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谁掉的钱
作者:左眼跳      更新:2019-08-06 07:00      字数:2408

“老叶认你做徒弟啦?”

道爷看着张金钢拿着一根鬼头银针,极其严肃地在自家胳膊上瞄来瞄去,笑吟吟的问了一句。

张金钢头也不抬:“您怎么知道?”

“那根鬼头银针是他的宝贝,金贵得很,现在落到你的手里,不可能无缘无故,除非你是他的传人。”

“唉,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瞒我干什么啊,我又不稀罕他那点伎俩?”

“可也是,您是谁啊,大名鼎鼎的道爷,身上的伎俩随便拿出一个,都能让人看得把眼珠子掉到地上,哪还会稀罕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啊!”

“你在损我,是不?”

“啪!”

张金钢还没来得及狡辩,大脑壳上已经挨了一下。

说笑归说笑,道爷还是告诫张金钢,对于叶晨的“鬼门奇术”,还是要上心去学,原因就在于据道爷所知,“鬼门奇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而且几近失传,如果张金钢能够领悟精髓,对于日后的谋生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张金钢牢记道爷的教诲。

新来的那些勤杂每天早晨六点上班,帮着道爷打理完犯人们的早餐之后,便会集体前往监狱中印刷厂后面一个新建的简易宿舍休息,大约11点多钟会回到伙房,开始打理犯人们的午餐,一切妥当了,又会去简易宿舍休息,直到做晚饭的时候,他们才回来。

每次给犯人们送完晚饭之后,这些勤杂便又各自下班回家。

尽管他们来了有一段日子,但张金钢和他们混得并不是太熟稔,大家在一起干活的时候,经常连招呼也不打一下。

张金钢本身并不太爱说话,同时又有一份自尊,总感觉这些勤杂人员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异样,让人很不舒服,所以也就懒得主动搭理他们。

道爷保持着一贯作风,除了在工作中有时指点一下之外,平时和这些勤杂人员也没什么话说。

这一天晚上,张金钢侍候完值班管教的晚餐之后,拎着水桶从伙房出来,打算前往水房打水,路走到一半,看到给犯人送饭的勤杂们迎面走来,他只和道爷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让开了路。

道爷带着那些勤杂,依次从他面前走过。

“喂,这是谁掉的钱?”

当所有人走过去之后,张金钢正想继续自己的路,冷不丁转身的时候,竟然发现地上撂着一叠钱。

他放下水桶,把钱捡了起来,只见一共十来张,每一张都是暂新的百元大钞,于是,他赶紧朝着那些勤杂喊道。

“哦,我的!”

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勤杂浑身上下摸了摸,下意识的喊道。

不过,随后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予以否认:“不,我的钱还在身上,那不是我的。”

张金钢有些惘然,拿着那叠崭新的钞票,又问了一句:“真不是你的钱吗,这可有一千多块呐?”

“不是!”

那人说得异常坚决。

张金钢感觉其他勤杂看那人的眼神有点怪,不过也没有多想,而是朝着道爷问道:“这钱还是交给您处理吧,我得去打水啦!”

道爷把钱接过去,仔细摸了摸,淡淡地说道:“等一下我交给管教,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张金钢点头而去。

事情过去了两天,张金钢忽然发现那个黝黑的勤杂竟然消失了,他怀着疑问,问了一下道爷,结果道爷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由于事不关己,这件事很快就被张金钢忘记了。

眼看就要到了八月十五,张金钢掐指一算,自己被送进监狱即将接近两个月,在此期间,既没有亲人来看望自己,也没有警察再来提审,他就好像被外面的人所遗忘了一般,音讯闭塞的活在这高墙之内。

他在心里涌起对亲人强烈的思念之情,晚上借着打木人桩机会,尽情的发泄着情绪,当练习结束之后,他本以为一双手又会肿得像馒头,并且到处是破损的口子,岂知完全估价错了。

手上的肌肤稍稍有些青肿,但并无特别异常之处。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道爷在一旁眼睛闪闪亮,抽着旱烟,淡淡的问。

张金钢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往小房走去。

道爷在鞋底上敲打完烟灰,叹了口气,将烟袋夹在胳膊底下,抄着两手,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中秋节的晚上,老房按着惯例,在张金钢的配合下,做了满桌子菜,张金钢细数了一下,共有十六道佳肴,而且还不算羊肉火锅。

当晚值班的是乔管教和王冲,武警那边是大队长花熙然,还有指导员萧易,另外,监狱的一把手邱监狱长抱着与民同乐的“高尚做派”,特意也留了下来。

于管教一向和邱监狱长亲近,见到领导没走,他也乐颠颠地予以奉陪。

六个人加上老房,团团围坐。

尽管其他人热情相劝,老房却奇怪的没有喝酒,草草地吃了一口饭,嘱咐张金钢事后整理好餐具,老房便走了。

张金钢讨厌于管教,虽然在一边侍候着,却一声不响,没事的时候,躲得远远地,尽可能避免遭惹是非。

对于花熙然和萧易这两个人,张金钢并不是太熟悉,不过,这两个人的名字他却总听人提起。

尤其是花熙然,原是特种兵教官出身,拳脚功夫极为厉害,曾经参加过对东南亚邻国的反击战,战功彪炳。

另外,据说花熙然不仅自身的资本过硬,身后的背景更不简单,好像和华夏国的四大家族还沾着关系。

在一旁侍候的时候,张金钢特意多看了花熙然几眼,感觉他长得确有几分军人的豪迈,不过神情却显得极为阴沉。

“小子,你叫什么名?”

花熙然显得极为警惕,忽然注意到旁边侍候的那个人,一声不响,感觉有点奇怪,索性问了一句。

“他叫张金钢,一个小杀人犯。”

于管教飞快地代替张金钢回答。

张金钢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处于这种场合,他只好忍耐。

“哦?就是那个用皮管子炖肉将郝仁打得遍体鳞伤的家伙!”花熙然重重地看了张金钢一眼,神色间略微现出点惊奇。

邱斐也瞟了张金钢一眼,神色有点复杂,却没有说什么。

“嗯,就是他!”

于管教予以了肯定,跟着来了精神,朝着张金钢指手画脚,吩咐道:“别像个木头似的,快去弄点碳,火锅都有些凉了。”

张金钢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伙房餐厅。

然而,当他取了碳慢腾腾从伙房仓库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大巨大的黑影闪身进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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