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老吴脸都绿了,张金钢立刻感觉不妙,但看到老吴仍在接听电话,他便抑制住询问的冲动。
“你们是谁?”老吴问。
电话的另一头有人冷笑道:“你在明知故问,裘上进带着那些保镖找谁去了,难道你会不知道吗?废话少说,赶紧按着我说的去做,顺便告诉你一声,稍后会有人给你送去一包东西,记着要过目。另外,如果想报警,就赶紧去,呵呵呵,不过,那一个亿你也就不用再让裘家的人准备了。”
那边人不等老吴回答,立刻收了线。
“完了,董事长落到夜枭手里啦!”老吴几近瘫软,颓唐的坐在长椅上,如同一滩烂泥。
张金钢心中暗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们在电话里怎么说?”他问。
老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个亿,他们要一个亿,否则就撕票!”
张金钢心里一哆嗦。
夜枭也太狠了,一张嘴竟然要一个亿,就算裘家再有钱,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也应该相当吃力啊。
“你打算怎么办?”张金钢沉重地问。
老吴叹道:“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告诉大少的二叔准备钱了。”
“二叔?”
“嗯,董事长一走,估计钢都城裘家产业应该是大少的二叔负责,唉,他这个人一向野心勃勃,也不知道在如此紧要的时候,肯不肯拿钱来救他哥哥的命?”
“无论怎样,你还是应该先通知他一声。”
“我立刻就给他打电话。”
老吴的手有点哆嗦,鼓捣了几下,才将电话拿稳,拨通号码之后,把电话贴在了耳朵旁边。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
老吴听声音,正是裘老二,于是朝着张金钢眨了眨眼睛。
“喂,我是老吴啊……”
他刚报了自己的名,就听电话的另一头冷冷地说道:“是不是那一个亿的事情啊?”
老吴一怔,忙问:“您怎么知道的?”
“靠,有个叫夜枭的家伙,一个多小时之前,就给我打了电话。老吴,你还是早点报警吧,那么多钱,你让我上哪弄去啊?”
裘老二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老吴好一会儿也没缓过神儿来。
“怎么回事?”张金钢问。
老吴几乎都要哭了,答道:“这个裘老二,果然不肯拿钱赎他哥哥,这可怎么办啊?”
“你再打一次,也许还有希望?”张金钢也是心乱如麻。
老五拨通了电话,等了好半天,那边也没人接。
“这下董事长可能真死定了!”
老吴虚弱地放下电话,喃喃自语。
“你就是那个司机老吴吗?”
忽然,从楼梯口走过来一个小男孩,看着老吴问道。
老吴点了点头,诧异问道:“小朋友,你有事吗?”
“有人让我把一袋东西给你。”小男孩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黑色方便袋。
老吴心头一紧,接过方便袋,问道:“人呐,是谁让你送的?”
小男回答:“那人给了我十块钱,然后就走啦!”
他说完,“噔噔噔”,跑开了。
老吴看了看张金钢,心有点虚。
“我来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张金钢抢过方便袋,然后蹲下身子。
老吴也猫着腰,好奇地瞧看。
袋子打开之后,俩人首先闻到一股子腥味。
“我靠,好难闻!”老吴捂住鼻子。
张金钢面无表情,又把袋子往下褪了褪。
“这一堆小球球都是什么东西?”老吴干哕了一声,感觉极度恶心。
张金钢没有吱声。
他伸出手指,在那堆球球里面扒拉着。
“一,二,三……二十四!”
数完了,他一阵沉默。
“这二十四个球球都是什么啊?”老吴惊恐地问。
张金钢叹道:“,男人的,十二个男人的!”
他似乎怕老吴听不清,接连的重复。
老吴“哇”的一声,好悬没吐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见到自己这个休息室里没别人,便拧着眉头问:“你真确定这是十二个男人的?”
张金钢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尼玛,这下好了,那十二个保镖估计都成了标准的太监。”老吴靠在长椅上,一副有气没力的模样。
“钱又弄不到,报警又不敢,咱们可怎么办啊?”
老吴终于哭了,眼泪一双儿一对儿,“噼里啪啦”往下掉。
张金钢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怎样出言安慰,索性由着老吴,自己则将方便袋扎好,放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朝着水房走了过去。
在他洗手的时候,忽然听到水房外面的走廊里想起脚步声。
“今天邵院士持续高热,我估计一定和那位张金钢同学的针灸治疗有关系,脏兮兮的一个小盒子,里面的银针消毒也不彻底,连着两次往邵院士的脑袋上扎,若是不感染那才叫怪了。”
脚步声忽然在水房附近停下,由于门是虚掩着,说话那人的声音又很洪亮,以至于说话内容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张金钢的耳朵里。
张金钢心里又是一翻个儿,知道说话者正是那位严主任。
“院里领导对邵院士的情况很重视,并且一直在关注着,知道他今天出现了高热抽搐,所以才派我们纪委下来调查。”另一个人说。
“秦教授就是太固执,一个刚入学的新生,连针灸医师的执业证都没有,他就敢放手任其蛮干,这对邵院士也太不负责任啦!”
严主任叹道。
“什么,张金钢并没有针灸医师的执业证?”
另外那人失声道。
“其实我本不想说的,但邵院士的身份很特殊,一旦死在我们医院,必定会引起新闻报道,假如都是正规的治疗,谁也不会为此炒作,可若是让张金钢的事请传了出去,那事态可就难以估价了。”
严主任语重心长,显得非常担忧。
“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们绝不能再让秦教授胡乱做主,必要的时候可以报警,至于那个张金钢,我们也决不会姑息,一定严肃处理。”
那人说的很坚决,语气不容置疑。
张金钢在水房里听到之后,心里连连打起了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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