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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着清清楚楚,殷小楼还没有进来过这里,听着呼吸声能够辨明方向,但动作还是异常小心,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
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足足让她走出了跨越千年的意味,好不容易没有发出一丝动静走到了床边。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这个时候竟然比当初去截杀杨和光的时候都还要来的紧张。
还好还好,楚伯凌给的药还真的有效,她感觉得到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
事不宜迟她已经坐在了床边,手一伸出去就碰到了一块冰冷的东西。
“睡觉还带着这铁疙瘩?”殷小楼感觉有些恼火,之前在锦川的时候他不是都把面具给取了吗?怎么这一出来就又戴上了。
用说戳了戳碍事的面具,确定了他不会醒过来,殷小楼的胆子才开始大了起来。
手在面具上搜寻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取下面具的方法,说是面具其实更像是一个铁帽子,直接把人脑袋给装了进去。
殷小楼一想那个画面就觉得还真的是丑到了极点了,就算是季修宴长的再好,身材再是高大挺拔,脑袋上带着个罐子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反正都醒不过来。”殷小楼嘟囔了一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低下身去把枕头往下挪了挪,准备把这个铁疙瘩给取下来,只是她弄的额头上汗都出来了,还是没有找到关键。
硬取也取不下来,当初他自己是怎么取下来的?
殷小楼有些挫败,放在面具上的手突然往下滑了半截,隔着铁面具抬起了熟睡的人的下巴,屈起来的小指碰到了突起的喉结。
手突然变得烫了起来。
就连脸也开始烧了起来,她很了解季修宴,无论是哪个方面。
她轻轻动了动喉咙,某个念头已经生了出来。
反正闯都闯进来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弄清楚?她有一些忐忑,心里还是有担忧,只是这个时候想要证实他们是一个人的想法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她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怎么想就怎么做。
本来要去取面具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很快就找到了扣子,当哆哆嗦嗦解开了第一颗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外袍已经被她拉开了,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仿佛手下的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做都做了,还扭捏什么?她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暗示。
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她很快就把里衣也给拉开了。
只是到了临门一脚,她也开始有些不敢下手了。
如果当真不是呢?那她岂不是就占了别人的便宜了?
但是如果不确定一下,她又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呢?
大半夜闯入别人的房间,还做了这种事情,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心一横,手慢慢地贴了上去。
她和季修宴在一起了那么久,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同于他表面的上的光鲜,他的身上其实有着数不清的伤,都是他从星辰教底层一点一点爬上去的见证。
因为心里还是没有忍住的慌张,一下下去手就按空了,人也跟着俯下去了不少,再下面一点就快要贴上去了。
她重新调整了位置,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脸在黑暗中已经烧了起来。
再往下一点就摸到了一道食指长短的印子,她顿时一喜,只是又在碰到旁边一条伤痕的时候心又沉了下去。
“说不定是新伤,莱丽那么恶毒的女人动不动就打骂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手一点点地移动,她知道季修宴身上最长也是最致命的一道伤口在心口处,但是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看不见没有经验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的原因,摸索半天还是没有准确找准位置。
她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手压着换了个姿势,然后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
在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殷小楼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朝着被扣住的手腕涌去,让她一时间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这怎么可能?殷小楼脑海顿时就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性。
他明明就最听自己的话,给他的东西绝对是不可能没有吃的,但是现在事情却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她一动也不敢动,感觉着抓着自己的人慢慢地坐了起来,视线与自己对视着,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快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要怎么解释自己大半夜不睡觉悄悄潜入他的房间然后还把他衣服给扒了?
说是好奇还是说自己是梦游?
殷小楼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你……”
一听到他开口,她立马就想要跳起来。
只是手还被人牢牢地抓着,一激动反身就扑了下去。
她颇狼狈地起身,没有底气地说道:“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什么脱了我的衣服?”
殷小楼的手紧紧握成拳,感觉热气从脚底一路升到了头顶。
“这个我其实是可以解释的。”饶是她再怎么找借口,还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来解释她为什么半夜跑到别人房间里来扒别人衣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沉香令》,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