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自作主张了,去了所里,根据态度好坏再做打算吧。”一个条子见王二狗,要惊动嫌疑人家属,为了不节外生枝,赶紧阻止道。
“得嘞,那辛苦二位了!”王二狗在出门前,还狠狠地推了王维威一把。
“行了,别演双簧了。我什么都懂,不过在这里,还得提醒你们一下,乔四爷女儿跟我是同学,约好了今天下午一起见面的……剩下的,呵呵,你自己脑补去吧。”王维威故作镇定地哈哈一笑,便不再言语。
“乔四爷?哪个乔四爷?”王二狗听了这名头就是一愣,他也不是没听说四爷的名头,只是不相信一个土包子能认识那么大腕儿。
“多新鲜呢,道儿上的乔四爷。”其实王维威完全是胡诌,乔晴雪才没和他约会呢,只是他想官匪一家吗,于是就想借用乔四爷的名头吓唬吓唬人,好让他们把自己放了。
其实,他不知道,乔四爷还真派人监视着他呢。
可是王二狗和两个条子,那里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呢,相视一笑,就没有了下音——四爷那么大的腕,会关心你这两千来块钱的“生意”吗?
于是,王二狗笑的肚子都痛了,道:“你知道四爷,是啥样的存在吗?就乱攀亲戚,人家是全北姚市,最火的民营企业家,就连市长县长都客客气气的,他会跟你一个泥腿子有交集?哈哈,我看你是你发癔症了吧。”
“哈哈,真可笑,赶快把这人带走吧,怎么不说他跟玉皇大帝认识?哈哈,要说认识,直接送他去精神病院算了。”王二狗,像听了最搞笑的笑话一样,都开心的直不起腰了。
没过多久,王维威就被两名如狼似虎的条子,推推搡搡的按进一辆警车去,径直向所里开去了。
按照惯例,王维威被人推进所里之后,直接往审讯室火热的暖气片上一锁,就晾在这里不再管束,这用警视厅的行话说,是在磨性子,等性子磨光了也就老实了,到时你就口干舌燥,跪着求着讨水喝,尊严都没了还能有啥?
对此,王维威只是哈哈三声笑,这种手法对付一般人可能还*作用,对于一个异能千年,确定还有用?
磨我性子是吧?好,那你就磨好了,他倒要看看,这对于一个善于分裂精神成两个空间的人来说,能奈几何?
想到此处,王维威缓缓的将双眼合上,然后摩擦着额头上的“尚方宝剑”,去别的精神空间串门去了……
哇,第八空间竟然不冷不热,这么惬意哦,没过多久,老王竟在幽静而舒服的环境下,鼾声如雷地打起瞌睡来。
由于转移了注意力,对现实空间的燥热,倒也没觉得如何难受,反正当他大汗淋漓地被人叫醒时,天光依旧很亮。“啥?能走了……”当他睡眼朦胧地,被人一脚踢起来时,只见眼前出现了两个条子,而且还是上午出现的那两个,一个年轻点的,恶狠狠地喝问道:“曹,这这是啥地方?让你反省还是睡觉来了?”
“靠!”老王故意打了个哈欠,歪着脖子道:“我这是在哪啊,你们给我下药了吗?怎么十几天的困意全跑出来了。”
“诶呀呀,这位睡罗汉,是不是我们怠慢你了,给你抬张窗过来休息啊?”老点的条子冷笑过来,又踢了他一脚。
在他看来,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十足的像一个老油条,不过自己既然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干脆不要笔录,直接把他打一顿算了。
说完,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王二狗是和你们一伙儿的吧?”王维威在两个条子动手之前,竟然冷冷冒出来一句。
“擦,胡说八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马王爷长的几只眼睛了?二子,把麻纸准备好,一会儿给这家伙捂脸上,不怕他不服软……”老条子又喝道。
“我劝你们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别总以为老实人好欺负,呵呵,一不小心你们就会踢到铁板上,到时事情闹大了,可不是你们能控制的?!”王维威能这么有恃无恐,全是因为他已经和青头鬼做了沟通,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尝尝鬼上身的滋味。
“曹,毛头小子,竟然说教起老子来了?你家乔四爷呢,一上午都过去了,也不来救你?哈哈,该不是轮椅坏在路上了吧?哈哈哈!”此话一出,两个条子笑的前仰后合的。
“哈哈哈!有点意思!”王维威也懒得和他们争辩,反正自己拒不承认犯罪,你们也没抓获我从事现金交易,而且除了一张药方子外,也没有草药等物证,看你们怎么定罪。
“憨包!有什么好笑的,利索点,把这个单子签了你就可以回家了!”年长的条子见王维威软硬不吃,不得已自己写了几行字据,然后递到他面前,循循善诱道,“多大点事儿呢,签个名字,然后认个错,罚点小钱,你该干啥还干啥去,多简单……”
说完,条子又从身上掏出一只笔来,交给老王。
“是吗?”然而,王维威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感觉很不对劲儿,原来笔录上除了以痛心疾首的口吻,自述自己非法行医外,还无中生有地捏造事实,罗列了自己什么收取重金了,什么致人不适了,等一系列的罪名。
靠!王维威心中暗怒,王二狗和这两个条子是有多狠毒呢?看来自家新得的两千块钱,全部给他们,也不见得能满足胃口!
这个王二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死手,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这张看似简单的悔过书,不签则已,一签字,恐怕在大牢内蹲个三年五年的,也不在话下。
这是几个意思?王维威感到又恨又怒,自己貌似和王二狗们没仇吧,而且平时净是被他们欺负来着,啥时候得罪过他们,怎么乡里乡亲的一出手,就要致人与死地呢?
