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随后嘱咐搭档带着武警在这守着,他则回到值班室,打电话找来了监狱措施的维修人员。
在修理窗户的时候,道爷征求了王冲的同意,带着晕过去的张金钢回到小屋。
经过道爷一番耗费真气的推拿,张金钢连着吐出两口淤血,这才悠然醒来。
“我怎么又回来了,这不是做梦吧?”
张金钢显得有些虚弱,说话的时候,有气没力的样子。
道爷摸了摸他的脑瓜顶,叹道:“你怒火攻心,体内气机失去控制,以至于让你陷入癫狂,差点把监狱拆了,幸亏今晚王冲值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金钢默然。
“那些人怎么样了?”他随后问。
道爷知道张金钢指的是程峰等人,不禁苦笑一下,叹道:“他们都还行,没有谁受了致命伤,也正因如此,王冲等人才网开一面,把今晚的事情压下了。”
张金钢叹了口气,有点没着落的问道:“接下来他们会让我依然留在您的身边吗?”
道爷摇了摇头,笑道:“你都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天下何处去不得,怎能老赖在我的身边?”
张金钢心里涌起酸酸的感觉。
他强迫自己抑制住,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您怎么知道我进了号子会出事,不会是咱爷俩真的心有灵犀吧?”
“人世间的事情都讲究个缘分,当初你刚进号子,我就隐约知道自己的衣钵即将有了传人,不过,为了验证你的人品,有事没事的时候我总会在暗中观察你,就像当初你陪着曹青龙浴血奋战的时候,我便一直躲在窗外。”
道爷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唠起了前尘往事,张金钢听到这里,心情更是激动,脱口叹道:“您对我真好!”
“非也!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不错,但当老地主拿着牙刷柄朝你胸口刺去的一瞬间,我的心真的一忽悠,想都不想的便用石头子打晕了老地主,然后偷偷敲响了走廊里的警铃,从那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你这个徒弟其实我已经认定了。”
道爷点着了旱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淡淡地说着。
张金钢感觉他还有话要说,于是默默等着。
果然,道爷停顿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你可能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上一次把老地主和狂狮伤的那么重,却没落下什么后果;甚至在你一怒之下,把郝仁打得皮开肉绽,也没被责罚;当其他的勤杂都被关进了号子的时候,而你却依然留在了外面。”
“您说的一点不错,这些疑问一直盘桓在我的心头,尽管我猜测暗中操盘的可能是您,但我却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今天,您既然把话说到了这里,那就别在藏着瞒着,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给我吧,要不然我会被这些疑问一直折磨着的。”
张金钢语气十分真挚,眼神也十分坚定。
道爷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叹道:“是啊,该告诉你的也应该告诉你了。”
他随后磕打尽烟灰,又把烟袋锅装满青烟叶子,点着了,吸了一口,和着烟雾,说道:“其实,这些事情都和一个人有关系,只要你出了事,我就立刻去找他帮忙,然后麻烦总能迎刃而解,你猜这人是谁?”
张金钢摇了摇头。
“嗯,难怪你猜不到,因为在你的心目中,对这个人一直也没什么好印象。”
张金钢恍然:“难道是于管教?”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不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是于管教,而且邱斐。”道爷说。
见到张金钢眼珠子瞪得多大,他便解释道:“燕赵监狱建成之后,第一任监狱长就是邱斐的父亲,当时这里关押了一些岛国鬼子,由于人为的疏忽,鬼子发生了暴乱,我适逢其会,并在帮忙的时候,救过他父亲一命,这件事情除了我知道外,现在知道的就只剩下邱斐一个人了。”
张金钢若有所悟,听道爷接着往下说:“在你来之前,我从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不过,邱斐却心中一直都有数,他知道欠着我一个父辈的债,虽然我不说,但他却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我。”
“我明白了。”张金钢慨叹。
他不自禁的苦笑:“假如我没来,假如我和您不认识,您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道爷慈祥一笑,并没说什么。
“难怪邱斐硬是把我安置到了九号监室,事实上他仍是想帮我,只不过事与愿违,谁也没料到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张金钢脑子很灵光,马上又想明白之前的另一个困惑。
“就是啊!”
道爷附和了一句,也苦笑道:“人世间的事情总是这样,充满阴差阳错,我们既然改变不了,就只有从容对待,经历得越多,心态就越平和,以后遇到再大的事情,也就能够更加理智的对待了。”
“您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张金钢不仅是在嘴上说,事实上他也确实将这句话深深印在了脑海中。
道爷赞赏的点了点头。
“你的体质很特殊,生来具备快速疗伤的能力,这非常神奇,你一定要利用好。还有我教给你的‘神打’以及《云笈图录》,尽管你已经入门,但离着登堂入室,还有非常大的一段距离,通过今晚的争斗,相信你已经有了个中体会。你一定要切记,‘神打’并非请神上身,更不是刀枪不入的硬功,它必须依靠积聚在丹田中的先天能量来引导躯体,才能达到那种无为而无不为的神妙境界。日后咱们分开,我再不能像从前那样通过按摩帮你增强修为,所以先天能量如何聚集,就要靠你自己修炼《云笈图录》了。”
见到张金钢似乎有话要说,道爷摆了摆手,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关于‘神打’的一些要诀,以及《云笈图录》的心法精要,我早就记录在了一个小册子中,现在我把他给你,你一定要收好。”
说完,道爷从里怀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塞到了张金钢的衣兜中。
张金钢眼睛里噙着泪花。
道爷叹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珍惜现有的一切,好好修行,等到将来先天能量聚集够了,试着打开你自身的那个宝库,做到真正的天人合一,也不枉我们缘分一场。”
“今晚,您不仅解除了我进入监狱之后一直遗存的诸多谜团,而且还这样的殷殷叮嘱我,您不会是在交代后事吧?”
张金钢忽然很害怕,担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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