爽了不少。
小黑就在桌边,殷小楼偶尔掰一些干粮给小黑,小黑不比开始还和殷小楼抢东西,现在整个鸟都变得斯文了不少。
“上壶茶。”来了两个带刀的黑衣男子,恰好坐到了殷小楼背后,小黑一惊,翅膀一扇立刻飞到旁边的树林的消失不见。
一人倒了杯茶,直接一饮而尽,另一人又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真的倒霉,被分到这差事,这么热的天还要出来,还没点油水。”一人抱怨道。
另一人喝了口茶:“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便好,回去了管好你的嘴,要是传到护法耳里就可得了。”
“我省的,这不在就在抱怨抱怨,左右也没人听得。”
“……”殷小楼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抱怨的那人又道:“还不是因为那姓关的两兄妹。”
姓关的兄妹,难道是关彻与关颖,听到了熟人的消息,殷小楼竖起耳朵想将二人说的话听得真切些。
“你说这俩不男不女的,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呢?”黑衣人喝了口茶,“护法给他俩一条生路不让关家绝后已经够仁慈了,非给自己找不痛快,妈的,也平白给我们找事做。”
另一人不在意道:“上次伤了我们的兄弟,护法已经派人去解决这两人了,做好我们的事便好。”
关颖兄妹的仇家!殷小楼心里一惊,手中的茶壶碰到了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两个黑衣人都被吸引了下注意,一眼看去只不过一个普通姑娘,便没有放在心上。
扔下几个铜板,俩人便朝着齐城的方向离开了。
殷小楼心里打鼓,虽然和关颖关彻相识不久,但却无法将二人安全置之度外,待两个黑衣人走远了一些,匆忙付了钱,远远地跟了上去。
只是远远地跟着,不能离的太近,保证这两个人不会在视线里消失即好。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一人回头看了看。
“哪里来的什么人,你莫不是想姑娘想疯了。”
“不对,总感觉有人。”那人还是坚持,虽然自己身后没有什么人影,但是直觉有人在跟着,另一人无法,跟着他往回走了走。
躲在树后的殷小楼,突然见两人回头,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粗大的树干,额边沁出了几滴冷汗。
“哇——”一声鸟叫,一只黑鸟从两人面前略过。
“哈哈哈,就一只破乌鸦,瞧你疑神疑鬼的样子。”拍了拍同伴的背哈哈大笑,“快些回去复命,然后哥带你去好好爽一爽!”
两人没继续往回走,勾肩搭背继续往城里走。
小黑在树林盘旋了一圈落到殷小楼肩上,讨赏地扬起了乌黑的鸟脑袋,殷小楼拿出了些小黑爱吃的瓜仁,小黑将这些几下吃完,又飞到了树林中,虽然看不见小黑身影,但是殷小楼知道小黑一直在自己附近。
殷小楼更为谨慎了一些,入了城有了人群还有各种巷子的死角跟踪起来更加容易,途中那个直觉较强的又怀疑了几次,但还是没发现,也只继续走,还被同伴耻笑了几次。
跟踪这两人到了一个后院门口,两人敲了敲门,一个上了年纪浓妆艳抹的女人开了门,嬉笑着将两人迎了进去。
殷小楼沿途偷偷做了些记号,在门外等了一会,两人还是没有出来,猜想此处多半是两人要去的地方,两人急着复命,当是不会中途跑去寻乐。
殷小楼在院门做了个不起眼的记号,迅速朝关颖关彻住的客栈跑去,那家客栈离这个院子有些远,跑到客栈时已是气喘吁吁,双手扶着腰深呼吸了几下才缓了些回来,结果却被告知关颖兄妹已经离开很久了。
齐城这么大,自己要上哪里去寻这他们?而且那两人说已经派出了人,会不会……殷小楼的手有些颤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只得立刻返回那个院子,或许还能有什么发现。
院子和自己离开时候一模一样,紧紧闭着大门,殷小楼不敢擅自就这样去敲门,里面到底是什么还是个未知,不能这样去冒险。
环视了一周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混进去,院子周围干干净净一片,偶尔经过几个男人,在院门看上一圈又走了。不过倒是没有白费功夫,殷小楼找了处矮点的围墙,比院子周围的矮上不少,看着像是出了什么意外断了半截但是还没来得及修理。
殷小楼一直以来没少干上房揭瓦的事,翻个墙简直易如反掌,轻轻翻了过去,轻轻落到了地面。
刚进了院子,一股馥郁的香味传来,还夹杂着浓浓的脂粉味,来不及细想,小心为上,殷小楼藏到了院子最近的一处房子后。
恰好殷小楼刚藏好,就路过了两个年轻的女子,只着轻衫,衣领拉的很低,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胸脯,走路一步一扭,胸前也跟着不停晃动。
殷小楼心里一凉,似乎进了个不该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