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金钢的拳刚出了一半,脸上已然挨了一巴掌。
他的眼前金星直冒,脸颊火辣辣生痛。
惊骇顿时席卷了他。
不错,他一开始就知道老者很不简单,而且也加了小心,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老者的身手。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出手的速度能够如此之快,几乎是肉眼难见。
在以往的经验中,与人相斗的时候,无论对手的速度有多快,他都能在体内气机的激发下,利用“神打”避重就轻的功夫,及时调整好体位,予以应对,然而,刚才这一下,似乎体内气机还没有激发的时候,他就已经中了招。
由此可见,老者的速度是多么的惊人,多么的可怕。
张金钢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老者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他刚刚站定脚步,立时感觉眼前一花,随着“噼噼啪啪”一阵声响,他的脸上、头上、前胸、后背瞬间挨了几十下击打。
虽然力大都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让他产生剧痛。
他头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四肢不住的迎来挡去,全然乱了阵脚。
就这样闭着眼睛乱打一通,忽然,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猛一睁眼,却见老者在站在数米外,抱着肩膀意态悠闲的看着他。
惊慌、恐惧、愤怒、无奈,诸多情绪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终于,他控制不住,仰天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嚎叫,身子骨好似爆豆般响了起来。
“哦,‘架桥’!”
老者轻蔑的说了一句,随即,又动了起来。
张金钢再次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情况。
也不知老者是怎么做到的,在他周围像个无形质的幽灵一般,疾速转动着,每一次出手,都会击打在他的关节位置。
眨眼光景,他便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体态和之前一样,他根本就没变得了身。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散了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道。
一种绝望最终占满他的心头。
以前无论面对多么凶险的场合,他总是能够鼓起勇气,死磕到底,然而此时此刻,他除了一腔的怒火,根本就有心无力。
老者蹲下身子,眼神如刀,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是很强横吗,站起来啊?谭腿中的‘架桥’变身!这种三脚猫的玩意你也敢拿出来卖弄,真是自不量力!呸,这次我就暂且饶了你,不过,你可千万别以为游戏就此结束,刚才的一切才只是个开始而已,后续节目会更精彩的,哈哈哈!”
老者照着他的脸吐了口痰,然后在一阵得意的怪笑中扬长而去。
张金钢一动不动,仰卧在地上。
他怒睁着眼睛,眼角几乎要爆裂。
望着满天的星辰,他脑子里在时光倒流。
自从跟随道爷学武,一直到今晚动手之前,他从来也没有被人家打得如此之惨。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呐喊从他心底像火山一样爆发。
他努力地想站起来,但各个关节酸麻难当,根本就驾驭不了,于是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点一点的开始调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能够活动一下胳膊。
随后,他再次试探着站起来。
经过好几次这样的努力,他终于成功。
他晃晃荡荡走了几步,感觉身上的气血开始变得流畅。
一阵风吹过,带动树木的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更增添了他内心之中那种誓要报仇的肃杀氛围。
尼玛,今日在放生池边遭遇的耻辱,老子一定要加倍奉还!
当他一瘸一拐离开放生池的时候,他擦掉脸上那口痰,回头忘了一眼星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再一次把誓言默默咏念。
出了公园,他打了一辆出租车。
他没有回基础部,而是去找岳霆。
这完全是一种近乎于野兽般的直觉,在他的思想意念中,眼下或许只有岳霆才能够帮得了他。
他的运气总算有了恢复,岳霆还真在家里。
忽然见到他又来造访,而且样子还这么糟糕,岳霆也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岳霆把他搀扶到屋里,并让他坐在藤椅上,皱着眉问道。
张金钢胖头肿脸,苦笑连连,咧着嘴回答:“遇到一个老瘪犊子,被他殴打了一顿,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岳霆疑惑得很,连忙询问经过。
张金钢摊开两手,耸了耸肩膀,叹道:“据那个老瘪犊子说,我曾经连续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这样对我。”
岳霆瞅着他:“那你究竟做没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啊?”
“不管您相不相信,我给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他无奈地说。
岳霆叹了口气:“你现在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于是,张金钢就把放生池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
岳霆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而是将他的上衣脱去,察看了一下伤势,尤其是关节部位,更是看了个仔细。
“那个老瘪犊子简直就不是人,速度快得如同闪电,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他当时用的不是拳脚,而是锐器的话,只怕我早就被凌迟了。”他很沮丧地说。
岳霆查看完了,眉头皱起多高。
“从击打关节的手法来看,以及听到你的描述,我还真就想起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已经消失很多年了,甚至人们都以为他死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听到了岳霆的话,张金钢不禁追问:“您想起的那个人是谁,干什么的?”
岳霆叹道:“在没确定之前,我还不能说,这样吧,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嵩山,也许火头僧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张金钢听他说得凝重,便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您有没有照相机?”张金钢忽然问。
岳霆感到奇怪,说了声有,随后问他要干什么。
张金钢笑道:“我的体质挺特殊,如果现在不把伤势照下来,只怕明天就看不到了。”
岳霆愣了一下,跟着恍然,连忙从卧室里把照相机取出来,给他各处伤痕拍了照。
“既然有了照片,我去了也是多余,况且明天还有主课,我看最好还是您一个人前往嵩山吧!”张金钢很认真的提出了建议。
岳霆一想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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