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目瞪口呆地看着池纤云从一脸镇定的谢尘衣面前软软地倒了下去,谢尘衣也只是简单揉了揉被池纤云掐红了的脖子。www
谢尘衣弯下腰去在池纤云脖子上摸索了一阵,在脖子后面摸出了一根一寸来长的银针,然后别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明日可否请你再过来一次,我有样东西需要你帮我带出去。”谢尘衣喘着气,刚才那些动作让她消耗了不少精力,“并不会给姑娘你带来什么麻烦,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将其送出去。”
“好。”
谢尘衣嘴角弯了弯,脸上的神情十分温柔,殷小楼不禁看呆了,这才是真的谢尘衣,那个听闻中温柔又不失坚韧的女子。
又在池纤云的身上摸出了一块令牌,将其交到了殷小楼手中,“七星散的解药第一阶段至少需要一天一夜不能分神,萧暮白这段时间内必然不能抽身离开,至于池纤云这段时日我都会让她醒不过来,来回你扮作她的样子即可。”
殷小楼这才明白谢尘衣口中的机会是什么了,萧暮白不在池纤云控制,这边院子除了他们还有萧轻扬外基本不会有人靠近,只要过了守卫那一关便能畅通无阻了。www
“姑娘明日还请带个玉盒过来。”谢尘衣恳请。
殷小楼答应了,这都并不是什么大事。
“姑娘,你先离开了吧,我要准备一下。”谢尘衣温柔笑着,弯弯的眼里却没有任何光亮但却有着难以言说的释怀。
听了谢尘衣的话殷小楼便准备离开,这趟来也算不上全无收获,而殷小楼刚走到那道墙前面,谢尘衣又轻声叫住了她。
殷小楼回头,此时那盏灯已经快油尽灯枯,那点光亮忽明忽暗闪烁了起来,照在谢尘衣的光线越来越弱,她看着谢尘衣脸上淡淡的笑容,没来由地有一丝不安却又不知是为何而起。
最后的烛火还是灭了,两人都被黑暗所吞噬,殷小楼眼睛还一时无法适应从光亮到完全黑暗的过度,现在只觉得眼前确实是太黑了,令人绝望的黑,也不知道谢尘衣这些年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渡过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阿衡。”
不知为何,殷小楼从谢尘衣口中听出了一种近乎油尽灯枯般的绝望。
“好。”殷小楼应了,墙慢慢打开外面昏暗的光线照了进来,眼前有了光亮,在内室的那种压抑与凝重被冲淡了不少,殷小楼知道此时若是回头肯定能看见那人脸上淡淡的笑容,但她下意识地并不想回头,直接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屋子便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她听残雪门里的人讲残雪门种有如此多的枫树都是因为谢尘衣,而为何谢尘衣还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场为她而盛开的红色盛宴她确实看不到了。
回去后季修晏并未回来,也不知道他会等到什么时候,索性就先去找了殷九章让他想办法找个玉盒,对殷九章而言弄个东西回来那自然是不在话下,但等殷九章打包票的时候殷小楼突然想起他在锦川也是劣迹斑斑,他的办法估摸着都不是什么好路子。
想了想便还是回去敲诈了占了自己房间的梅姬,将梅姬那里敲诈来的钱倒还是换了个还不错的玉盒。
梅姬在自己房间里翘着二郎腿吧唧吧唧地嗑着瓜子,一条雪白的大腿就在殷小楼面前晃来晃去。
“你这趟去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梅姬吐出瓜子皮随口问道。
殷小楼把玩着玉盒,心里满是谢尘衣最后的样子,不过由于敲诈梅姬时梅姬态度还挺不错,她这会语气也还好,“什么都没发现。”
骗傻子呢,梅姬翻了个白眼,不过她也没指望殷小楼会告诉她。
“喂!”梅姬唤了一声。
“喂!”见殷小楼没有反应梅姬又大声喊了一遍。
“还没聋呢,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藏在这里。”殷小楼没好气。
梅姬将手上的碎屑拍了拍,走到殷小楼旁边看着她手中的玉盒眼神十分嫌弃,“又不是什么好货色看的这么认真。”
殷小楼这段时间已经见识到了梅姬的这张嘴是有多能气人,你越理她她越来劲,索性就干脆不搭理她。
“干嘛又不理我?”梅姬软若无骨地朝殷小楼身上挤了挤,而殷小楼往后退了退险些让梅姬扑空。
“时间差不多了,我一会便走了,这几日还要多谢你的照顾了。”梅姬依旧像条粘人的蛇一样缠了上来,尖尖的下巴靠在殷小楼的肩膀上。
殷小楼很不适应和她离的这么久,伸手将她的脑袋朝外面推了推,“好走不送。”
“切。”梅姬嗤笑一声,从殷小楼身上离开坐到了桌子边缘,两条诱人的大腿就半悬在空中,妖娆的坐姿将美好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不过殷小楼已经被时时刻刻都静不下来的梅姬折腾得适应了,梅姬侧着身子俯了下去,胸前白嫩的两团隐隐地露了不少出来,殷小楼脸上波澜不惊,拿着玉盒的手却紧了紧。
“看在这几日你待我还不错的份上,姐姐送你个好东西。”说完便冲殷小楼抛了个媚眼。
殷小楼闻言抬头就见梅姬手上捏了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而梅姬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开她的衣领便塞了进去,殷小楼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恼。
梅姬却跳下了桌子一个跃起便从窗边消失了。
殷小楼心情十分微妙地将梅姬强行塞给自己的东西从怀里取了出来,将盖子取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便飘了出来,想倒一些出来,结果不小心将里面的细粉弄洒了一些,刚好落到了自己身上,刚好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想也没想就将瓶子放到了一边。
出去看果然是季修晏回来了,习惯性地就迎了上去。
“师兄,这么早那药便炼出来了?”殷小楼有些惊讶,谢尘衣不是说至少要一天一夜吗?
“定海珠已经用完,后面的我不便在场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殷小楼心放了下去。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殷小楼嗅嗅好像也没什么味道,也没放在心上便将今日的事事无巨细告诉了季修晏,可没想到才说了一半,季修晏的脸色就微微变了。
“我先离开一会,稍后再来找你。”
殷小楼还来不及问,季修晏就匆匆离开了,她怎么感觉季修晏似乎在隐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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