其实王维威有一件事儿,还被老妈蒙在鼓里,那就是——他家和王二狗家还有另外一家,共是一梯三户,另一家生性过于懦弱,在王二狗威逼利诱下,以极低的价格被迫将安置房转让。
而王维威家老妈,外柔内刚,而且还指望着这小平米的安置房,为儿子娶媳妇用呢,因此死活不同意卖房,才招来了二狗的嫉恨。
二狗买房不成,就心生一个毒计,先是打发不易被人防备的妻子,去勾引“少不更事”的王维威,待威子上钩之后,再来个“仙人跳”,重重讹诈老王家一笔,到时他们想不卖房都不行……
“哈哈,哈哈,条子叔叔大公无私,急公好义,竟然连笔录都替人做,真是个好人啊,哈哈,好人一生平安!”王维威只略微看了几眼,便实在看不下去了。
“靠,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可知道你家的底细,一个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别给脸不要脸的。奉劝你马上给我签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否则,哼哼……”年轻条子实在不愿磨牙了,恼羞成怒道。
“别否则了,说下大天来,我也不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王维威索性靠在了暖气片上,眯起了眼睛,好似又打算睡觉。
“曹?死猪不怕开水烫哦,好!好!好!跟我们用强?你还嫩着点,老子三天不给你水喝,看你挨得住挨不住?一天不签,你就一天不要喝水,一天不要撒尿,哈哈哈!”一名年长警察一边威胁,一边开怀大笑。
“呵呵,唬谁呢,你们所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充其量只能关我二十四小时。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放人。”最近老王闲暇无事,就看政治历史书,把治安处罚条例背的滚瓜烂熟。
“曹,真是个书呆子——不妨给你直说吧,此地,此时,此刻,是老子们的地盘,如果你不配合,老子们可以在第23小时后把你放了,然后在第24小时,利用别的理由,把你再次逮回来,你信不?”说着一名警察,拿起了一叠麻纸,开始往王维威身边靠。
对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损招,老王可是耳闻目睹过——先是麻纸敷脸,再是往麻纸上浇水,两三盏茶的时间折腾下来,受刑者简直比溺水过程中的那种窒息,还要难受三分……
“哈哈,有啥能耐就上吧,私逮刑讯,又不是啥新闻?”王维威说到这里,眼珠突然一转。
“好!小小年纪,没想到竟然是个爷们儿,二子上麻纸吧,一下给我加到足量!”那老条子狂笑一声,给年轻条子让开了位置。
而年轻条子刚要动手,忽然吃了一惊,怎么一阵功夫不见,王维威好像见鬼似的,瘦成了皮包骨!
“呵呵!”而王维威依旧举重若轻,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就在那条子将要动手的一刹那,只见他双手手腕一翻,接着哗啦的一声,锃明瓦亮的手铐就从他瘦如竹杠的手中,迅速滑落。
那名动手的条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脖子一紧,然后蘸水的麻纸,就莫名其妙的贴在了他的脸上。
“你……你想干什么,给我放开!”两名条子同时吓了一跳,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王维威可以挣脱手铐,而且转身就把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给挟持了。
“曹,你给我马上住手!”老条子见王维威动真格了,顺手就从腰间解下一根电棒,上前一步,指着王维威道。
嫌疑犯在所里,把条子给劫持了,这都建国多少年没发生过了。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白白受伤而已,请谅解。”王维威在得手后,略一摇头,瘦骨嶙峋的身材,又恢复至常态!
“少踏马的废话,马上给我把手铐重新套上,不然我不客气了。”老条子挥舞着警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如果这小子不服软,老子打开高压阀门,将人质和绑架者一起电了……
“都给我住手!”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接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西装男,踱步进来。
“刘队长啊,你看这点小事,把您都给惊动了!这小子非法行医,正审讯着呢……”两个条子见了来人,条件反射地站了个立正的姿势,神色也变得十分恭敬起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上司,已经升任市局经侦大队的白副队长。
“非法行医,这不是还在上学小孩儿吗,有些事?”白飞拿起老条子审讯桌前面,摆的那张“悔过书”扫了几眼,就哈哈大笑起来,“老郭啊,二十年了,你的字还没变嘛,而且错别字都没改,哈哈哈!”
不用说这“悔过书”上,颠倒黑白把还在读书的王维威,写成一个恶贯满盈、唯利是图的奸商,就是这别字连篇、语法乱套的话语,就不像是一个上过高中的学生能写出来的。
再说老郭是什么人,白飞当年在下乡期间,担任他的上级领导之时,早就有所耳闻。
这孩子八成是得罪人了,要不是就是受陷害了,总感觉王维威这孩子一身正气,将来肯定不是普通人。
原来老白最近查一桩子经济犯罪的答案,偶然间路过所里,就想来自己蹲点过的地方看看,可没想到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传来一阵打斗声。
他看王维威相貌堂堂,根本不像坑蒙拐骗的小人,就想插手此事,看能不能帮他一把。
“小伙子,你真的能看病?”白飞见两个条子还要说话,连忙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然后也给王维威推过去一把椅子道,“说吧,如果是真的,那给我看一下,说对了立马放你,决不食言!”
“我不是医生,但能看病是真的,尤其是看妇科。”王维威认真滴说。
“曹!你小子找死啊……”两名条子以为王维威在讽刺老领导,立马暴躁起来。
“住口,你俩先给我坐下!孩子,别怕,我就问你一句,能看病吧?”白队长和蔼地说道。
“能!”