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厅堂,地上也有少量蛇在爬动,几人远远避开,在卧室门口看到两个人倒在地上,正是两个保安,他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全是黑雾笼罩,死状恐怖,显然是被蛇咬了中毒身亡了。
他们身上还缠着几条蛇,那蛇吐着私信。咬在尸体上,喝着那血液。三人看得想吐,忙后退几步,脸色难看至极。
然后几人找来了家伙,做防身用,把靠近身边的蛇全部撩走。透过门口往里面看去,包飞翼看见老婆正躺在床上,头往门外下仰,眼睛争的老大,全身漆黑,显然是中毒身亡了,床上还有几条蛇,一条缠住她老婆脖子上,一旁躺着个孩子,也是全身发黑。
包飞翼“呜哇......”痛哭了起来:“老婆......儿子......”眼泪已哗哗流了下来,身子都软下去了。
田弘益急忙从后面扶住他,安慰道:“你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丧妻之痛他是了解的,他老婆也是死去二十多年了,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只能用痛来表达。大个子双手狠狠在裤子上擦来擦去,心里那个后悔呀,刚才还去抓蛇,谁知道这蛇那么毒的。
“呜呜......”包飞翼哭得死去活来,不想活了,自己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家里就成了蛇窝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突然回头说:“我还有几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快去看看......”刚一转身,看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几十条黑蛇,它们一同抬起头来,吐着蛇信,眼睛盯着三人,像是训练有素的宠物一样,看得三人毛骨悚然,有一种像猎物被盯上的感觉。
三人吓的后退几步,全然忘了身后也有蛇,地上躺的两个死人上,田弘益一脚踩到了柔软的东西,然后右下脚一麻木,痛感立马传来,“哎呦......”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被蛇咬了,连忙一甩大腿,把蛇甩掉下来。
大个子见状一脚狠狠将那条蛇的蛇头踩扁,对田弘益说:“师傅你没事吧?怎么样?”一旁的包飞翼紧张注视着四周,以防又有蛇来攻击。
只见田弘益快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张口吞了下去,然后把那白玉瓶扔向一旁,似乎是最后一颗药丸了,忙说:“我没事,快离开这里,太危险了。”然后四周查看,寻找出路。
一旁的包飞翼一听急了:“可是我的孩子还在其它房间啊,我得去救他们,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大个子戒备着,与门口的蛇群对视,脸上早已布满了汗水。
田弘益说:“照这种情形,你那些孩子生还的可能性非常低,这么多毒蛇在这里你以为他们还能安然无恙吗?我们现在马上想办法冲出去,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包飞翼道:“可是......”没等他话说完田弘益抢先道:“别婆婆妈妈的,不然全都得死。”
他看到了一盏亮着的煤油灯,“有办法了。”,把自己的电筒交给包飞翼“拿着。”
然后自己脱去了薄薄的外衣,大个子回头看见忙问:“师傅你要干啥?”
田弘益没有搭理他,伸手从桌上取来煤油灯,打开了盖子,把煤油浇在外衣上,然后点然了衣服,那外衣立马熊熊燃烧起来,田弘益一把将烧着的衣服扔到门口外,蛇群看见火光急忙逃避出去,门口当下空出一块地方来。
包飞翼和大个子见状才恍然大悟,田弘益从包飞翼手上接过电筒说:“快走......”当先跃了出去,大个子连忙跟上,田弘益咬咬牙也跟着跑了出去。
蛇群直追了下来,可是他们三人跑出了大门,蛇群就不追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大个子问道:“村长,我们去哪?”
田弘益心痛难奈,没有理他,也不知道去哪,家都不能回了,还能去哪?田弘益回头说:“包村长,你们村哪里人多或是哪里有寺庙什么的,我们先去避一避,这个厉鬼太凶悍了。”
包飞翼也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说:“有,村里有一个观音庙。”
田弘益说:“好,你快带路,路上叫上一些村民,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包飞翼点头说:“嗯,这边,跟我来。”然后带头匆匆赶去。大个子边走边问:“师傅,刚才你被蛇咬没事了吗?”
田弘益回答道:“没什么大碍了。”
大个子说:“你刚才吃的是什么东西?”
田弘益说:“那是我师傅以前留给我的百毒丹,能解百毒,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大个子惊讶:“百毒丹?这么厉害?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师傅身上还有吗?”
