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林雅望狠狠的甩开林雅茹的手臂,狠狠的擦了把眼泪,快速的推开车门,一脚踩在了地面,直接走了下去。
砰……
车门被她摔得震天响,她一意孤行的朝前走,不曾回头,就像她心底认定的念头,不达目的,不罢休。
坐在车里,林雅茹头疼的按着太阳穴,对这样的林雅望,竟使不出办法来。
伸手,拿过手机,她想给萧默焱打个电话过去,可想法刚刚升起,又让她掐灭了。
不过,手机在手里到是有通电话进来,是她妈妈。
林雅茹接起的时候,直接喊了声,“妈。”
“雅茹,你在家吗?”
没等林雅茹回话,她妈妈又问,“大江在吗,你要是不忙,我给你打个视频。”
显然这是外婆想外孙了。
林雅茹无奈道:“妈,我现在在外面呢。”
“那小陈在吧。”
得,果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再瓜熟蒂落,再不和谐的翁婿关系,都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不,陈司令看小女婿顺眼了,这岳母看女婿就更顺眼了,没有女儿,直接就找上了女婿。
“他在呢,你给他打电话吧。”
林雅茹到是乐意老陈跟她家里人关系处得好一些,这样,一家人也能和和睦睦的。
尤其这次经历了林雅望的母亲回来闹事这一出,林雅茹就更加觉得,一个家庭,夫妻能够白首到老,有多不容易了。
当然,林雅茹这次回来并没有跟萧默焱提,林雅望在她爸面前,说了中意萧默焱的事儿,还想让她爸不管用什么办法,促她达成心愿呢,要不是她在林雅望离开后,主动找到她爸,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萧默焱这些年心里一直都有人,从来就没喜欢过林雅望的事说明白,她爸还真就打算弥补一下父女之情,把这件婚事给硬性安排下去呢。
林雅茹的母亲一听她说老陈在,立刻就要挂电话,却又忽然想起什么,问起林雅茹,“雅望,她在你那儿吗?”
“在。”
其实,这回林雅望的妈妈这么一闹,林雅茹和林雅望的关系有点尴尬,尤其林雅望还是站在她妈妈那一边的。
林雅茹的妈妈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个,这才对林雅茹说,“如果觉得不方便,就先在外面帮她租个房子吧。”
这次林雅望的妈妈从林家拿走了两百万,但这两百万到底是她自己留下了,还是给林雅望一部分,林家没有人问,却也不会再多给林雅望拿钱了,因为当时这笔钱,就是林雅望的妈妈以林雅望的名义要的。
林雅茹自然明白她妈妈的意思,其实,她妈妈人很好,并不愿意在钱财方面计较,但这次,林雅望的妈妈太过分了,还名道姓的骂她狐狸精,说她鸠占鹊巢,乱七八糟的名头安一堆不说,就是林雅望,对她也很不客气,一点也没有拿她当长辈的意思。
林雅茹的妈妈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能凭白受这样的污辱,如今能做到不跟林雅望斤斤计较,在林雅茹看来,已经是她修养的表现了。
不愿意做让她妈妈添堵的事和,林雅茹并没有提林雅望在这边的事儿,还有刚刚林雅望的态度,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对她妈妈说,“姐在这边有房子的,这几天她会搬过去。”
如此,林雅茹的妈妈自然不会再多问,“那成,我给小陈打电话了。”
可惜的是,这会儿,陈禹江正拿着他爸爸的电话用,他外婆的电话打了两三次,都是占线。
“老大,我跟你说,千万不能去当兵,太苦了。”
小家伙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趁他爸下楼扔垃圾的时间,拨了贺子桀的电话,本来是想诉诉苦的,可诉着诉着,竟然听着老大要去当兵,小家伙立刻就开始倒苦水了。
贺子桀听他说得跟真事儿似的,一时不由踌躇,“你不会是瞎编的吧?”
“谁瞎编谁小狗。”
陈禹江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是贺子桀不在身边,要是在的话,陈禹江估计都得举着二根手指头朝天发誓。
但他语气里愤愤不平,还是能听出来的。
贺子桀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陈禹江的郁郁之气,想了想,问他,“那你跟我说说呗,都咋个苦法,不会就天天早上起早出操吧?”
电视里可演过,出操的军人都成列成排,一起训练,威武庄严着呢。
贺子桀巴不得自己也能站在其中,高昂着头,踢着步子向前走,发出踏踏的声音,拍个小视频下来,那得多有派啊,要是有机会也能上个新闻联播,到时候,不定有多少小姑娘喜欢他呢。
嗯,回头他得做个帅点的造型,不然怎么泡美妞。
他这边想得天花乱坠,连泡美妞都考虑到了,却不料,陈禹江总算找到肯听他吐苦水的人了,大吐特吐道:“老大,我跟你说,我爸跟我外公,简直是魔鬼,天天早上天不亮就把我拽起来,跟他们一起跑步,我外公家后面有个篮球场,那么老大……”
陈禹江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伸手笔划,不过,动作刚摆弄才发现手机脱离耳边了,他又连忙收了动作,继续喷着唾沫腥子,夸张的说,“早上我爸拉着我跑两圈,晚上我外公拉着我跑两圈……”
“不就是跑步吗?”
贺子桀觉得这也没什么啊,篮球场他又不是没见过,在澳洲,大公园里都是篮球场,他也跟小朋友在篮球场上跑过,没怎么累着啊。
陈禹江一听贺子桀这语气明显不以为然,小家伙立刻又说,“他们还让我扎巴步,一扎就一个小时,每次我都坚持不到二十分钟,腿肚子就打哆嗦,我一退缩,不想练,我爸还拿树条子抽我,疼得我每天回去都得上药膏。”
“哈哈,你爸可真有才,竟然拿树条子抽你。”
贺子桀一下子找到好玩的了,心里跃跃欲试着哪天他也找根树条子试试,抽在身上,是不是跟太爷爷的鞭子一样厉害?
陈禹江连说了两件事儿,都没吓退贺子桀,一下子,陈禹江也没信心了,不由惴惴不安的问道:“老大,我爸可是说了,我这些在部队连九牛一毛都不算,要想当个合格的真正的兵,那是要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你还是跟你太爷爷说,别往那种地方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