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打了个哈欠,渐渐有了睡意。闪舞小说网www
“师叔?”流云突然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殷小楼轻声问道:“睡不着吗?”
给流云铺的床离殷小楼的床有些远,光线不好,看不清流云那里怎么了,又听见流云颤颤巍巍地开口,还带着哭腔,“师叔,我怎么感觉被子里好多凉凉的东西在动。”
听到流云这样说,殷小楼立刻翻身下床,将四周的灯火点燃,房间里一下便灯火通明。
“别动。”殷小楼嘱咐流云。
流云眨了眨眼睛,脸上惊惶未定,殷小楼握好赤莲,轻轻撩起被子的一角,猛地一下将被子掀开,入眼的景象不禁让她吸了口凉气。
此时流云左右两边的手臂上各缠了一条青黑色的小蛇,大腿旁还盘着几条,正肆无忌惮地盯着殷小楼,发出呲呲的声音,流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惊慌更甚。
又是蛇,殷小楼真的是讨厌透了这种长长的滑滑的东西了。
“别动。”嘱咐完流云后就用赤莲将流云手臂上的蛇给挑起,那蛇便顺势而上,直接攀上了赤莲的剑身朝殷小楼爬去,殷小楼剑锋一转,蛇便从七寸处断开,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剩下的也如法炮制逐一斩杀。www
腥臭的血腥味传入鼻中,殷小楼强压下那种恶心的感觉,关心道:“有没有被咬到?”
流云抿着嘴摇摇头,他被缠住的时候就一动也不敢动,但是显然是有些吓到他了,面色也有些惨白。
“要不是有毒,师叔就给你炖蛇羹吃了。”殷小楼笑笑,将流云拉了起来。
流云也笑了笑,显然没那么后怕了。
两人被这么一打扰一下也没了睡意,殷小楼转身在柜子里翻出了一张干净的帕子,仔细地将赤莲身上的蛇血擦掉。
刚擦拭到剑尖,胸口一阵熟悉的闷痛就传来。
这个感觉她再熟悉不过,连忙从怀里摸出了装着药的小瓶子,连忙塞了一颗到嘴中。
那人肯定是跟上来了。
“我们先走。”殷小楼转身想带上流云立马去找季修晏,这里明显已经不安全了。
但一转身就见流云背对着趴在了桌上,殷小楼脸色凝重了起来,走了过去,将流云推了推,毫无反应,手探到鼻下,还好还有呼吸。
将流云抱起,幸好流云年纪小也不胖,殷小楼一只手勉强还能抱起,一只手拿着赤莲,就准备离开。
刚走在门口,心中突然有种预感,握着赤莲反手朝背后一刺。www
脸侧拂过一阵风,感觉有什么被这么一击刚好从自己身边后退。
将赤莲横在自己面前,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长相十分俊美,一头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后,一双银白色的竖瞳妖异美丽,薄唇轻轻上扬,像一头美丽又危险的妖兽。
不用思考,这个人很危险。
殷小楼剑指向白逸,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厌恶。
白逸见殷小楼的眼神倒也有惊奇,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十分有把握的,但他自然不知道殷小楼素来就十分讨厌蛇这种冷冰冰的动物,看到白逸的眼睛就会想到那些。
“不用如此紧张。”白逸笑笑,眼中没有一丁点儿温度,眼神死死地锁定在殷小楼身上。
殷小楼只觉得自己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的猎物一般,但是并不准备与他多言语,往后迅速一退就已经碰到了房门,但门之前被自己栓死了,此时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开门。
就在她刚好要张口呼救的时候,白逸动了,殷小楼只觉得白逸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人便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几乎出自本能地出剑去挡。
白逸被赤莲阻了阻,有些惊讶殷小楼能判断出自己的方位,眼中多了些玩味。
殷小楼手中的赤莲并未停止,直直朝着一旁的茶壶袭去,剑尖刚刚碰到茶壶,同时,白逸的脸从自己眼前闪过,下一秒,抱着流云的那一只手中只留下了有些温度的空气。
刺向茶壶的赤莲剑锋一转,凌厉地向白逸袭去。
但剑迟了一下,白逸已经从原地跳开。
白逸一只手将流云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指尖从流云脸上划过,笑着威胁道:“别出声。”
殷小楼冷冷地看着白逸,耳朵动了动,周围好像已经有人被这边的动静吵醒了,显然白逸也已经发现了这点。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三里外闻香岭。”白逸示威般将昏迷不醒的流云提了提,“若我发现你告诉了季修晏,他可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话说完,白逸走到了窗边,一转眼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两扇空荡荡的窗。
跑到窗边,外面只一片静悄悄,哪里有人经过的痕迹。
殷小楼心里像哽了块石头,这个人提的是什么鬼要求,一炷香的时间让一个人生地不熟自己赶去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地方,还不让自己去找季修晏。
而且这大半夜的,可没有人能让她问路啊。
“啾”
侧过头,她才发现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过来,立在窗沿边,嘴里叼着一只手心大的花蜘蛛,两只小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见殷小楼终于注意到了自己,邀功似的将蜘蛛推向了她。
若是被他发现……
只要他发现不了不就可以了?
“还有别的吗?”那些人不是就靠的这些小玩意来监视自己吗?
小黑听到殷小楼问,翅膀扑腾了两下飞了起来,不一会又叼来了一只。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殷小楼也不做他想,转身就朝房门走去,小黑见殷小楼跑了,连忙将蜘蛛放下跟着飞了过去。
季修晏的房间在她房间的对面,几步来到季修晏房门前,房门竟然没有上锁,一推就推开了。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了季修晏穿衣的声音,殷小楼就站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季修晏点燃了灯盏。
季修晏头发没有束就披散在脑后,衣服也就那么简简单单地穿着,襟口就那样松松散散的敞着,隐隐地露出里面的皮肤,散漫中又带着清雅,从未见过这样的季修晏的殷小楼也是一愣。
“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吗?”季修晏问道,慢慢地将衣襟笼好,语气很平和,半分被打扰到的情绪都没有。
殷小楼这才将视线从季修晏身上移开,将流云被掳走的事简单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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