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厂的后面到底有什么?”张金钢问道。
邱斐呆了一呆,诧异地反问:“你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时间不多,您如果愿意,还请快说。”张金钢催促。
邱斐叹道:“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个不能说,它所涉及的事情太大,况且和你又没什么直接关系,你还是别问了。”
张金钢一阵失望,可是他瞧着邱斐脸上固执的神色,知道坚持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况且时间也来不及,索性点了点头。
邱斐刚走,放风就已结束。
张金钢听着走廊里犯人回归号子的脚步声,心里思索着和邱斐之间的对话。
他凭着感觉,知道邱斐今天告诉自己的话都是真的,只是他有点不明白,邱斐究竟嗅到什么危险的信号,才会对前景如此的没信心。
正在思忖间,号子的门又开了。
“妈的,下一次碰上,我一定掐死他!”
大师兄人还没进来,张金钢便听到他的咒骂声。
张金钢顿时预感到一定又出了事。
“你的肩膀怎么了?”
号门关上之后,张金钢看到程峰等人满脸阴郁,而大师兄除了浑身灰土之外,更是不住的摸着肩膀,他便疑惑地问。
大师兄横了他一眼,叹道:“没什么,就是跌了一跤!”
张金钢知道大师兄在说谎,立刻朝着程峰看去。
“今天我们被人家来了个下马威,仅此而已。”
程峰说完了,脱下鞋子,脸色十分不爽,一屁股坐在板炕上,低着头开始给脚按摩。
张金钢最终只好把目光送给老二。
老二扶着大师兄坐了下来,恨恨地说道:“我们和师傅来到操场,为了避免生事,就在花坛旁边站着,谁知孙大圣带着天龙和鬼手凑了过来,一个劲儿问你在哪儿,大师兄听着生气,便和他们争吵几句,结果就成了这样。”
张金钢听他说得简单,心里却感觉很沉重。
孙大圣带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打了大师兄,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把程峰放到眼里,究其原因,除了不怕监狱官方干涉之外,还有的就是认为自己实力足够强横,程峰等人已经不够抗衡的资格。
“究竟是谁出手打的大师兄?”张金钢皱着眉问。
老二气哼哼地答道:“鬼手!”
“哦,他真的很厉害吗?”张金钢又问。
老二要回答,却被大师兄拦住,随后听他非常严肃地说道:“实事求是的说,我的脚还没有抬起来,他的手已经到位,不仅摔了我一个大跟头,而且连肩膀也差点脱了臼,这货无论是出手的速度还是角度,我都没看清,难怪江湖中人人管他叫鬼手,这货手上的功夫确实神出鬼没。”
说到这里,他看了程峰一眼。
程峰虽然低着头,却如同一直在看着大师兄,扬起脸来面无表情,接道:“如果和鬼手单打独斗,我的胜算不大。”
张金钢心里拔凉。
先不说大师兄,就说程峰,他的腿法张金钢记忆深刻,可以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现在连他都说胜算不大,由此可见,鬼手的实力也太可怕了。
“其实,师傅之所以带着我们回到了号子,并不是害怕他们,而是在那个时候,花熙然和黄韬并肩来了,瞧着他俩那副架势,不仅仅是看热闹,极有可能在适当的时候,插上一竿子,当然,他们帮的绝不会是我们,师傅看清了形势,担心我们师兄弟的安全,所以才忍气吞声的回了来。”
大师兄心情可能相当激动,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
张金钢心里非常不好受,同时也感到很惭愧,他朝着大伙抱拳鞠躬,说道:“真的非常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他们真的没完没了,我宁可性命不要,也绝不能再让你们受这种窝囊气。”
程峰忽然冷笑,说道:“你把我们都看成什么人了,既然大家已经在一条船上,就别说谁连累谁的话,况且我程峰曾经拍着胸脯说过,谁敢动你一根毫毛,得先从我程峰的尸体上踩过去。”
见到张金钢脸红了起来,程峰放缓了语气,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咱们接下来必须群策群力,好好地想些应对的办法,这才是眼下最为关键的。”
张金钢连连点头。
“我看必要的时候,咱们和猫头鹰联合起来,哪怕是应急,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老七感觉这个主意不错,很认真地都说了出来。
每说一个字,刀疤便在他的脸上跳动一下。
“可是猫头鹰已经被师傅拒绝,况且就算想和他联合,也得先看道爷点不点头,要知道他看中的乃是道爷凌空行走的本事。”
老三摸了摸“板寸”,颇为担心地提醒大家。
除了程峰之外,大家立刻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张金钢身上。
张金钢苦笑,摊开两手,耸了耸肩膀,叹道:“即便我能求得动道爷点头,那也得先把他找到才行。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他今日一整天都没露面,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以至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我连一点谱儿都没有。”
大家面露沮丧。
“你们都怎么了,遇到点困难就往歪点子上琢磨,这还是不是我原先那些嫉恶如仇的徒弟啦?”
程峰忽然用脚后跟一跺板炕,怒道。
号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大师兄等人全都耷拉下脑袋,不敢正视自己的师傅。
“其实,目前我最为担心的并不是孙大圣,也不是鬼手和天龙,而是花熙然那些人。上一次你们也看到了,老地主对张金钢突然发难,我们急着上去帮忙,花熙然竟然率领武警明目张胆地站到老地主一边,这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想要张金钢命的,老地主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花熙然等人。”
程峰脸色森然,话语极具说服力。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虽然我和花熙然无冤无仇,但迫于某种面子或者是压力,他备不住真会昧着良心做事。”
张金钢说完,大师兄好奇的问:“你说花熙然也是被人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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