田弘益心想:“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告诉你,你岂不是整天惦记着?这是我师傅在世时传给我的,珍贵无比,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对盗墓贼来说是救命神药。”
嘴上却说:“刚才最后一粒都给我服用了,我也没有了,这药可遇不可求啊。”
忽然包飞翼停了下来:“嘘......有前面有人。”然后示意他们别出声,躲在了一旁的树木上,这是一条乡村小路,他家离聚集居住的村民处有点远,所以走路至少有十分钟路程。
田弘益二人也乖乖的伏在几颗树木旁,大家把电筒都熄灭了,天空还挂着一小半的月亮,夜里虽黑,但借着微弱的月光还是能看见周围附近的事物。
这是一个三叉路口,包飞翼他们就付在路口边,不注意谁也不会发现此地有人。他们呼吸压得极低,一动不动的。
果然,右边一个路口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非常密集,不止一个人,田弘益三人抬头静静看着。远远看到模糊的身影,好像有四个人在抬着一个轿子,那种轿子没有顶棚的,就是一个座位。
待得走近一点,才看见四个男人抬的,轿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浑身有淡淡的光华散出,显得气质优雅,特别是那种清丽出尘,远远就能感受到那种绝色风姿。
三人心里一震,“怎么是红色衣服的,难道......不可能......可是这么晚了,谁还坐轿子出来溜达?这不是一般正常人所做的事呀!”
想到这里不由心下害怕起来,背后直冒冷汗,口舍干燥,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那群人来到近前,田弘益等人才看的清楚。
轿子那个女人,身穿一套红色的古代礼服,黑黑的如瀑布乌发披散在肩上,那张瓜子脸美白如玉,弯弯的柳眉,樱桃小嘴,桥小可爱的鼻子,那水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只能从侧面看到她一边的脸,她静静的坐在轿子上面,看着前方,犹如天仙下凡一般。
短短的一瞬间大个子看得呆了,完全忘记了其他事情,眼睛一眨也不眨,口水都流了下来......
就在经过田弘益等人面前时,“嗯?”那女子发出一声,当下抬轿子的四人便停下来了,一动不动,好像对轿子上的女子心意相通一般,包飞翼和田弘益吓了一跳,此女子正是墓里的那位主人,吓得他们俩一哆嗦,差点惊叫出来,再看抬轿的四人,两人惊骇的几乎站不稳,牙齿哆哆嗦嗦上下打起架来了,全身麻木的不能动弹。
四人正是包同甫,包宏浚还有那两个被电筒活活噎死的人,他们全都死了,怎么来抬轿子了?包宏浚脖子上还深深插着那把镰刀,一张脸苍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毫无生气,看着前方。
其他三人亦是如此,一张死人的脸,那两个年轻人嘴里还含着那把电筒,诡异之极。当他们停下来,更吓得田弘益二人心脏剧烈跳动,胆子几乎吓破。
而大个子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女子,倒没注意到下面四人,他只觉得这个女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心下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点欣喜若狂,看得如痴如醉。就在昨天见到她第一面时就深深喜欢上了。
突然......
大个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红衣女子,完全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正在这时,那女子转过脸来,看向包飞翼几人这边,她的右边脸上压根没有肉皮,露出了腐烂的肉和一些骨头。
“啊......”大个子惨叫一声,他看得太入神了,那张脸吓得他不轻,以至于失声叫了出来,心下暗叫一声“糟糕!”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田弘益一听他出声大骂:“这个混蛋......”
只见那个女子大嘴一张,发生一声刺耳的叫声:“呀......”露出了满嘴獠牙,一跳而起,直扑向大个子。
三人吓的脸都绿了,田弘益一咬舌头,咬出了血来“哼嗯......”疼痛令他清醒了许多,身体也能动了,他一大巴掌拍向包飞翼,把他拍了个咧趄,然后拉上他:“快走......”
一边飞一般的跑了开去,回头看见大个子惊得动也不敢动,站在那里,被女鬼一把抓住,咬穿了大动脉,血液喷射了出来,眼见救不活了。
田弘益一咬牙,不管了,拉着包飞翼拼命的跑。
包飞翼说:“你......你徒弟他......”
田弘益喝道:“不管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快......”两人不要命的跑,很快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