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谁这么落井下石啊?”
跌到地上的裘大少忙爬起来,一边整理衣服领子,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望了过去。
结果看完之后,他立刻钻到水柔旁边的座位,并且随手捞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那神情才叫一个认真。
“原来是岳主任!”
张金钢笑了笑,继续说道:“野蛮不野蛮,得分遇到什么样的!像这样的人渣,就得来点霹雳手段,要不然他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岳霆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而后,俩人傍着走了过来。
“裘大少,听人家话里话外的,你是不是又没事找事啦?”
岳霆走到裘大少身边,先是看了一眼那些跟班,然后眯缝着眼睛笑了笑,拍一拍裘大少的肩膀,温和地问道。
“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您别听他瞎掰,我一向本本分分,标准的勤奋学子,哪有闲心去招惹是非啊?”
裘大少皮笑肉不笑的狡辩。
岳霆“呵呵”笑了两声,并不追根问底。
他直起腰身,眼光飘移到张金钢身上,肃容叹道:“你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我告诉你小伙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应该把力气放到好勇斗狠上,有时候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当然,在人身受到威胁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您批评的对,我记住了。”
张金钢先是歪着头想了一下,而后很肯定地说。
“孺子可教,不像某些人,明明有个好家世,却总喜欢调皮捣蛋,是不是啊裘大少?”岳霆微笑,又拍了拍裘大少的肩膀几下。
裘大少满脸折服,连连点头。
“对极,对极,您就是金口玉言。”他说。
“还有你,越发出落得像一朵花,可就是太贪玩,有事没事总喜欢捉弄人,一点大姑娘的样子都没有。”
岳霆含笑,盯着水柔说。
水柔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撅着小嘴辩解:“我都被人骂成了那样,您就别再说了。”
岳霆叹道:“好吧,不说就不说,但往后你可得注意点,别再由着性子啦。当初入学的时候,你二堂兄曾经委托过我,不仅要照顾好你,而且还得约束一点,我身体不好,有很多方面没有做到,说起来愧对你二堂兄。”
水柔轻垂螓首,不言不语,默默擦着眼泪。
“秦教授,咱们走吧,这帮孩子应该不会再胡闹。”岳霆收起说教,朝着一起过来的那个中年人打招呼。
秦教授一直不言不语,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听到召唤之后,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跟着岳霆往外走。
“哦,对了小伙子,刚才看你身手不错,熟话说好钢得用到刀刃上,在军训结束之后,体育组要举行一次自由搏击大赛,如果你感兴趣,届时可以报名参加,呵呵呵,事先透露一下,咱们校园内藏龙卧虎,高手可不少啊!”
走到半道,岳霆忽然回过身子,朝着张金钢说道。
“我这两下子上不得台面,到时候再说吧!”
张金钢淡淡地回答。
岳霆走了之后,他也夹着书本,非常低调的走出图书馆,朝着宿舍楼走去。
月色朦胧,碎石铺就的甬路上来往之人稀稀落落,空气中散播着一种幽静宁谧的氛围。
张金钢走出没多远,便察觉到自己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他回过头来,发现竟然是云凝。
见他望着自己,云凝撩了一下鬓旁的碎发,停下脚步。
“别误会,我不是特意的跟着你,而是也想回宿舍。”她显得有点慌乱,语气轻柔地解释。
张金钢一笑,黑暗中雪白的牙齿格外醒目,他不以为然的说道:“误不误会无所谓,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一起走回宿舍。”
“嗯……这样不太好,还是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好一些。”她有些迟疑,和刚才的话透着矛盾。
张金钢猜她一方面矜持,另一方面怕黑,当下点了点头,转回身子,继续前行,不过,脚步却明显地慢了下来。
就这样,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一直跟着他到了宿舍楼。
楼道内灯光明亮,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便头也不回的三两下上了楼梯,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我靠,咱们的闷骚老八回来了。”
刚进门,老二田刚手里拿着一副纸牌,瞥了张金钢一眼,随口说道。
除了他之外,老四吴晓光和老五杨天以及老七汪刚都在座,四个人正在玩一种叫做升级的纸牌游戏。
“他们仨哪去了?”
张金钢问道。
“老三和老六逛街去了,老大刚被王崑叫走。”老二答道。
张金钢嗯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床铺,一屁股坐下。
“哦,对了,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汪刚忽然说。
张金钢一愣,问:“谁拿来的?”
“王崑在传达室取来的,你前脚刚去图书馆,她后脚就送了来,我把信放到了你枕头底下。”汪刚忙着出牌,说话的时候,眼皮也没抬。
张金钢找到了信件,看了看落款,不禁感到很高兴。
化骨龙!
嘿,这小子竟然这么早就来信啦,到底是我的好哥们。
张金钢拆开信件,迅速看完。
化骨龙真名叫华古隆,他是张金钢在高中最好的朋友,数理化学得特棒,高中毕业,直接考上了蓟京科技大学。
俩人约好,开学之后,一定要写信常联系。
张金钢对这事一直惦记着,本想过几天再给他写信,没想到人家竟然早他一步,不禁感觉有点惭愧。
化骨龙在信里并没有说太多,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那边的情况,然后嘱咐张金钢要多注意身体,别的就没了。
信的内容虽然有些简单,但张金钢看到了熟悉的字迹,心里仍是热乎乎,如同一股暖流淌过。
“谁来的信啊,看把你美的?”汪刚问。
另外三个人也挤眉弄眼的看着他。
“哦,我的一个铁子!”
“啥,铁子?这是什么意思?”汪刚不解。
老五杨天白了他一眼,皱着眉回答:“这是东北方言,形容两个人的关系亲密无间,连这都不懂,你的知识面也太狭隘了。”
“我靠,就你懂!”汪刚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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