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萧默焱可是越来越迷人了。
按着时间算,他也有三十六、七岁了吧,从侧身看,瞧着跟二十几岁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分别吗。
岁月可真是厚待他啊。
想想自己身边的男人,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还觉得年轻帅气,器大活好,但一恍几年过去,每次在一起做那种事儿,好像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激情啊,感觉啊,都越来越淡了。
余曼丽忍不住垂涎的想着,如果这几年她能跟萧默焱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丧失新鲜感,毕竟萧默焱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可能给女伴制造浪漫。
一念至此,余曼丽突然收回目光,从倒车镜里看了看自已的妆容,来得匆忙,再加上去找了一趟顾伟承,她又没开车,站在路边还给邱枫助理打了通电话,脸上出了一些汗,细看下来,妆明显有些花了。
虽然补妆可以掩饰一下,但余曼丽就觉得,萧默焱这样见惯各色女人的男人,如果没有实足的自信,还是不要忽然冲过去的好,不然,印象分打了折扣,就算她再能使尽浑身解数,也比不过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鲜嫩不是。
立刻,余曼丽就打消了借这个机会偶遇的想法,但她心里又打定了以后天天早上起来送孩子,晚上过来接孩子的想法。
这里毕竟是幼儿园,萧默焱能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余曼丽准备下一次好好打扮一番,要出现在萧默焱的面前,就让他眼前一亮。
因为没打算立刻下去,余曼丽就在车里仔细的观察起了萧默焱,顺带着,也注意到了被萧默焱领在手里的小男孩。
萧默焱未婚,整个榕城都知道,所以,余曼丽从没觉得他领来的孩子会是他自已的孩子,可能是亲戚朋友家的,而且,她隐约记得一帆说过,他们班陈禹江的干爸很厉害。
噢,对了,就是那个叫陈禹江的。
余曼丽是见过的,给余一帆开家长会的时候。
自然也见过陈禹江的妈妈,还听说,陈禹江的妈妈和萧默焱的关系不错,所以,孩子才认了他做干爸。
因为见过,这会儿在校门口,当贺子桀露出正脸之后,余曼丽立刻微眯起了眼眸。
“这不是陈禹江。”
脱口而出的话让她隔着汽车玻璃看向对面的目光更加专注,也是因为这样的专注,让她一瞬间惊讶的忘了控制声音,“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还好是在自已车里,又隔了一条马路,对面的萧默焱和贺子桀根本没听见。
但坐在车里的余曼丽脸上的震惊是无法掩饰的,甚至,她还怕自已看错,特意拿出了手机,放大了画面,趁着马路上没有车辆驶过,快速的把对面的说话的两人拍了下来。
这次,她不用再费力隔着马路去看了,只盯着手机屏幕看就行了。
“像,简直太像了。”
余曼丽自言自语着,但心里也奇怪着,“这孩子,怎么这么眼熟……”
她确信她是见过的,就是不太记得清叫什么了。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这个孩子在这个幼儿园上学,她总能打听出来的。
……
贺子桀非常遗憾的跟萧默焱说了再见,想着明天他老爸就回来了,更是走一步叹三步的进了幼儿园。
萧默焱一直在门口站着,看着他进去,然后又时不时的迎接到他回头看过来的目光,那一刻,内心的柔软,让他竟有种冲动,告诉贺子桀,自已才是他的爸爸。
但理智又提醒着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且不说孩子接受不接受,顾家、贺家,还有一大堆的问题等着他,就连顾媛那儿,他也还没彻底追回来呢。
不过,想到顾媛,萧默焱自然不会忘了贺子桀今天提到的,顾媛受伤的事儿。
这个时候,真恨不得自己能光明正在的走进贺家,可以正大光明的关心顾媛,哪怕被贺仲民抽上几鞭子,也好过听见顾媛受伤。
终于,贺子桀迎上了来接他的老师,并与萧默焱再次挥了挥手,萧默焱等着老师带着贺子桀进了教学楼,这才转身。
等不及过马路坐进车里,他就先拿出了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西北,晚上的事儿,安排的怎么样?”
“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商少和白少会提前半个小时过去。”
“我知道了。”
萧默焱挂了电话,刚好穿过了马路,打车车门,扬尘而去。
直到他车尾消失,余曼丽才从车里下来。
穿过马路,站到幼儿园的门口,她先给余一帆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老师你好,我是余一帆的妈妈,我已经在校门口了。”
“好的一帆妈妈,我马上送孩子出去。”
说完这句,对方就挂了电话。
等了没一会儿,老师领着余一帆出来了。
余一帆自小就被养得娇气,明明长得不小,肉也挺厚,可受不得一点点委屈,跟老师出来的时候,一路哎呦不停不说,见到余曼丽还语气特别冲的说,“妈妈,你快抱抱我,我都要死了,老师也不管我。”
一下子,老师尴尬了。
余曼丽平时也不是个多讲理的人,只是现在心里有别的事儿,就没跟老师发火,也没像往常一样直接抱起余一帆,而是先把他搂到自已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吓唬他,“妈来了,你死不了,先靠着妈一会儿,妈跟你老师说句话。”
余一帆显然是不满余曼丽这个态度,还要说什么,脑袋却被余曼丽死按了一下,半天没喘上气。
趁着这个功夫,余曼丽快速的把手机拿到了老师面前,客气的笑问道:“老师,这个孩子叫什么?”
“啊?”
老师一看照片就愣住了,然后迅速抬头看向余曼丽,不知道她忽然打听贺子桀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心虚吧,毕竟拿了萧默焱的好处,帮萧默焱瞒着贺家人,每天放贺子桀出去,所以,老师一时间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看着余曼丽,想听听她的意图。
余曼丽哪知道老师心里想什么呢,看老师盯着她看,也只当老师奇怪她为什么会打听别的孩子罢了。
本来她也可以不打听的,但有种感应让她很想知道,这个孩子的妈妈,到底是谁。
余曼丽也不知道自已这种反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好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